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夏听十三姨說石子陵曾在「得月樓」住過七日七夜,倒是小吃了一驚,說道︰「好小子,看不出來你原來與我老頭子還是同道中人啊,居然連蘇小小也與你有交情,我一直以為想見她一面會很難呢!」
石子陵急忙解釋道︰「前輩你誤會了,我住在這邊七天七夜也是因為迫不得已,我可沒有……那個……」
南宮夏擺手道︰「你又何必解釋呢,食色性也!我都說了人不風流枉少年了麼,想當年在東籬島的吉原屋我也曾經流連忘返整整七天不願離去,當年的情形,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啊!哈哈……」
石子陵听他提到東籬島,不由心中一動,說道︰「前輩昨天曾說過在我的武功招數里看出了東籬島的路數來,似乎對東籬島一派的人物和武道頗為熟悉?」
南宮夏說道︰「那還用說,東籬島的伊賀流與死惡夜門兩大流派我可都認識不少人的,尤其是死惡夜門的加藤鷹,更是我多年未見的老友,要不然我怎麼會看出你使用的就是‘攝魂**’呢?」
石子陵一驚,想不到南宮夏竟然是加藤鷹的好友。(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想想加藤鷹陰差陽錯之下死于自己之手雖是他咎由自取,但自己不告而取,拿了他的死惡夜令牌和攝魂**秘籍,心中總歸覺得對他有所虧欠。
此刻面對他的昔日好友南宮夏,究竟該如何應對呢?
南宮夏見石子陵沉默不語,說道︰「瞧你的年紀應該是加藤鷹的弟子,可是看你在‘攝魂**’上的造詣,比之加藤鷹當年似乎也並不遜色多少。所以我心中很是疑惑,難道你是他的師弟?」
「其實昨天我就想問你的,不過‘得意樓’上人太多不方便,所以才約了你在這里喝酒的。」
石子陵暗自思量,既然南宮夏自稱是加藤鷹的好友,那麼加藤鷹死于自己之手的事還是不要說得好。當時的情形詭異,就算自己說也未必就說得清楚,更何況此事還牽連到‘九元通關’的圖解。
九元通關圖解關系重大,一個不好就會招來殺生之禍,自己雖然不懼,總歸也是麻煩。
主意一定,他登時恢復了從容,說道︰「我沒有見過前輩所說的那位加藤鷹,我的‘攝魂**’是偶然機緣巧合下學來的,到現在雖有小成,但離最高境界尚有距離。」
「我知道‘攝魂**’是原來魔教中的經典秘法,至于為何會流傳到東籬島去,卻一點也不知情,前輩如果知道的話還請多多指教。」
南宮夏連忙追問道︰「你說是機緣巧合下學到了‘攝魂**’?那是不是拿到了‘死惡夜門’的獨門秘籍?」
石子陵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什麼秘籍,我是在一個隱秘的山洞里找到了一些刻在牆上的修煉‘攝魂**’的圖畫,我覺得很有意思,就依法修煉了起來。沒想到越練越有興趣,後來就沉迷其中了。」
「那個山洞里除了刻畫了一些‘攝魂**’的修煉法門外,並無關于前輩提到的那位加藤鷹的記載,所以我听到前輩能認出我的功夫,也很是好奇。可以的話,前輩是否能多告訴我一些關于加藤鷹或者東籬島的事情呢。」
南宮夏正要說話,有侍女進來送上了兩壇上等的「女兒紅」美酒,並為兩人把酒斟滿。
南宮夏對這侍女說道︰「我們有事要談,你先出去吧。」
南宮夏將自己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後又自顧自斟了一杯,等那侍女出了房門,才說道︰
「原來你是在一個山洞里學到的‘攝魂**’,我還以為你是‘死惡夜門’的新任門主呢。通常他們都是把‘攝魂**’傳給下任門主的。你能告訴我是在哪個山的山洞里找到‘攝魂**’的修煉法門的嗎?」
看到石子陵顯出了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南宮夏又道︰「我明白這是你的秘密,你不說也沒關系,不過你能告訴我山洞里除了刻有修煉‘攝魂**’的法門外,還有其他的東西麼?」
