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蘭和小蕙正笑鬧著,卻見石子陵忽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不由有些奇怪。
余玉蘭氣呼呼地睨了一眼小蕙,說道︰「公子有事但說無妨。」
石子陵說道︰「剛才在花園中,小蕙告訴我她小時候曾在那株銀杏樹下吃過幾個白色果子,誤打誤撞之下治好了她的熱病。根據她描述的情況,我判斷她吃的應該是‘無情果’,這是一種對修煉」攝魂**」的人來講極其珍貴的聖物,可遇而不可求。」
「一般來講,普通人吃了這種‘無情果’,應該對身體有害無益,但從小蕙的情況來看,她不但因此熱病全消,後來也沒有什麼不適。是嗎?」
小蕙點了點頭,不明白石子陵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石子陵接著說道︰「既然小蕙吃了無情果並未不適,我判斷她的體質也許會因此而有所改變。也就是說,她的體質也許會非常適合修煉「攝魂**」的。」
小蕙和余玉蘭雖然還不了解「攝魂**」的威力,但也能從石子陵鄭重其事的態度上猜出這門功法非同小可,卻還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小蕙問道︰「我沒覺得我的體質有什麼特別啊?反而從小到大,不管練什麼武功,小姐的進度都比我快得多,就算我真的很適合練那個什麼攝魂**,只怕我也不會有太大成就的吧。」
余玉蘭與小蕙從小一起長大,對她很是了解,想了一想後說道︰「雖然你學武比較慢,可是師父她老人家也曾說過,也許你並不適合我們這一派的功夫,所以她老人家才一直沒有傳授你‘清心訣’吧。另外,你以前好像一直蠻‘無情’的。」
「誒?我哪有無情啦?」
在石子陵面前被說成無情,小蕙有點不高興了。
「我不是說你對我無情,我是說從小到大,你一直就不喜歡跟男子說話,就算是我爹、我哥或者伯父他們跟你說話,你也一直冷冷淡淡的,只是你自己不覺得罷了。也許,真的是因為你吃了那個什麼‘無情果’的緣故吧。」
余玉蘭若有所思地說道。
「直到最近公子來了以後,我就覺得你變得怪怪的,似乎特別容易害羞,我猜一定是公子身懷‘攝魂**’的功力,對你這種體質的人有特別的吸引力吧。」
這一席話听得石子陵和小蕙都呆住了。
小蕙仔細想想,似乎確實如余玉蘭所說,自己以前對任何男性都從來不假以顏色,可自從見了石子陵後,自己卻似乎變了個人似的,每天日思夜想都是他的身影。
而石子陵也覺得小蕙對自己確實有著莫名的吸引力,每每見到她都會有種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的沖動。
石子陵只是推測如果小蕙確實因為吃了五個「無情果」而改變了體質的話,應該會比較容易修煉「攝魂**」。
雖然她的真元較弱,但攝魂**的主旨就是出其不意以弱勝強,石子陵不在余家的時候,余家就沒有像樣的高手可以抵御外敵,如果小蕙能習成攝魂**,那余家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畢竟石子陵不可能一直呆在余家寸步不離的。
至于練過攝魂**的人與吃過無情果的人之間是否會有某種特殊的聯系,這個他倒真沒有想過,秘籍中也並未記載。
余玉蘭見兩人都沉默不語,笑道︰「你們怎麼啦,小蕙是不是體質特殊,只要請公子這位大高手一試便知了。如果是當然好,我們余家將來又會多了一個高手,就算不是,也沒有什麼打緊,只要有公子在,料想也沒有幾個人敢打我們余家的注意的。」
小蕙想想也是,笑道︰「那要怎樣才能知道我的體質是否特殊呢?」
石子陵搖頭道︰「其實這些都還只是我的猜測,我也並不知道如何才能測出小蕙的體質是否適合修煉攝魂**,這個只有練了才能知道。」
「但無論如何,我覺得這門絕學對你們兩個都會有好處,因為我始終覺得,精神力的修煉與真元的積累兩者齊頭並進的話,對武道修為的提升一定會更有好處。」
余玉蘭和小蕙雖然听不懂精神力的修煉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但也明白石子陵一定是為了她們好。她們對石子陵也有著絕對的信心,既然石子陵讓她們練,她們自然樂意听從。
至于小蕙的體質是否真的適合這門功法的修煉,反正日後自會知曉的。
當日由于天色已晚,三人商定即日起余玉蘭和小蕙就開始修煉「攝魂**」上的功夫,有疑問的地方隨時讓石子陵予以解答。隨後,他們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石子陵回房後並未睡覺,而是在房中盤腿打坐練起功來。在經歷了七天七夜的昏睡不醒後,他感覺自己的真元和精神力又有提升,精神力更突破到了攝魂**的第八層境界。
