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成和左軍的同時追問下,雪梅一時懵住了,由于那時候人聲嘈雜,偵查員邢志斌又語音虛弱,她當時頭腦也是一片空白,所以,她一時無法記起邢志斌的話了。
「唉,瞧我這記x ng,我記得他當時告訴我一個人的名字,但我就是想不起來了。」雪梅不禁連連拍著自己的腦袋自怨道。
劉成一見,就知道這事情是急不來的,于是勸慰她道︰「妹子別著急,你再慢慢想想,我估計那位j ng察同志在那里已經查出什麼了,所以在臨終之前,一定要把事情說出來,你現在腦發袋太亂,先慢慢想,就一定會記起他說了什麼。」
左軍也附和道︰「就是啊,你不要自責了,那時的局面太亂,別說你是一個女孩子,就算我一個大男人遭遇到那個場面,也是驚得六神無主的。」
雪梅一听,不禁感嘆道︰「那時候多虧有劉大哥支撐那個局面了,否則,我就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
雪梅本意是贊揚劉成,但在那個節骨眼上,又無意貶低了左軍,左軍臉上又有些掛不住了。
劉成剛想要謙遜幾句,病房門又被推開了,從外面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正是押車的小王,而後面卻是那個麻臉的j ng察。
原來,小王也通過他房間的窗戶目睹了劉成勇斗眾打手的整個過程,他看得嗔目結舌,但眼看劉成遇險,自己哪里有膽量下去救人?
他完全都看呆了。
直到j ng方人員控制了現場,並在搜查房間時,他被當作嫌疑人,讓j ng方控制起來了,他知道自己的x ng質,就算不當作酒店的打手,也會被視作**的客人,他于是急中生智,就把劉成抬了出來,並說跟劉成是一起來的。
于是j ng方就提借口來醫院探望劉成的時候,決定派一名干j ng‘押送’他去,那個麻子j ng察自從接受于振江的囑托後,就一直留意雪梅的證詞,他當然趁這個機會要自告奮勇來了,就想再探听雪梅的口風。
小王一見到劉成,就立即搶步上前,緊緊握住了劉成的手,並問寒問暖道︰「老劉,您沒事吧?要不要緊呀?」
劉成一看是他,心里顯得相當討厭,但礙于情面,只好跟小王應酬了幾句。
小王平時就是一個馬屁j ng,只見他一伸大拇指道︰「老劉,我听說是您向j ng方揭發這家酒店做不法勾當的,並且又英勇地阻擊這伙犯罪分子,真是一個大大的英雄啊!我跟著您都沾光,我當時只恨自己沒有本事,否則我就跟您一起並肩戰斗,好好教訓這幫狗r 子的。」
劉成•淡淡地說道︰「你不幫忙正好,要不我還要分心照顧你呢。」
「就是!就是!我知道自己不濟,又怕分您的心,所以才暗中不動等待機會。」
麻臉j ng察見他這副嘴臉,鼻子不禁哼了一聲,他不再听小王胡吹下去,暗中留意了一下雪梅,並靠近她問道︰「我們昨晚犧牲的同志在臨終前沒對你說交待什麼話嗎?」
「他是說了••」
一听雪梅的話,麻臉頓時緊張起來了,他不由看看旁邊的劉成和左軍。
「你不會听錯吧?一定要想好了再說。」麻臉開始錯誤地誘導道。
劉成一听,心里不由劃了一個問號,雪梅還沒說什麼,麻臉j ng察為什麼緊張呢?
雪梅趕緊繼續講道︰「他當時向我說出一個名字,好像是犯罪團伙的頭子,可是我當時又害怕又緊張,已經記不起那個名字了。」
麻臉j ng察一听,心里倒松了一口氣,他立即說道︰「既然是這樣,你要想清楚了再說,千萬不能瞎說,別冤枉了好人啊!」
他又候了幾句劉成,就借口出去了,他要去醫院面見于振江,把了解到的情況匯報給于振江。
劉成見小王還在跟自己磨嘰,就打斷道︰「小王,你跟老板聯系了嗎?」
「哦,還沒有呢!」
「那你趕緊給老板打一個長途電話,把我的情況向他介紹一下,我這個樣子是一時不能開車了,你跟老板商量一下,想法子把貨車開回去吧!」
「那好吧!您就安心養病吧,我現在就出去聯系老板。」小王說完就溜溜走了。
劉成看他出門後,又看看雪梅,然後說道︰「你剛才的話說錯了,真不該對那位j ng察那麼說話。」
雪梅立即愣住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左軍,然後問道︰「劉大哥,我哪里說得不對了?」
「你既然記不起j ng察同志提到的名字,就不能貿然說听說過,這會給你以後安全埋下隱患的,要知道,那個黑窩點的罪犯遠沒有被鏟除,老板娘都下落不明,他們很可能再對你不利的。」
一听劉成這麼說,左軍也感到有道理,他附和道︰「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我們以後真要慎重一點呀。」
雪梅有些不以為然,她心里暗道︰「我是跟j ng察說了,又不是外人呢。」