石子陵不解地問道︰「其他的東西?不知前輩指的是什麼呢?」
南宮夏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道︰「比如說一些畫著奇怪圖解的紙片什麼的?嗯……當年我有幾張重要的紙片放在加藤鷹那里一直忘了取回來了,你說的那個山洞很可能是他閉關修煉的地方,所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過類似的紙片或者圖解什麼的?」
「紙片?圖解?沒有啊,那個山洞里根本沒有前輩說的那些東西的。這些東西對前輩很要緊麼?」石子陵鎮定自若地問道。
南宮夏目不轉楮地看著石子陵臉上的表情,半晌,才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不過是一些我年少時找到的金銀珠寶的埋藏地址記錄罷了。找不到就算了,錢財身外物嘛,反正我現在家大業大,錢也已經多得用不完了,嘿嘿……」
石子陵笑道︰「原來是藏寶圖啊,難怪前輩這麼急著追問,好在前輩跟那位加藤鷹是好朋友,以後你們再見面的時候再問他要回來也不遲啊。」
南宮夏皺起了眉頭,又干了一杯酒,面帶狐疑地看著石子陵,問道︰「你在那個山洞附近有沒有看到人的尸骸?」
「尸骸?」
石子陵奇道︰「沒有啊,前輩怎麼會這麼問?」
南宮夏說道︰「據我所知,死惡夜門的門主交替頗為奇特,通常有新人學會了‘攝魂**’踏足于世時,就說明他們的老門主已經死了,所以我會問你有沒有在山洞附近見到過尸骸,因為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加藤鷹十有**已經不在人世了。」
石子陵故作驚訝地說道︰「不會吧,既然這位加藤鷹是前輩你的好友,應該也是一位實力超群的高手吧,怎麼會死了呢?我還想多知道一些關于死惡夜門中的典故呢。」
南宮夏嘿嘿笑道︰「暫時這還只是我的猜測,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到東籬島的死惡夜門總壇去走一趟,據說魔教的嫡傳弟子都心有靈犀,如果他們的門主真的死了,他的那些女弟子中一定會有人感應到的。」
石子陵听了有些吃驚,南宮夏所說的「心有靈犀」其實他也有所體會,尤其是在魔力融入他的體內後,他常常會對著遠方遙想,似乎那里有些什麼讓自己牽掛似的,心中也確曾多次有過欲往東籬島一探究竟的念頭。
石子陵問道︰「前輩還未告訴我,這‘攝魂**’既然是原來魔教的不傳秘法,又怎麼會流落到遙遠的東籬島去的呢?」
南宮夏說道︰「這就要說到當年三清教與魔教在泰山天門的那場大戰了……」
正說著,十三姨敲門進來,後面還跟著八位花枝招展的大美女。
十三姨指了指身後的八大美女,笑道︰「讓兩位貴客久等了。這是我們‘得月樓’最受歡迎的八位紅牌姑娘了,兩位看看喜歡哪一位就讓她留下來陪你們喝酒聊天好了。她們幾個琴棋書畫都會那麼一點的,兩位貴客就是要把她們全部留下來也是可以的。」
八位美女齊齊上前,向兩人盈盈施了一禮。
南宮夏笑眯眯地站起身來,挺著他那圓鼓鼓的肚子繞著八位美女走了一圈,仔仔細細地將這八位美女看了一遍。
「好!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得月樓’,果然名不虛傳。這八位姑娘除了這最後一位稍稍弱了半分外,確實都是一時之選。得月樓能同時擁有這麼多的絕色佳麗實在是很難得。不過麼,好像聞名天下的花魁蘇小小並不在其中吧。」
南宮夏搖頭晃腦地說道。
石子陵一看被南宮夏指做稍弱半分的正是蘇鳳仙,估計是由于蘇小小不在,由她來頂缺的。心想這個南宮夏倒還真是眼光老到,一眼就看出蘇鳳仙是頂班的了。
