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在密室之中,打坐落定,修習了一晚上的《太平要術》里的**,約莫早晨的時候,高飛悄悄的轉出了密室之中,躺在床榻上,假裝睡覺。
這個時候,早早有惋心到高飛的房門前叫吃早飯,高飛佯裝伸了一個懶腰,眼神惺忪的走下了床榻,其實這一切都是高飛裝給惋心姑娘看的,因為高飛修習法門,可以振奮精神,少睡一些覺也是不礙事的。
高飛見到是惋心過來叫他,便悄悄問道,「昨晚的事情,你可保守住秘密了!」。
一大早上,高飛的心情格外的好,不由得挑逗起惋心來,沒等高飛把言語挑逗化為行為挑逗的時候,雙兒也跑了過來,略有不悅的說道,「你們兩個人怎麼回事,還吃不吃早飯了!」。
高飛見到雙兒,便感覺到情況不好,急忙收住了輕浮之意,只是說到,「這不是才起來嗎,早飯哪有這麼早的,還有我是一家之主,等等我怎麼了!」。
雙兒被高飛嗆得沒有好脾氣,嗔怒道,「貂蟬一來,你就對我不好,雙兒生氣了!」,隨即便跑掉了。
高飛略有無奈,怎麼做都不可能在雙兒和貂蟬之間兩全其美,所以高飛在府中也是打怵,連吃早飯這種事情都打怵!
惋心一直在高飛身邊幫忙穿衣,倒不是高飛自恃尊貴,而是古人的衣服穿起來實在太麻煩了,里面兩三件,外面又套上兩三件,哪個和哪個搭配不對勁的話,又被手底下的官員說成亂了禮儀,古人的繁文縟節,高飛真的是搞不太懂,不過入鄉隨俗的道理,高飛還是應該遵守的,所以雖然麻煩一點,到也還能接受。
惋心在給高飛披上外衣的時候,輕聲說道,「惋心守的住秘密呢!」。
高飛略有喜色,隨即便前去飯廳吃早飯。
刺史府上人不多,高飛更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既無父母,又無兄弟,亂七八糟的親戚也一個沒有,所以府上略顯冷清,至于刺史府上的主人,算上貂蟬、雙兒和惋心,也不過就是四個人,一男三女,所以飯廳的地方也不是很大,擺開一張差不多的桌子之後,倒還合適!
高飛一直把惋心看作和雙兒一樣,但是惋心這個丫頭時刻都閑不下來,里里外外的打點,沒事的時候,就來伺候高飛,像是奴婢一樣,高飛雖然勸過,但是惋心依舊如故,而在高飛看來,惋心也的確夠貼心,很會照顧人,所以高飛也願意惋心來伺候他!
飯廳之內,貂蟬落在在左側,高飛走進去之後,坐在主位上,而惋心也在高飛右側落座,倒是不見雙兒。
「要不等一會兒雙兒妹妹吧!」,惋心的年紀比雙兒大,所以她對雙兒以妹妹相稱。
貂蟬並未發話,而高飛也確實感覺最近有點虧待雙兒,便吩咐惋心道,「你去把雙兒叫來吃飯,不要耍孩子氣兒!」。
惋心便出去尋雙兒了,須臾之後,惋心便扯著雙兒進了飯廳,而雙兒推搡之下,還大聲說道,「有人不願意讓我吃飯,我還吃什麼?」。
惋心解釋道,「沒有人不讓你吃飯的,高大哥心疼你,讓我去尋你來的!」。
高飛也知道雙兒喜歡耍小孩子脾氣,便說道,「雙兒快來吃飯啊,先前是高大哥不對!」。
雙兒見高飛先服軟了,便半推半就之間,坐了下來,高飛見狀,說道,「吃飯!」。
一個男人圍在三個女人之間,高飛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艷福不淺啊,還是造孽太深,總之他的日子沒有別人想的那麼好過。
飯桌上,高飛見雙兒心情不好,便給雙兒夾了一份菜,而貂蟬見狀,便盯著高飛不放,無奈之下,高飛又挨個的給貂蟬夾菜,再給惋心也夾了一份,而雙兒見狀,又不干了,所以這一頓早飯,高飛可是沒有吃消停,淨給別人夾菜了,他自己都一口沒有吃上,可見高飛的苦難已經如此!
