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哲哲是真的很疼大玉兒,在早上剛吃完早餐,哲哲就來了,看見我,哲哲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參見皇後娘娘」盡管是親姑姑,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你身體剛好,哪有那麼多的禮數」哲哲扶起我,看似責怪的語氣里包含了關心,讓我很感動,在這個宮里除了蘇茉兒以外,哲哲算是對自己最好的人了。
「姑姑,本來應該是大玉兒去給你請安才是」
「傻孩子,你知道嗎,你嚇壞姑姑了,皇上他,當初真不應該讓海蘭珠進宮」哲哲的語氣里多了一絲憤恨和懊悔,看來海蘭珠是得罪了這位後宮之主了。
「姑姑,別這麼說,皇上喜歡姐姐,哪能是我們所能左右的,我現在就是希望肚子了的孩子能夠平安的生下來,其他的我已經不奢求了」撫模著肚子,血緣真的很奇怪,自從知道肚子里有一個小生命的時候,我並沒有感到突兀,好像這是理所當然似的。
「玉兒,你,哎,不說這些了,希望你這次能生個阿哥」
「我也希望」
這個孩子寄托了哲哲和大玉兒所有的希望。
我自從身體好後就只是在自己的永福宮和哲哲的清寧宮之間往來,當然是避開了妃子請安的時間,我可不想和一大群女人在那冷嘲熱諷。而哲哲是因為關心我的身體,不讓我那麼早來請安,這讓我在心里更加感激她。其余時間就安心養胎,皇太極一次也沒來過,這讓我有點失望,沒能見見大清的第一位皇帝。不知道他是否像書上和電視里寫的那樣帥。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去清寧宮陪皇後,在路上踫見一群人迎面走過來,應該是宮里的妃子,可是我現在一個也不認識,該怎麼弄。
「參見宸妃娘娘」蘇茉兒的話讓我明白這個人是誰。
宸妃,哎,怎麼在這遇見她,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不過不愧是大清寵妃,長得真的是我見猶憐,難怪會那麼受寵。
「姐姐」我先見禮,無論從宸妃的妃位比我高,還是從長幼來說,我都應該先給宸妃見禮的。
「妹妹不必多禮,妹妹的身子怎麼樣了。姐姐這幾天身子不好,也沒有去看妹妹,希望妹妹不要見怪」海蘭珠聲音柔柔的說。
哎,如果我是皇太極也會選擇這樣一個弱弱的女人,而不是大玉兒那個強大聰明的女人,女人太聰明會得不到男人的喜歡,這個道理無論在哪都適用何況是這個大男子主義充滿整個社會的時代。
「姐姐說什麼話,姐姐身體不好,應該多休息,姐姐這是去姑姑那嗎?」
海蘭珠點點頭,上前挽著海蘭珠的手,我說道「玉兒和姐姐一起走吧」
兩人走在前面,蘇茉兒和海蘭珠的丫鬟分別跟在兩人後面。在外人看來這的確是姐妹情深,可是我心里清楚,從因為宸妃而導致皇太極遷怒大玉兒開始,她們之間就不再有往日的姐妹情分,有的只不過是表面而已。
來到清寧宮,遠遠就有丫鬟進屋通報,不一會哲哲(以後都用名字來稱呼)的大丫鬟金哥從里面出來。
「參加宸妃娘娘、莊妃娘娘,皇後娘娘請兩位進去」。
海蘭珠點點頭。
兩人一進屋,看見不止哲哲在,那個穿黃袍的男人,就是皇太極,長得很強壯,深邃的眼楮望過來,讓我心里莫名一驚,這個男人很危險,以後還是離的遠遠地,一看見他就感覺心口很疼。
海蘭珠的聲音拉回了我的的思緒。「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我見海蘭珠準備跪下,也跟著往下跪。皇太極連忙從座位上起身,扶著海蘭珠關心的問道「身體好點沒,怎麼不好好休息」
「皇上,臣妾沒事」海蘭珠柔弱的依偎在皇太極的懷里。
兩人都好像忘了,坐在上位的哲哲和跪在地上的我。
我心里肺腑到︰要秀恩愛也要讓我起身好不好,除了拜佛,還從沒給人跪過,讓我心里很不滿。
「皇上,讓兩位妹妹坐下談吧,海蘭珠身子弱,不能長期站著」哲哲出聲打斷了,皇太極和海蘭珠之間的眉目傳情。
皇太極扶著海蘭珠坐下,完全無視大玉兒。哲哲看了跪在地上的大玉兒,再看看皇太極知道他是還在生氣,可是玉兒現在還懷著孩子。
「玉兒來到姑姑這邊來,這幾天孩子可還安生」
我看著哲哲伸過來的手,借著身子一晃一晃的站起來。皇太極對于哲哲的話沒有說什麼,哲哲話里的意思很明顯,玉兒還懷著孩子。只是海蘭珠的臉色暗了暗。
「姑姑,玉兒沒事,孩子很乖」
