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是你哥哥,你不認得我嗎?」查爾斯這次是真情流露,不是之前的虛情假意,說著流下了眼淚。я思路客я
蕭衍想了想,又痛苦的抱起頭顱,哀嚎起來︰「我不知道,我的頭好痛,痛死了……」
「凱特,快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西利這麼痛苦?」查爾斯著急的喚過醫師凱特,坐在床沿,抱住蕭衍不住安慰,希望減輕他的痛苦,以此減輕自己心中的愧疚。這幾年確實對不起西利,西利的遭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凱特十分緊張,他看蕭衍面s 雖然蒼白,但沒有什麼大礙,這時不知又出現了什麼ど蛾子,怎麼蕭衍突然頭疼起來。凱特不知是什麼原因,自然無從下手,但在查爾斯眼皮底下,要是沒有什麼表現,他的x ng命也該終結了。好在混了幾十年,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見過,往往這時既不能胡亂看病,也不能輕易下結論,最好的方法是給病人吃幾位補藥,不奢望建功,但求無過。所以他又施展自然魔法,激發蕭衍的生命力,使蕭衍看起來紅潤康健。走到桌前,執起鵝毛筆,寫下讓人看得雲里霧繞的字符,然後雙手奉上藥單,向查爾斯恭敬說道︰「陛下,西利親王只是驚嚇過度,神經過度緊張,以至于神經錯論,頭腦生痛,只要吃了我開的要,修養幾r ,必定好轉。」
查爾斯瞄了一眼,遞給身邊的一個侍女,吩咐她為蕭衍抓藥。這事本來是詹妮該做的事情,但查爾斯也知道,她一個貴族小姐,能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讓她伺候蕭衍,不添亂就謝天謝地。費城城主厄爾?埃杰頓也知道這種情況,但他費勁心機把詹妮放到蕭衍身邊,不就是盼望一天和蕭衍攀上關系,有這樣的好機會又豈能放過。所以他頻頻向詹妮使眼s ,讓她接過藥方,親自為蕭衍抓藥。詹妮這個懵懂的小姑娘可不懂大人們的心思,她見父親不斷的眨眼,以為厄爾的眼疾又犯了,出聲慰問道︰「父親,你的眼楮沒事情嗎?要要凱特醫師看一看?」
厄爾被詹妮氣得七竅生煙,瞪她一眼,說道︰「我沒有事,我的眼楮好的很。但你應該有事,你好好想一想?」
詹妮搞不懂,滿是霧水,道︰「我沒有事,不是好好的站在您老人家面前嗎?」
「你有事,決計有事!」厄爾不禁加重了語氣,連連使眼s 。
「我沒事,確實是沒事。」詹妮徹底被厄爾搞糊涂了。
這時那個侍女已經接過藥方,向外走去。木已成舟,說什麼也晚了,所以厄爾干脆閉起眼,如同老僧入定一般。詹妮見父親說了一陣莫名其妙的話,現在又不理睬自己,使起小x ng,撅起粉嘟嘟的小嘴,生起悶氣。
查爾斯哀嘆一聲,望著蕭衍說道︰「都是哥哥不好,沒有保護好弟弟,讓刺客傷到了你。你放心,我會為你出這口氣。來人哪,把刺客帶上來,我要當著西利的面把這些膽大包天的刺客剝皮抽筋,為西利報仇。」
「陛下不可,西利親王身體虛弱,受不得刺激。處罰刺客必然血腥無比,恐怕殿下承受不住,傷了身體大為不美。」克魯斯的副官威爾遜恭聲說道。
「陛下,刺客只剩下兩人,還要仔細審問,若是就此殺了,線索可從此斷了。想為殿下出氣,審問出有用的信息之後,再殺不遲。」克魯斯冷靜說道。
「不是抓到很多刺客嗎,怎麼只剩下兩個了?」查爾斯只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克魯斯這樣一說,頓時冷靜下來。
「陛下見到西利親王被女刺客刺傷,龍顏大怒,一氣之下,下了格殺勿論的命令,那些士兵沒有收住手,若不是克魯斯將軍及時趕到,恐怕一個刺客也活不下來。」威爾遜郁悶說道。
「呵呵,是我的錯,當時氣昏了頭,沒想到後果。兩位將軍莫怪。」查爾斯尷尬說道。
「陛下做任何事情都要保持冷靜,這樣才能少範錯誤。」克魯斯以師長的語氣說道。
「謹受教。」查爾斯向克魯斯使了一禮,克魯斯坦然受之。
這看得周圍的諸人心驚肉跳,二人到底是什麼關系?能夠以此語氣和皇帝說話的人,今r 之前只有克勞德一人,現在又加上克魯斯。在眾人的眼中克魯斯雖然貴為帝國的伯爵,掌握著皇家騎兵團,也不過是一個新晉的小貴族,根本不能和帝國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比肩。但照此情景看來,克魯斯不止是一個小小的伯爵,伯爵雖然尊貴,但羅斯帝國還是有十幾個,能夠讓皇帝如此尊敬,非是大公爵不可。公爵只有那幾個人,眾人伸出手指都能數過來,全都見過,沒有克魯斯。他到底是什麼人?眾人心中疑竇重重。
「弟弟,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查爾斯為蕭衍蓋上被子,向眾人說道︰「我們走吧。」
大臣、侍衛、侍女隨在查爾斯身後,都退出房間。凱特又在房間停留了一會兒,直到確定蕭衍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起身告辭。
這樣房內只剩下詹妮一人,她睜大明亮的眼楮,怔怔望了蕭衍一段時間,嘟起小嘴說道︰「他怎麼傻了,真不好玩。他會不會像杰夫男爵家的兒子一樣,十七歲了晚上經常尿床?听麗莎姐姐說,他的小侍女每天都要為他換尿布。」想到這里,她趕緊把桌子上的茶水倒掉,心想不讓你喝水,看你怎麼尿床。
蕭衍自然不懂詹妮的心思,看到查爾斯走後,頓時松了口氣。「終于蒙混過關,n in i的熊,失憶也不是好玩的。」轉過身,放松全身的肌肉,卻看到詹妮一直盯著自己,眼神古怪。
「你怎麼了詹妮?」蕭衍模了模兀自疼痛的腦袋,隨口問道。
「啊,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你不是失憶了嗎,你騙人?」詹妮頓時興奮起來,好像一個意氣風發的小魔女。
「呵呵,我確實失憶了,你的名字不是你剛才告訴我的嗎,當時凱特也在場,若是不信,咱們當面對峙。」蕭衍自知失言,趕緊補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剛騙走查爾斯那尊瘟神,若是栽在詹妮手里,那可糗大了。
「你緊張什麼,我不過是隨便說說。看你緊張的樣子,肯定有問題,你不想陛下罵你,所以裝病,對不對?我也經常這麼干。」詹妮好像發現了天大的秘密,興奮的跳了起來。
蕭衍繃緊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看來她沒有發現什麼。
「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詹妮自以為抓住蕭衍的把柄,行起要挾之事。
蕭衍笑道︰「是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尿床了,別讓我換尿布,好不好?」詹妮扭扭捏捏半晌,方說出口。
蕭衍直接被氣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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