而且由于昏睡期間一直手握著含有神奇魔力的死惡夜令牌,更令他自身的真元、精神力以及令牌中的魔力三者巧妙無間地融合在了一起。
現在的石子陵無論是運轉真元還是提聚精神力,經過了那七天七夜的融合後,已駐留在身體內的令牌魔力自然而然的會將兩者緊密結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無需像以前那樣,必須先將真元慢慢的融入到精神力中去,才能發揮出攝魂**的應有威力。
即便是使用余家八式這樣的武功招數,也會在不經意間將「攝魂**」的精神力量發散開來,其中更夾雜著幾縷神奇令牌的魔力,使這路余家八式更添奇幻之功。
只是石子陵的精神力剛剛提升到第八層境界,在控制上還未完全得心應手罷了。
饒是如此,石子陵也已很是欣喜了,不僅是因為真元和精神力上有所提升,更因為體內種下了神奇令牌的魔力火種,相信隨著時日的延伸,這份魔力會在他的身體里變得越來越壯大的。
石子陵對這塊神奇的「死惡夜令牌」,從一開始便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將這塊令牌中蘊藏的神奇魔力納入身體內,與體內的真元以及精神力合為一體一起發展壯大,在他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他有種強烈的預感,只有繼續將這三種不同屬性的能量不斷地融合壯大,才能將「攝魂**」修煉至大成乃至突破極限。也許,屆時還能因此而解開塵封在自己腦海深處失去的記憶也不一定。
等石子陵運功完畢,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雖然一夜沒睡,但他卻毫無倦意,反而精神更加旺盛。
吃完早飯後,他正想著是否索性閉關幾天,把自己在精神力上的控制能力更提高一些時,有家丁來通報,說是馬鈺公子來府上看望他,正在前廳等候。
石子陵來到前廳時,余家眾人都已在座。
馬鈺見他進來,連忙迎上前來一躬到底,石子陵知道他是感激自己那天在蘇府的援手之情,連忙將他扶起。
馬鈺抬頭細細打量了石子陵一番,一拍手中的折扇嘆道︰「奇哉,奇哉!幾日未見,石兄你不但沒有險死還生的窘狀,反而更加的英姿煥發,比起日前在蘇府時更加的神采飛揚,實在教人佩服啊佩服。」
石子陵一笑道︰「馬公子你客氣了,你大概也听說了,自打那天出了蘇府,我在得月樓足足昏睡了七天七夜,睡了那麼久,自然精神十足嘍。不瞞你說,昨天晚上我就根本睡不著了,結果打坐了一個晚上,哈哈……」
廳上眾人听了都覺得好笑,不過想想也是,任何人如果連睡了七天七夜,大概也會有幾天不太想睡覺的。
馬鈺道︰「說起來這七天可真是急壞我了,我從余家諸位那里听說你有可能在與陳忠達一戰後昏睡不醒,連忙出動了所有可以出動的人手,全城搜索你的消息,哪知道竟然毫無音訊。想想石兄你若是因為救我而落在了仇家手上,那可叫我情何以堪呢!」
石子陵已听說了馬鈺全力派人和余家***听自己消息的事,當即向他表示感謝。
馬鈺搖搖頭說︰「要謝也是我謝你啊。我們馬家與陳家素來不睦,陳家突然回來了陳忠達這樣一個實力強悍的高手,可說是我們馬家的心月復大患。可昨天我突然收到消息說,陳忠達居然被人在得月樓當場擊殺了,著實讓我大吃一驚。」
「在我想來這個野獸如此強橫,居然有人能將他立斃于當場,難道是夏侯淵親自出手嗎?」
「我連忙派人仔細打听,這才知道又是石兄你的杰作啊。石兄,你真乃神人也,為我馬家去除了陳忠達這個心頭大患,實在是多謝你啦!」
說著馬鈺對著石子陵又是深深一躬。
石子陵被他左一躬右一躬的,搞得很不好意思,無奈說道︰「我也只是適逢其會而已,怪只怪那個野獸倒霉罷了。說實話,若不是情非得已被逼不過,我也無意將他置于死地的。對了,陳忠達好歹也是城中守備大人的兒子,他被我打死了,會不會牽連到得月樓甚至余家呢?」
馬鈺擺手道︰「石兄請放心,陳忠達之死當天即由得月樓中人報給了官府,由夏侯家族中五大高手之一的夏侯通出面作證,當日是因為陳忠達無理取鬧惹出事端,其後又接連傷人,石兄為了救人不得已才出手的。」
「事實俱在,又有多位證人作證,無論依照律法還是依照武道上的規矩,陳家都無話可說的。」
「就算陳公照想找麻煩,我們馬家和夏侯家族也不會答應的。更妙的是,經過此事後,陳家與夏侯家族必定會相互厭惡,要知道他們原本可是一直暗中有著來往的。唉,怪只怪陳公照教子無方,怎麼教出這麼一個野獸來呢?」
石子陵听到說此事不會連累到旁人,也就放下了心。他知道陳公照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但如果只是沖著自己來的,石子陵倒並不怎麼擔心。
陳公照雖然是叱 百強榜上排到七十七位的高手,但據石子陵估測,其實力並不會比陳忠達更高,陳忠堅和陳忠平就更不在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