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別人,正是逃走之後,又折返回來,躲在了不遠處的笑塵,只是此時的他,身形衣服還有模樣,再次改變。只是笑塵並沒有發現,在其不遠處,同樣有著一雙眼楮,將這里的一切以及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喃喃低語幾聲之後,身形輕起,無聲無息間,消失在了原地。笑塵隱匿氣息,悄悄的退出此地,心中有點震撼,他不知道徐戮到底對這二人做了什麼,但是這二人前後的心里變化,笑塵卻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徐戮卻是從這二人體內取出了什麼。這是一種奇異的能量,不是靈魂的力量,因為二人的靈魂並沒有殘缺,也不是心神禁制。這種力量有點詭異,與當初在刑谷山洞中,踫到的那兩支小隊的力量,有點相似,但是卻又不同,笑塵弄不明白。不過楊落嵐雪二人前後的變化,雖然他們二人沒有察覺,但是笑塵卻可以明顯的感覺的到。此先之前,二人雖然追隨徐戮,但是也不過是想借他的勢,在以後謀求一個好的生存,但是此時的他們,對徐戮卻是多了一份虔誠。雖然此刻徐戮讓他們立刻死去,他們並不一定會這麼做,但是這股力量,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影響二人,終有一天,只要徐戮一聲令下,他們二人也會心甘情願赴死。這是一件恐怖的事情,笑塵心底發寒。沒有取其靈魂,沒有設置禁制,也沒有煉化其為傀儡,卻能做到這一點,獅子啊是有點匪夷所思。笑塵離開此地,悄悄的融入到了熱鬧的大街,高檔區發生的一切,雖然外界听到了聲響,但是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這對他們沒有什麼影響。這個世界本就是武者的世界。武者,征天戰地。廝殺征戰,是隨時都會發生的事情,沒有誰會在別人面前服軟,那對一名武者來說是恥辱。更何況是在那片高檔區內,到此的人們非富即貴,更是心高氣傲,稍有不和,便拔刀相向,這更是常有的事。在林城人們眼中,這不算什麼,有這工夫或許自己已經賺到自己這兩天的飯錢了。對于他們來說,生存是首要。笑塵再次步入那間詭異的酒肆,雖然這間酒肆的老板給予了他一種危險的感覺,但是最起碼目前他們並沒有要對自己不利的跡象。更何況自己已經再次變換過了樣貌,整個人的形體以及氣質都不一樣。原本的那個中年武者形象,是老實木訥的,但是這次是一個凶厲的青年形象。笑塵更是將自己這一年以來,因為殺戮產生殺戮之意逼出,環繞在自己的四周,整個人一身黑衣,披散的長發,擋在眼前,一道道冷冽的殺意不斷在眼中閃過,使得整個人看起來猶如地處跳出的噬人修羅一般。他不相信這樣,那人還會看出自己的來歷。步入酒肆,頓時,繁鬧的酒肆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發自心的寒意。有種如鋒在肌,被毒蛇盯著,即將被咬上一口的感覺,血液都將凍結。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的話題,將頭轉向酒肆門口處,入眼的是一個冷冽的青年,整個人殺意環繞,猶如嗜血魔王,冰冷的像一塊萬載寒冰。「噗」酒肆中一個人之變境的武者突然吐血,原來,他剛才盯著笑塵之時,口中低語了什麼,心中生出一股殺意,但是正是這一股殺意,找來了這個黑衣冷冽青年的凌冽的目光探來。只是一個對視,這名人之變境的武者心神便猶如遭到了巨錘轟砸,一口鮮血忍不住噴出,整個人萎靡起來。「唰」一道寒入骨髓的黑s 劍芒乍起,直取那名人之變境的武者。儼然是要取那人x ng命。其實不是笑塵想要殺人,只是在步入這座酒肆之時,那種被人查視打量的感覺臨身。他知道這是酒肆中那個叫做岩的中年男子在對他進行打量,而在這時,那名人之變境的武者心中的殺意,卻是被此時的笑塵察覺,所以他也只能做這倒霉的,為了移花接木,混淆視听的犧牲品。其實他也是真倒霉,此時被殺意環繞的笑塵,對殺意有著異常敏銳的感知,雖然他只是在心底發出的,但是依舊被察覺。不過笑塵也知道,這名武者死不了,因為那名中年男子岩,不會讓人死在他的酒肆之中。「倉」、「吟」果然,連續兩聲聲響,笑塵發出的劍芒被人擋了下來,而且是無聲無息間,沒有元力炸裂的聲響,有的不過只是兵器出鞘的些許聲響罷了。笑塵眼中冷芒大綻,殺意暴漲,也不言語,腳尖輕點,沖向那名人之變境的武者,似是必須要置他于死地。劍尖不斷在這名人之變境武者眼中放大,那人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s ,這是面臨死亡,人本能的恐懼。