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酒店旖旎的燈光便投向前方精致的舞台。請使用訪問本站。一個中年偏老的男人穿著西裝走了上來,眉宇間的三分傲色意氣風發的很。目光矍鑠而犀利,猶可看出當年的風流俊雅。
沈彥棠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這個男人是誰?
「感謝各位百忙之中前來為小女賀生……」話音一起,她便懂了,原來是穆雨淩的父親。怪不得她生得一副容光照人的好相貌,原來是繼承了她父親的基因。
只是不知道,那位讓蘇氏帝國的太子爺甘願許下結發之誓的穆雨清小姐,又會是怎樣驚心動魄的美麗呢?
台上的人不知又說了什麼,恍惚間只听到身旁一陣清脆的掌聲。
在掌聲中,穆雨淩穿著舞裙,邁著舞步,像公主一般身姿輕逸地在台上跳起了舞來。音樂入耳,和驚嘆吸氣聲混在一起,一旁公主的父親笑得欣慰。
燈光,音樂,舞鞋。
這幾乎是一個舞蹈者全部的奢求和夢想。
蘇世珩墨蘭的眸中閃著清雅絕倫的芒,像天際飄忽不定的浮盈落花。似是被燈光晃的,又似是原本就瀲灩的色彩。
他俯子,在沈彥棠的耳畔冷聲道︰「走了。」
沈彥棠被他一嚇,回過神來,蹙眉道︰「她還在表演,這樣不禮貌吧?」
蘇世珩冷峻的臉上憑空添了一筆陰霾。
沈彥棠這才想起,他什麼時候顧及過世俗之間的禮法呢?這個人,向來是唯我獨尊,我行我素的,「可是蘇少董,你不是承諾過,要在她二十二歲生日……」
也許是听了那兩個婦人和穆雨淩的話,她故意將話說得點到為止。
蘇世珩沉靜的眸子終于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好像是一種心痛的遺憾。
「走。」可是他卻更加堅定,決絕。
沈彥棠望著他兀自離去的、蕭索的背影,忽然信了,他原來真的是,很在意穆雨淩的姐姐。
還沒走多遠,就被一抹淡白如月的身影攔了下來。蕭徹笑吟吟地靠在電梯前,伸腳擋住了他的去路︰「你這是做什麼?來都來了,這就要走?」
沈彥棠跟上來時,就看到蕭徹紫眸帶笑,風雅得像滿城瑰姿艷逸的盛世繁花。
與他相比,蘇世珩漆黑如墨色的背影,就更加清冷寂寥。
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過往,太多的秘密。
他就沉默地佇立在原地,也不說話。倒是蕭徹瞧著她笑得歡喜︰「蘇夫人,又見面了。」
沈彥棠抿了抿唇,也微笑道︰「蕭二少。」
「蘇夫人這是吃醋了嗎?」他挑起眉毛,「怎麼連雨淩精心準備的節目都不讓少董看完,就催著離開?」
沈彥棠額間垂下一滴大大的汗珠。離不離開哪里是她能決定的?讓蕭徹這麼一說,責任又從蘇世珩身上被卸得一干二淨。真是不可多得的中國好隊友……
「那倒也不是。」沈彥棠訕笑,「實在是這舞蹈沒什麼意思,才想先回去。最近工作實在忙,不得空閑啊。」
蕭徹饒有興趣地盯著沈彥棠的身後,揚了揚下顎。
沈彥棠心里驀地一沉。心虛地轉過頭來時,正見到穆雨淩一臉慍怒的神色。
她就站在離他們很近的地方,不知道已經這樣看了、听了多久。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說她的舞蹈沒什麼意思?穆雨淩咬牙道︰「蘇夫人既然覺得雨淩有所欠缺,不如親自指教雨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