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里很靜,但是陳洛兒發現,外面如果有人有動靜很大的話,這里面還是可以听得見的,不過正好,听到有人來叫她了,她便可以馬上出去,然後像什麼事沒有發生一樣了。不然,突然出現在人的面前,會嚇壞人家的。
本來想著將側門進去的臥室好好布置一下,但是現在時間太緊了,陳洛兒只得暫時放棄享受安逸的生活,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雕刻硯台上來。
好在工具齊備,而且自己有透視設計的奇妙能力,陳洛兒相信自己的每一方硯台,都會是精品力作,而自己的那方處女硯,現在送給了秦君浩。
秦君浩,現在在干什麼呢?也許在讀書吧,當然也許會在青樓酒肆逗留,那個家伙,太好酒了。至于好不,陳洛兒不想想這個問題。好像在古時候,沒有幾個男人不光顧那些煙花柳巷的。
人性如此,風氣也許可,男人們真是幸福。
女人呢?最好的歸宿便是指望嫁一個好人家了。
但是陳洛兒覺得嫁人更像是一場賭博,賭對了,便皆大歡喜;賭輸了,一輩子也輸進去了。眼下,還是靠自己有把握些。物質生活上去了,自己能夠很好地養活自己了,男人便只是錦上的花,男人變成了花的話,顯得就不那麼迫切了嘛。
不遇上好的,絕對不冒然出嫁。
一輩子沒有滿意的,便一輩子不嫁。
這是現在的陳洛兒心里的想法。
沒有辦法啊,從婦女覺醒的時代走過來的姑娘,想法還和當時的姑娘一樣的話,那便是白活了那麼多年了。
有了盼頭,有了目標,做啥都是不嫌累的。不知不覺,陳洛兒雕了幾個時辰,硯台基本上雕好了,下一步。只是精細打磨了。
工作進行得順利。後來站起來,看了看自己的可愛的硯台,伸了個舒服的懶腰,陳洛兒堅持每天的泡澡沐浴去了。這是對她一天勞累的最好獎賞呢。
這空間里的水很神奇,洗了澡後,皮膚一點兒都不干燥,手兒模上去,真是細滑如脂,月兌光衣服在水里站著,宛如一朵潔白生動的蓮花。
誰是那個幸運的人。可以采了這一朵蓮花去呵護呢?
陳洛兒每每冒出這個念頭,便臉紅不已。
愛情。是那麼得美好,但是美好的愛情卻是建立在自己的**與強大之上的,不然,男人處膩了你,在你身上再看不到什麼新鮮的東西的話,女人便只剩下了一條被拋棄被冷落的路了。
陳洛兒咬咬下唇,發誓要在自己以後的男人面前永遠保持新鮮與魅力。
洗了澡。出了空間上床睡覺。因為很累,洗了澡容易入睡,腦袋一沾上枕頭,陳洛兒便沉沉地睡去,一直睡到了天亮,被外面香草掃院子的聲音吵醒。
起來洗漱完畢,陳洛兒穿戴好,準備出門找馬四爺去雇馬車了。
香草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聞了聞。突然說道︰
「洛兒姐好香,昨晚難不成又洗了澡的?我怎麼就沒有听到呢?」
「是啊,我睡得晚,後來又燒水洗了個澡,你睡得沉,雷都打不醒的,哪里知道?」陳洛兒若無其事地笑笑,「女孩子,盡量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洗一個澡好一些。」
「嗯,只是覺得有些浪費水。」香草替主家考慮。
「沒事,那能費多少水啊,再說了,那水井里不是一直都有水的嘛,只是你自己要麻煩一些罷了。」
「嗯,好,洛姐姐說得好,香草記下了。」香草調皮地笑笑,便拿起掃帚又開始掃起地來。
「我走了,家里就交代給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顧寶兒弟弟。」
陳洛兒又叮囑了幾句。
沒辦法啊,自己年紀雖然不大,但是現在這家里當家的是自己,當家的人,沒有不操心的。等以後有了錢,請一個好的管家幫著自己操心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以後香草慢慢的也就能干起來了,到時候,啥事都可以托付給她去處理了。眼下,只是錢不夠用,只要有了錢,多請幾個僕婦來照顧家里,她陳洛兒便可以少操勞一些了。
到了家院,叫上早準備好的馬四叔,倆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到街上去吃早點。馬四叔說他起得早,早吃過了,讓她一個人去,自己在外面等著便是。
陳洛兒過意不去,再三地請,但是馬四叔總是突不破那一層主僕的關系,非得在外面等著她。
陳洛兒拗不過,只得依了。罷了,也許他在自己設定的關系里才會生活得好吧,別人強制參與太多了,他便不舒服起來,就像別人闖入了他的領地一樣,讓他感到不安。
吃過早點,陳洛兒便跟在馬四叔的後面,一起往街角處一家專門可以雇馬車的店子走去,雇了一輛簡易的馬車,然後馬四叔駕車,陳洛兒坐在後面,然後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第一次在城里坐著馬車走路,陳洛兒還是挺新鮮的,不斷地看著看那。馬四叔只是笑著,也不多說什麼,做一個踏實本分的趕車人。
出了市場,到了那些城里有錢人居住的街上,陳洛兒看見那些高門大戶和石獅大燈籠的,心生羨慕,暗想等著瞧,有一天,她也會在這里擁有一套氣派的大宅子的。
走了好一陣,才出了城,到了城外。
馬四叔對路很熟悉,也知道哪里有燒瓦硯的地方,便順著路一直往那里去了。
陳洛兒這才知道,到處有朋友真是一件好事情,試想一下,如果自己沒有機緣結識下姜老爺那樣的朋友,哪里會有馬四叔這樣一個可靠的人給自己趕車呢?