再說老板娘齊曉雲,她昨晚安排好後,就去酒店的財務室,把所有的現金都放入自己包里,準備撤離後帶走,就在這時,听到外面傳來了打斗聲,她伏在窗口一看,正是劉成跟自己手下人廝殺,她心里立即涼了半截,沒想到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人也沒有制住他,他在外面這麼一鬧,酒店等于完全暴露了,j ng察很快會聞訊趕到,她心里暗暗叫苦,知道大事不好了。
她知道酒店弄成了這樣,‘老板’不會輕饒了自己,自己本來就是老板手里一張牌,就算r 後見到了老板,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了,她于是決定,趁混亂時,自己悄悄逃走。
她帶好所有的‘金銀細軟’悄悄溜出了後門,再啟動停靠在那里的一輛‘桑塔納’。神不知鬼不覺地開出了酒店•••
她開車沿著一條國道,往自己老家方向逃竄•••
她開了一夜的車,快到天亮時,已經是有困又乏了,便把車停在公路邊,打算在車里打一個盹再走,她停好車後,又有點‘內急’,如果一直憋著,可無法休息好,于是她就下車想解決掉。
她停車的地方是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她下車後,本來就可以就到解決,可她多年的習慣,感到有些不雅,就下了公路,來到了下邊樹林里•••
她往里走了幾步後,就解開腰帶蹲下來方便,但她做夢沒有想到,就在這片樹林里,還潛伏著兩個黑影。
那兩個黑影本來是在樹林里休息,當老板娘齊曉雲的車停下來時,就引起了他倆的注意,也立即j ng神了起來,正巧看到齊曉雲下車進樹林解手的全過程•••
他們相視一眼後,都覺得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便悄悄模了上去•••
齊曉雲剛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把腰帶扎好了,其中一個男子就從她背後扼住了她的脖子,她頓時吃了一驚,剛要叫出聲來,就被那人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再也發不出聲來。
另一個男子一彎腰c o起了她的兩條腿,兩個男子抬著她,一直向樹林深處遁去•••
齊曉雲雖然動彈不了,但她心里清楚,自己遇到打劫的了,這真叫真李逵遇到了假李逵。
那兩個男子一直把她抬到了幾十米遠的樹林深處,才把她放下了。
齊曉雲是一個‘老江湖’,她知道為了保命,是不能掙扎的,她即便被那男子松開自己的嘴巴,也沒有大聲呼救,而是鎮定地問道︰「兩位兄弟是哪條道上的?」
那兩個男子見她居然不害怕,也大出意料之外,其中一個男子冷笑道︰「這你不需要知道,你是從哪里來的?要到哪里去?」
齊曉雲為了減輕對方的敵意,于是就講道︰「我是從懷化來的,去省城看兒子,我知道兩位兄弟不容易,只要能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們。你們看行不行?」
其中一個男子打量了她一眼,並問道︰「你帶了多少錢?」
齊曉雲心里清楚,自己如果說少了,那也是沒用的,因為自己落到他們手里,他們會隨時過去到車里搜查的,但如果實話實說,那對方听到那麼大的數目,更不會留自己活口的,怎麼辦呢?
她想了想便一咬牙道︰「不瞞兩位兄弟說,我帶了很多錢,想在省城投資做生意,我看兩位兄弟都是‘實在人’,干這一行一定是被生活所逼,我看你們就跟我干吧!決不會虧待二位兄弟的。」
她的一番話立即引起那兩個人一陣嘲弄︰「你這個女人真是大言不慚呀!已經落入我們手里了,還敢讓我們听你的使喚,我倒要看看你帶了多少錢!」
那兩個人听說她帶錢很多,便決定把她押到車里看個究竟,其中一個男子解下了自己的長長的鞋帶,把齊曉雲的的雙手反綁住,又把一只破手套塞進她的嘴里,怕她突然喊叫。
齊曉雲一聞到手套上一股汽油味,就知道對方可能是開摩托車的,難道他倆是‘飛車大盜’嗎「
她真是猜對了,這兩個人正是附近的‘飛車大盜’,他倆昨天在附近集市上作案時,並沒有得逞,反倒被人家追得落荒而逃,結果摩托車也摔了,顧不上要了,玩命地奔跑,這才僥幸逃月兌,他倆落荒逃到了這里,已經奔出了十幾里地,就躲藏在樹林里延口虛喘。
他們在樹林里躲了近一宿,沒想到遇到了齊曉雲。
當他倆把齊曉雲押到她的車旁,打開了車門,把齊曉雲推進車廂的後排座位上。
其中一個高個男子發現副駕駛座位上放著一個挎包,他打開一看,里面都是成捆的百元鈔票,不禁大呼起來了︰「我們發財了!」
另一個男子見狀,也是欣喜若狂,他興奮道︰「真是老天開眼呀!沒有讓咱們白辛苦。」
他回頭看了看被綁得齊曉雲,就對高個子同伙講道︰「我們必須盡快‘做掉’這個女人,決不能留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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