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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和木婉清都不耐煩了,齊聲道︰「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們你是怎麼中毒的。」
段譽趕緊說︰「別急,別急,馬上就來了。我摔下了山坡,隱隱約約听見上面有的響動,大概是那幾十號人正在搜尋我。不一會兒,動靜逐漸平息,也許是在黑夜掩護下,他們沒發現我,就徑自離去了吧!然後我爬了上去,發現馬已經不見了,不知是自己跑了還是被他們牽走了。我就只好朝著家的方向步行。行出里許,忽然遇見了鐘靈的那只閃電貂。我心想要是抱它去還給它主人,她一定喜歡得不得了。所以我學著鐘靈吹口哨的聲音,噓溜溜地吹了幾下,左手伸過去抱起貂兒。誰知我剛一踫到它,它就跑到我的左腿上咬了我一口。」
「啊!」東方不敗和木婉清都驚呼出聲,東方不敗忙拉起他,轉身走向自己的坐騎,對著段譽說︰「快,上馬!」
段譽不解地問︰「上馬,到哪里去?」
「去讓鐘靈她爹,也就是鐘谷主為你解毒。」東方不敗答道。
段譽搖頭苦笑道︰「呵呵,我中的毒,恐怕連鐘谷主都解不了。」
這次輪到東方不敗不解了,她忙問︰「為什麼?」
段譽轉過身去,仰望天空,面露淒楚之s ,嘆息道︰「唉,當時我左腿一陣酸麻,跪倒在地,雙手忙牢牢按住傷口上側,想阻毒質上延,但跟著右腿酸麻,登時摔倒。大驚之下,我雙手撐地,想要站起,可是手臂也已麻木無力。明知給閃電貂咬中,我該當立即學司空玄的榜樣,揮刀斬斷左腿,但手邊既無刀劍,也沒司空玄這般當機立斷的剛勇。只消得片刻,四肢百骸都漸漸僵硬,我知劇毒已延及全身,到後來眼楮嘴巴都合不攏來,神智卻仍清明。這時,我猛听得‘江昂、江昂、江昂’三聲大吼,跟著噗、噗、噗聲響,草叢中躍出一物,原來是萬毒之王‘莽牯朱蛤’到了。」
東方不敗和木婉清都好奇道︰「‘莽牯朱蛤’,那是什麼物事?」
段譽解釋道︰「原來我听人說起過,這莽牯朱蛤是萬毒之王,神通廣大,毒x ng厲害,故老相傳,就說他是瘟神菩薩的坐騎。人一見到莽牯朱蛤,就會毒氣入腦,全身化為一灘膿血。听到它的叫聲,我還以為它是多大一只猛獸,結果卻是一只小小蛤蟆,長不逾兩寸,全身殷紅勝血,眼楮閃閃發出金光。它嘴一張,頸下薄皮震動,便是‘江昂’一聲牛鳴般的吼叫。如此小小身子,竟能發出偌大鳴叫,若非親見,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它這名字取得倒好,聲若牯牛,全身朱紅,果然是莽牯朱蛤。但既然如此,一見之下化為膿血的話便決計不對。‘莽牯朱蛤’這個名字,定是見過它的人給取的。一灘膿血又怎能想出這個貼切的名字?」
東方不敗關切地說道︰「快說說你的毒,你不會又被這朱蛤咬了吧?」
段譽淒然道︰「比那還糟糕。閃電貂見到朱蛤,似頗有畏縮之意,轉頭想逃,卻又不敢逃,突然間縱身撲起。朱蛤嘴一張,‘江昂’一聲叫,一股淡淡的紅霧向閃電貂噴去,閃電貂正躍在空中,給紅霧噴中,當即翻身摔落,一撲而上咬住了朱蛤背心,忽然間自己仰身翻倒,四腿挺了幾下,便即一動不動了。後來朱蛤躍上閃電貂尸身,在它頰上吮吸,吸了左頰,又吸右頰。莽牯朱蛤號稱萬毒之王,倒是名不虛傳,貂兒齒有劇毒,咬在它身上反而毒死了自己,閃電貂固然活潑可愛,莽牯朱蛤紅身金眼,模樣更美麗之極,誰又想得到外形絕麗,內里卻具劇毒。」忽然看了東方不敗和木婉清一眼,忙道︰「東方大哥,我可不是說你,更不是說木姑娘。」
東方不敗著急地催促道︰「就算是說我又能怎樣?快說清楚你身上的毒吧!」
段譽接著說︰「那朱蛤從閃電貂身上跳下,‘江昂、江昂’的叫了兩聲。草叢中簌簌聲響,游出一條紅黑斑斕的大蜈蚣來,足有七八寸長。朱蛤撲將上去,那蜈蚣游動極快,迅速逃命。朱蛤接連追撲幾下,竟沒撲中,它‘江昂’一聲叫,正要噴sh 毒霧,那蜈蚣忽地筆直對準了我的嘴巴游來。我大驚之下,苦于半點動彈不得,連合攏嘴巴也是不能,心中只叫︰‘喂,這是我嘴巴,老兄可莫弄錯了,當作是蜈蚣洞……’簌簌細響,那蜈蚣竟老實不客氣地爬上我的舌頭。我當時嚇得幾y 暈去,但覺咽喉、食道自上向下的一股麻癢,蜈蚣已鑽入了我肚中。」
「啊!」東方不敗和木婉清又一次驚得大叫起來,木婉清更是手捂口鼻,做嘔吐狀。
段譽這次也不理會二人的反應,自顧自地說道︰「豈知禍不單行,莽牯朱蛤縱身一跳,便也上了我的舌頭,但覺喉頭一陣冰涼,朱蛤竟也鑽入我肚中追逐蜈蚣去了,朱蛤皮膚極滑,下去得更快。我听得自己肚中隱隱發出‘江昂、江昂’的叫聲,但聲音郁悶,只覺天下悲慘之事,無過于此,而滑稽之事亦無過于此,只想放聲大哭,又想縱聲大笑,但肌肉僵硬,又怎發得出半點聲音?眼淚卻滾滾而下,落上泥土。頃刻之間,我肚中便翻滾如沸,痛楚難當,也不知朱蛤捉住了蜈蚣沒有,當時我心中只叫︰‘朱蛤仁兄,快快捉住蜈蚣,爬出來吧,在下這肚子里可沒什麼好玩。’過了一會,肚中居然不再翻滾,‘江昂、江昂’的叫聲也不再听到,疼痛卻更加厲害。又過半晌,我嘴巴突然合攏,牙齒咬住了舌頭,一痛之下,舌頭便縮進嘴里。我又驚又喜,叫道︰‘朱蛤仁兄,快快出來。’張大了嘴讓它出來,等了良久,全無動靜。我張口大叫︰‘江昂、江昂、江昂!’想引朱蛤爬出。豈知那朱蛤不知是听而不聞,還是听得叫聲不對,不肯上當,竟然在我肚中全不理睬。我焦急萬狀,伸手到嘴里去挖,又哪里挖得著,但挖得幾下,便發現我的手能動了。一挺腰便即站起,全身四肢麻木之感不知已于何時失去。我那時心想︰‘這位萬毒之王在我肚里似有久居之計,這般安居樂業起來,如何了得?非請它來個喬遷之喜不可。’當下雙手撐地,頭下腳上的倒轉過來,兩只腳撐在一株樹上,張大了嘴巴,猛力搖動身子,搖了半天,莽牯朱蛤全無動靜,竟似在我肚中安土重遷,打定主意要老死是鄉了。」言語中透露出陣陣的無奈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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