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醒來時,只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有使不完的力氣,他先是一驚,隨即大喜,內視身體竟然發現他已突破第二層,進入罡氣三層。я思路客я罡氣為道家內功,講究循序漸進,前兩層是築基部分,第三層才是真正高深武學。這時他進入第三層,方初窺罡氣門徑,已踏入武學的殿堂,之後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一片坦途。
帶著激動的心情,蕭衍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雜亂的稻草,伸手撥開稻草,從柴垛中爬出,他已知道自己被關在柴房里。蕭衍心中憤怒,不就是看了你一眼,沒什麼大不了的,竟然如此對我,安妮太可惡了。越想越氣,他連帶著沙琳也恨上,我好歹是你老公,你怎能眼看著自己老公被關柴房而無動于衷。
蕭衍一坐在草垛上,忽地一跳而起,大叫道︰「哎呀,我的媽呀,下面是什麼?燙死我的了!」他彎扒開稻草,發現一個j ng致食盒,打開盒蓋,里面盛滿食物,有面包、沙拉、牛肉、哈密酒,還是熱氣騰騰,正宜食用。蕭衍笑道︰「一定是我老婆給我的,大老婆真會體貼人,知道老公我又冷又餓,特意藏下哈密酒為我暖身,又有牛肉可以填飽肚子。」
蕭衍撕一塊牛肉,塞入口中,壓了一下饑餓感,就迫不及待持起酒壺,咕 咕 ,喝了十幾口。「真爽!當初選擇這個老婆,真是明智之舉,既漂亮,又溫柔體貼。」
月s 透過天窗撒入房中,將房內照得微微發亮。地上已是杯盤狼藉,蕭衍酒足飯飽,鼓著肚皮,躺在稻草鋪成的床上,想著事情。
「安妮是公主,真的是公主?公主怎會住在這樣簡陋的院落?若不是公主,艾琳娜親口叫她公主,又怎樣解釋?那個神秘的本森好像是空間魔法師,看他出手時不用念咒語,速度迅捷,不是魔導師也是高級魔法師。他這樣的人物,若在一國中少說也有伯爵的待遇,他這樣對安妮死忠,足見安妮的身份不簡單。安妮若是公主,又會是哪國公主?一路上和沙琳相處以來,從她只言片語中,可以看出她對貴族深惡痛絕,她是安妮老師,她的行為定會影響安妮,國王又怎會讓她作安妮的老師?」
種種疑點紛至沓來,蕭衍百思不得其解,他索x ng不想,無論安妮是不是公主,又是哪國公主,他都不在乎,只要沙琳依然愛他,他都會永遠陪在她身邊。
酒足飯飽後,人最容易發困,蕭衍迷迷糊糊就要睡著。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跫然足音,蕭衍猛然坐起,他跟著雲中岳養成j ng覺的習慣,這時又功力大進,耳中清楚听到外面有一人鬼鬼祟祟,一走一停,正向柴房走來。
待得那人近前,蕭衍方松一口氣,他已听出那人正是安妮的侍女艾琳娜。
她怎麼來了,是不是沙琳讓她來的?帶著疑惑,蕭衍輕輕滑起,貼在門後。雖然明知艾琳娜不會對他不利,但跟著雲中岳養成的習慣使他下意識的做出反應。
艾琳娜呼吸急促,顯然她未經安妮允許,偷偷跑來。這可能是她第一次私自行事,所以很顯緊張,走一步,看一看身後,生怕安妮發現。她顫抖著雙手,費了老大勁方把房門打開。
她輕輕打開房門,進入房後又輕輕關上。房內很黑,乍一進入很不適應,艾琳娜停了片刻,待看清房內事物,她輕輕喚道︰「蕭衍,你在嗎?我為你送吃的來了。」
蕭衍看著她身影,忽然產生惡作劇的想法,所以閉口不應。艾琳娜又喚了一聲,等了一會兒,不見蕭衍應聲,登時緊張起來,心道︰「他不會死了吧。」一有這個想法,心中立時害怕起來。艾琳娜放下食盒,道︰「喂,我把飯菜放在這里,你即使死了,也可作個飽死鬼。」轉身就要走。
這時一陣y n風吹過,艾琳娜不禁打個寒噤,心中更是恐懼,她顫聲道︰「蕭衍你死了,可不關我的事,我還替你求情,算是你的恩人,你不要嚇我。」
艾琳娜邊說邊退,伸出手拉門,剛一踫觸,就听身後一個y n惻惻的聲音道︰「納命來……」
艾琳娜渾身寒毛豎起,急著拉門,卻怎麼拉不開,低聲哭道︰「不要過來,不要吃我。」
那個y n惻惻的聲音又道︰「餓死我了,這個小姑娘細皮女敕肉,一定很好吃。」
艾琳娜身子一顫,軟癱在地上,哀求道︰「蕭衍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蕭衍心中好笑,這個小姑娘真有意思,若我真的是鬼,又怎會分不清什麼人好吃,什麼人不好吃?他決定繼續嚇嚇她,伸出手模在艾琳娜臉上,嘴中說道︰「臉蛋如此嬌女敕,一定很好吃。」
艾琳娜只覺那雙手冷冰冰的,模在身上汗毛根根豎起,嚇得幾y 昏過去。她張口y 呼,卻被蕭衍捂住,兩眼一翻白,就一動不動。
蕭衍本自沉溺在捉弄人的快感中,忽然發覺不對勁,方知事情大條了,竟把艾琳娜嚇暈了。他抱起艾琳娜,手掌貼在她後背,緩緩輸入一股真氣。罡氣為道教神功,對治病療傷最具神效,罡氣進入艾琳娜體內,游走一圈,不禁平復艾琳娜激動的心情,還帶動她體內的魔力快速壯大,只一瞬間,艾琳娜已從三級魔法師進階到四級。以艾琳娜的資質,她是不可能成為四級魔法師。前面講過,四級是一個檻,進入成就無限,進不入一生就停滯在三級。艾琳娜資質一般,可能永遠也只是一個三級魔法師,被蕭衍這樣一弄卻是因禍得福,平生生打破了宿命輪回,讓創世神定制的規則失效,使平凡之人也得以成為四級魔法師。
蕭衍第一次為人輸入真氣,所以不知何時停止,見艾琳娜久未醒來,手中不停,持續不斷的輸下去。月s 透入房中,二人身周慢慢升起一股紫s 霞光,越來越濃,好像凝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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