那時候,啥都要自己操心,事無巨細,可能會讓自己煩得要命吧。在城里生活,到底和在鄉下不一樣些,沒有向個熟人和朋友,很難混得走的。
朋友多了路好走。
這道理沒錯,陳洛兒想著今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想方設法地多多結交一些各個行當的朋友。當然。自己也要不遺余力地幫助他們。不然,誰會成為自己的真朋友呢?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便到了一處燒窯的地方。
陳洛兒下了車,開始和燒窯的老板談進貨的事情。
老板見她是個生人,第一次到窯上來進貨,便很熱情地接待她,希望結下她這個回頭客。
陳洛兒講好了價錢,然後讓窯上的伙計將自己選好的精硯裝到木箱子里,然後再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車上,付出了錢。便趕緊地往回走了。
這路說起來不遠,但也不近。今天必須在城門關上之前回到自己的家里,家里還有倆小家伙在眼巴巴地等著呢。
有馬四叔這個熟人趕車,回去的路上也還順利。
到了自己家宅子外面的時候,發現寶兒和香草都站在門口看著自己將要回來的方向。
老遠地看著倆孩子期盼的眼視,有些可憐的樣子,陳洛兒的心一軟,差點兒就要流下眼淚來了。出門在外。那種姐弟情體現得更加明顯了。自己現在就是寶兒的主心骨,一定要當她他的榜樣呢。
「回來啦——」當趕車的馬四叔出現在了他們倆的視野里,倆孩子便飛奔上來,老遠地接住了他們。
到了家門口,馬四叔去還車,陳洛兒還著香草和寶兒將裝硯吧的箱子搬進了門面房里。
香草放下手里的活兒,便疾步走回里院不知道干什麼去了。
陳洛兒又累又飯,臉上又髒,便進了里院。
一進院子。發現香草早將熱水燒好了,見她來了,馬上送了過來,讓她好好地洗了一個熱水臉,然後又用月兌下她外面的衣服,給她換了一件干淨的。
陳洛兒覺得也不怎麼累了。
正要說到外面去吃些茶的時候,香草說水燒好了,就在自己家里喝吧,洛兒姐必竟是女孩子,天天出去不方便的。
陳洛兒心想也是,便進了自己家的茶室兼書房,果然,一切都準備好了。香草用昨兒從周大娘那里學來的動作,有些笨拙地開始打茶,最後,一杯冒著香氣的茶便出現在了陳洛兒的面前。
端起來喝上一口,簡直如玉液瓊漿一樣,沁人心脾。
「香草,你真能干!」陳洛兒很感動。這孩子,真是沒有白疼她。
剛吃了幾杯茶,正在想著寶兒到哪里去了,寶兒卻從外面回來了。手里提著飯籃子,里面裝了一些吃的回來。陳洛兒饑腸漉漉,打開一看,竟然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糕點。
「姐,這個好吃,我問了,這個叫元子糖蜜糕,又甜又香,吃了還經餓,你吃些嘗嘗。」
寶兒將那糕點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陳洛兒也不客氣,不顧形象,拿起一個便開始吃起來。味道果然如寶兒一樣,不香甜,還滿口留香。
「寶兒怎麼知道這個好吃?」陳洛兒吃了幾個,便問道。
「周大娘告訴我的,我和香草姐姐都吃了,現在買回來給姐姐呢,姐姐如果喜歡,我天天去買了給姐姐吃。」寶兒很高興。
「謝謝寶兒,姐姐喜歡吃,來,你和香草也再吃些吧。」
「不,我們都吃過了,姐姐累了,姐姐吃!」只是一天,寶兒便突然懂事起來一樣,開始心疼起姐姐來了。
「好,你們去玩吧,我吃了喝了,便開始安排下面咱要做的事情。這些錢拿去,給馬四叔也買一些回來,他今天辛苦了。」
「好。」寶兒接過錢,跑了出去。
陳洛兒嘴里甜甜的,吃了一口茶,覺得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