「鐺」一聲清脆的兵器相踫的聲音蕩開,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笑塵與這名武者之間,手中出現一個法輪。正是這法輪擋住了笑塵的劍。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笑塵想要逼出的岩。岩一臉淡漠,道︰「一入醉生,不得見死。」無波無瀾,岩只是平淡的說了這一句話,然後靜靜的盯著笑塵。笑塵眼中冷芒更盛,j ng光不斷閃爍,最後壓制了下來,冷聲道︰「滾。」說完,走向窗邊的那個座位,那里雖然有著兩名武者,但是見狀連忙閃開。他們明白,這個青年是一個殺伐果斷,且滿手血腥,心狠手辣之輩。身邊環繞的殺氣,也在訴說這其殺人如麻。其實剛才笑塵最後眼中的那番掙扎,並不是他計劃中的,而是到了最後,他竟真的有點控制不住自身殺意的感覺。笑塵坐了下來,冷聲道︰「拿酒,最烈的酒。」干淨利落,沒有廢話。殺伐果斷,無情冷冽的形象,頓時在酒肆之中的人們心中定型。岩眼中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只是平靜的背後j ng芒不斷閃動,不知在思索著什麼。至于剛才笑塵那句「滾」,他知道不是在對他,是對那名人之變境的武者所說。那名人之變境的武者跌跌撞撞的出了酒肆,剛才他真的害怕了。那名青年身體周圍的殺氣迫在自己的心神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個正在淒厲慘叫的魂魄,那一聲聲淒慘的叫聲,現在還在他的心神中回蕩。很快,笑塵叫的酒便上來了,他沒有廢話,仰頭便是一大口,辛辣的感覺沖入五髒六腑。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被嗆的咳嗽起來。這段時間,自己獨處房中,笑塵喜歡上了一件事,那邊是獨坐窗邊,一壇烈酒,對月無言。也算是練出來了,那種感覺,挺好。不用元力包裹,也不煉化,只是純粹的喝酒,辛辣燥熱的感覺在體內游蕩,燃盡煩惱,活躍思維,思想似乎也在放空。笑塵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感覺自己獨自一人,征戰于眾敵環繞間。皆言,借酒澆愁愁更愁,豈不知,借酒不是澆愁,而是將這份愁點燃,讓它化作無盡烈火,在心底熊熊燃燒,讓它變作征戰廝殺的快意。一口一口,笑塵不斷將壺中烈酒倒入口中,辛辣刺激味蕾,點燃沉靜的心。「啪」酒壺落地,卻是笑塵擲于地上,清脆中,那件酒壺粉碎。「拿酒來,莫要再拿這種小壺,太過矯情。」這是笑塵進入酒肆後說的最多的一次。酒肆中的小二看了一下岩,岩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將大壇的酒搬出送過去。接過小二拿來的酒,笑塵反手抓住壇口,向著口中倒去。旁邊那些武者,看著笑塵的作為,想著他的話,有些人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不過細細想來也是,喝酒喝酒,喝的就是一個痛快,這麼一點一點的喝,真的是太像個娘們兒了。很多武者竟然也開始索要大壇的酒來喝,一時間小二竟然忙不過來了,但是心中也不敢有什麼怨言,剛才那名人之變境的武者的下場,他是看到清清楚楚。笑塵在這里一直喝到了月上中天,中間到底喝了多少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沒有利用自身元力去煉化酒力,此時的他竟然有點微微泛醉,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旁邊小二連忙站起,想要過去索要酒錢。岩攔住了他,微笑著道︰「小哥好酒量,好痛快,你讓老哥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豪情了,這頓酒,老哥請了。」笑塵輕瞥一眼,沒有言語,扔出一道金芒,落在小二面前,正是一枚金錠,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但是這枚金錠一定最後交自己的酒錢了。同時他一揮手,招過來一大壇烈酒,收入儲物腰帶之中,同時拿了一個不算太大的壇子,邊走邊喝。搖搖晃晃,一步一口酒,向著門外走去。岩看著他道︰「小心外面,雖然只是小貓兩三只,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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