「那就好」哲哲拍拍我的手,像是對剛才的事情的安慰。
哲哲轉頭對坐在旁邊的皇太極說道「皇上中秋節的事情臣妾已經吩咐人安排,皇上有什麼其他安排嗎?」
「你看著辦吧,只是今年要辦得熱鬧些,海蘭珠身體弱,你平時多注意些」
「臣妾知道,皇上,玉兒的身子已經好了,是否可以參加中秋晚宴」
哲哲還沒有說完,皇太極不悅的瞪著哲哲「有身孕,就好好在永福宮待著」
哲哲知道皇太極還沒消氣,沒想到連玉兒參加晚宴的機會也取消了,心里很擔心,對海蘭珠的不滿加深。不過哲哲不愧是哲哲,心里無論想什麼,難上的神色都沒有改變。
「好了,朕還有奏折要批,海蘭珠和朕一起走」
皇太極擁著海蘭珠雙雙遠去,只留下嘆氣的哲哲和完全不在狀態的大我。剛剛哲哲和皇太極的交鋒我一點都沒有注意,我是在思考自己以後的路,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盡管有哲哲護著,但是皇太極的不待見是顯而易見的,今後的日子不好過,要等皇太極死去還有很多年,即使後來福臨即位事情也不少,只有再次感嘆,老天為啥把我穿在大清初年而不是康熙時期。
哲哲見我愣愣的,以為我在傷心,安慰道「玉兒不要多想,皇上他只是暫時生氣,你現在主要是生個小阿哥」
我苦笑道「姑姑,我沒事的」
我離開清寧宮後,一路都在想,今後該怎麼辦,在以前我是一個單純的人,不會耍心機,可是這個樣子在這個吃人的皇宮里是無法生活的,盡管有哲哲,可是哲哲只能在明面上讓我不受欺負可是這暗地里的事情。
蘇茉兒見我緊皺著眉頭,以為我有什麼心事。
「格格,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蘇茉兒。我想念草原了」至少在那里沒有人會害自己。
「格格,奴婢知道你想王爺和福晉,可是現在」
「我知道,我只是隨便說說」
前面迎面走來兩個男子,前面的一言不發,後面的扯著他的衣袖,像是在說什麼,而前面的男子,沒有說話,扯過衣袖,繼續往前走。距離很遠大玉兒沒看清來人的長相。
「格格,小心」
我心里有事,只顧著走路,讓蘇茉兒來不及提醒我就撞在前面男子的懷里。
穿著花盆底的我收到沖擊力,向後倒去,被人一把拉回來,再次撞在那人懷里。我只在心里默默流淚,我的鼻子不知道還在不在。
「格格,你沒事吧」蘇茉兒很著急,上前查看,看著我眼里閃著淚花,蘇茉兒也知道這次撞得不輕。
「蘇茉兒,你扶格格去擦點藥」低沉的聲音響起。讓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前的男子長得很帥氣,和皇太極還有幾分相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兄弟之類的。
「格格,奴婢扶您回去,十四爺、十五爺,奴婢告退」
轟隆,我此刻覺得,天雷滾滾,多爾袞,居然是多爾袞,難怪會和皇太極長得像,難怪能在宮里自由出入,我呆呆的看著多爾袞,任由蘇茉兒扶著我往前走,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在離開時,我看見多爾袞臉上閃過的悲傷,是呀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了自己的哥哥,讓自己怎麼能夠忍受。
我離開後,多鐸看見自己哥哥,無奈的搖搖頭「哥,我們回去吧,玉兒姐姐應該沒事了」
「多鐸,她瘦了,如果當初我」
「哥,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可是現在」
「多鐸,走吧」
多爾袞和多鐸離開了皇宮,本來他們來皇宮就還是想看看大玉兒怎麼樣了,自從知道大玉兒昏迷不醒後,多爾袞心里很著急,想來看卻又怕給大玉兒帶來麻煩,今天他不顧多鐸的阻攔來皇宮,沒想到會踫見她。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心里很難受,她撞在自己懷里的那一刻,他真想抱著她帶她離開,可是她知道她是不會離開的,她有自己的責任。
如果我知道多爾袞此時的想法,我一定會跑到他面前說「帶我走吧」,跟著一個愛自己的男人總比跟著一個女人很多的男人強,而且在這個宮中隨時都會有危險,可是我不知道,我正讓蘇茉兒給擦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