看到蘇鳳仙正嗔怒地瞪著自己,石子陵頓時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用「攝魂魔眼」將她和小紅兩人哄睡後開溜的事情,不禁暗暗叫苦。蘇鳳仙的脾氣比較難搞,她怎麼說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真要發作起來自己可就有大麻煩了。
十三姨笑道︰「南宮家主果然是好眼光,這八位是我們這里除蘇小小外最受歡迎的紅牌姑娘了。至于小小麼,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只好請兩位多多包涵了。不過這幾位姑娘也都是一時之選,我保證她們會讓兩位滿意的。」
南宮夏問石子陵道︰「不是說你和蘇小小姑娘很有交情的麼?怎麼連你這個老朋友來了都不給面子呢?」
石子陵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和小小姑娘也只是見過兩次面而已,談不上很有交情的,我想她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吧。」
南宮夏哈哈一笑,說道︰「都說蘇小小姑娘難得一見,我原以為今天我運氣好,會沾你老弟的光第一次來這里就能見到她,誰知還是空歡喜一場。算啦,反正我們還要很多事要談,讓蘇小小姑娘听我們兩個絮絮叨叨地聊天好像也不太好。」
「這樣好了,我就選這位姑娘作陪吧,石公子,你挑哪一位啊?」
說著南宮夏挑了一位名叫雨柔的佳麗,然後看著石子陵,看他會選哪一個。
石子陵最近聲名鵲起,松湖城內到處都在談論著他的事跡,得月樓自然也不例外。加上他英姿颯爽的外形,幾位佳麗都向他投來了風情萬種的目光,希望能被他選中。
石子陵卻是連想也沒有想,立即指著蘇鳳仙說道︰「我當然是挑這位鳳仙姐了,麻煩十三姨了。」
十三姨笑道︰「石公子果然是個長情之人啊,好啦,兩位既然有事要聊我就不打擾了,就讓雨柔和鳳仙好好陪伴兩位吧。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請隨時招呼我好了。」
說完,就帶著剩下幾位大感失望的佳麗出去了。
南宮夏見石子陵挑的居然是這八位佳麗中姿色最差的那一個,不禁有些不解,說道︰「听那位十三姨的意思,老弟好像與這位鳳仙姑娘還是舊識,難道說你以前在這里七天七夜就是由這位鳳仙姑娘陪著你的嗎?」
蘇鳳仙說道︰「南宮家主果然高明,一下子就被你猜了個正著。不過呢,人家石公子現在可是松湖城的大紅人了,所謂今時不同往日,只怕眼界已經大有改觀了。」
「可憐我還日盼夜盼地希望他會來看我,哪知道人家眼里就只有一個蘇小小,就算偶爾來一次,也一心只想著去見蘇小小。唉,只怕早把我鳳仙給忘得干干淨淨的咯。」
石子陵被她這一通說,不免多少有些尷尬,訕訕說道︰「鳳仙姐,我這不是一看到你馬上點了你的牌子了嗎,好好的你說到小小姑娘身上干什麼?」
蘇鳳仙只覺一肚子委屈,也不管南宮夏在一旁會怎麼想,嗔道︰「你還好意思說,那天晚上我們明明已經要……」
石子陵听她越說越離譜,連忙上前拉住蘇鳳仙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蘇鳳仙也意識到自己多少有些過分,當即順勢撲倒在石子陵的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腰怎麼也不肯松手。
看到石子陵面紅耳赤的樣子,一旁的雨柔姑娘抿著嘴偷笑不已。南宮夏也覺得這位蘇鳳仙雖然姿色比起其她幾位紅牌稍稍遜色,但性格直爽潑辣,倒也頗有意思。
南宮夏笑道︰「美色當前,石老弟你也無需拘謹,誰沒有風流的時候?我老頭子可是最懂得及時行樂了。來來來,我們好好干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