餐盤散盡的時候,高飛馬不停蹄的跑掉了,卻到郭嘉那里又蹭了一頓飯,方才感覺這一天的善意始來。
了卻瑣事,高飛卻要考慮正經事了,有消息傳來,說是獻帝已經渡過黃河,到達安邑縣了,而且張濟也已經有動靜了。
之前高飛一直以為在獻帝爭奪戰之中,他的對手只有曹操和劉備,不想什麼時候卻冒出了這個喚作張濟的人物,而且他的角色絕非一般,高飛注意到張濟的時候,是他從陝西而來,止住了李榷郭汜二人,要迎接聖駕歸去弘農,當時高飛的腦子便思慮到這件事情,「這個張濟難道比袁氏兄弟那幫諸侯還要有心機嗎?眾路諸侯之中,有兵有地的不在少數,而且大都是世家根基,底子厚的很,而那幫人物都沒有料想到獻帝的重要性,他區區一個張濟,在三國之中的名氣都抵不過華雄這樣的武將,難道他也有狼子野心?」。
高飛在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對張濟的定義並沒有到如此,他以為這個張濟不過就是歪打正著而已,或者這個張濟乃是忠貞之臣,見不得獻帝受苦,所以才要迎接聖駕于自己的根據地,然後好生侍奉,然而事情卻並非這麼簡單,高飛也開始注意到張濟這個人的不凡之處!
李榷郭汜二人劫殺獻帝鑾駕,而張濟軍馬在獻帝鑾駕之後護行,竟然沒有一點動作,任由李榷郭汜二人肆意妄為,這不是一個忠貞之臣會干出來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張濟似乎在糾正獻帝逃跑的路線,這一點實在是太可怕了!
李榷郭汜二人追趕獻帝一行,要殺獻帝,然而獻帝幾番凶險,卻也是有驚無險,是獻帝運氣好嗎,獻帝要是運氣好的話,就不會做了這麼多年的傀儡皇帝,事實是張濟的軍隊一直跟在獻帝之後,在獻帝凶險的時候,適時出手,你以為在黃河邊上,董承會那麼容易發現一只小船嗎?
張濟一直在干預李榷郭汜的軍隊,讓他們從特定的方向上追擊獻帝一行,而獻帝也只能按照一個特定的方向奔逃,而高飛對這個特定的方向實在是太感興趣了,他叫人拿來一張地圖,然後在長安之地點了一個點,接著是霸陵,然後是華陰縣,黃河,最後是安邑縣,高飛用毛筆把這幾個點連成了一條線,方才發現了秘密所在。
長安到黃河,再到安邑縣,形成了一條曲線,而安邑縣所在的位置實在是耐人尋味,因為安邑縣按照這一條線拐下去的話,會有兩種結果,兩百里之外是徐州,三百里之外是袞州!
郭嘉在高飛身旁,耐人尋味的說道,「主公說的對,這個張濟絕對不簡單!」。
高飛倒是笑了,「依奉孝之見,是去徐州,還是往袞州啊?」。
郭嘉打了一句啞謎,「反正不會到冀州,離冀州地方還遠著呢!」。
高飛以為張濟會讓獻帝之眾前往袞州,雖然安邑縣離袞州比離徐州遠,但是他相信曹操不會放任獻帝這個香餑餑的,而且曹操手下的荀彧荀攸叔佷倆也絕非善類,他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曹操搞的鬼,但是郭嘉卻搖頭!
高飛問道,「奉孝為何搖頭?」。
郭嘉的眼楮落在了地圖上安邑縣的位置,「主公請看,此刻獻帝可是在安邑縣停頓了下來,也就是說張濟還在猶豫,他在猶豫應該把獻帝往那邊送!」。
高飛會意,但是卻又說道,「你是說,徐州劉備也看出了門道,他和曹操兩人都以張濟為內應,而張濟卻在安邑縣搖擺不定!可是劉備手下卻沒有能夠出這種計策的謀臣!」。
郭嘉說道,「難道主公忘了,此刻呂布可在徐州小沛之地,而呂布手下陳宮亦不可小覷!」。
念想起陳宮,高飛倒是脊梁骨一寒,劉備肯收留呂布,當然不會是善心大發,他所仰仗的不過是呂布之勇武罷了,而呂布亦不是善類,坐擁小沛之地怎麼可能不貪圖徐州,按理說這劉備與呂布,應該是彼此利用,彼此防備的,陳宮又怎麼可能給劉備出這種主意呢?
高飛把心中的思慮說出,郭嘉倒是不以為意,「貓和狗相搏,若是旁邊還有數只老虎,他們還會相互爭執嗎?利益見大見小,見大則棄小,現在的形勢之下,劉備與呂布擰成一股並不意外!」。
沒有絕對的敵人和朋友,利益在前,什麼人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只要價碼夠大的話,所以高飛也了然了,不過他依舊猜錯了一件事情,不是曹操和劉備兩人都以張濟為內應,而是劉備以張濟為內應,張濟卻在中途反悔,所以才會在安邑縣停留!準備一手托兩家,正好提高價碼!
卻說此時,張濟派遣的副將已經早就到了袞州之內,面見曹操本人,和盤托出張濟之交代,而曹操倒是臉色一沉,一時之間並未給出答案。
副將言說,「曹將軍思慮片刻,再給答案!不過我家將軍也說了,時間並不充裕!」。
曹操連忙招來荀彧荀攸還有程昱三人,于府內商議道,「張濟派人前來索求,允諾送獻帝于袞州,不知事情如何?」。
荀彧問道,「不知張濟所求者何?」。
曹操說道,「國之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