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震耳的雷聲響起,一道道猙獰的泛紫的閃電驟然劃破天際,狠厲的像似要把這天給撕扯開!
轟隆隆!
轟——
踏踏踏!
山間深林中,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在這寂靜的林中回蕩著。
「快、快跑!」
「轟隆——」
「鏗鏗!」
「鏘!」
「鏘!鏘!」
泛白的閃電劃下,顯露出那道聲音的主人樣貌,平凡的相貌沾著不少的血液,顯得甚是駭人,而那鮮紅的血液也襯得那張慘白的臉更為虛弱,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到處是傷痕和血跡。
可是即使身受重傷,他也依舊不忘自己的使命,竭盡全力為同伴爭取更多保護主子逃離的時間。
「咳咳咳、咳咳……」帶著些虛弱的咳嗽聲從一名女子的口中傳出。
「保護郡主!」
「走!駕!」感覺到女子的虛弱,那名原本還猶豫不決的護衛在听到同伴的厲喝後一咬牙終于下了決定,駕著馬急促而去。
「鏗鏗!」
「追!」原本還在和護衛糾纏的黑衣人看到那方快要消失的身影立刻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招招狠厲地將護衛給殺死,與另兩名殺手緊追而上。
「轟隆隆——」
嗒、嗒嗒、嗒嗒嗒……
嘩嘩嘩——
隨著震耳的雷聲,大雨傾盆而下,更是讓這崎嶇的山路難走。
「咳咳、咳咳咳……」
「郡主,堅持住!堅持住!屬下已經通知王爺了,只要等救援一到……」
「看你們還能往哪里逃!殺!」身後的三名殺手緊追而來,看著馬上狼狽的兩人絲毫不心軟地對另兩名殺手下令道。
「鏗!鏗!」
護著女子的護衛及時揮出長劍抵擋住殺手的攻擊,凌空揮舞,然後乘其不備快速牽著手中的韁繩駕馭著,「駕駕!駕!」
「哼!想往哪跑?」看著竭力奔跑的馬兒,殺手不屑地哼哼,袖手一揮,淬了毒的暗器飛速往那逃跑的身影刺去。
「嘶!——」只見馬兒一顫,揚蹄而起,尖銳地嘶鳴著,然後發了瘋似地狂跑。
「不!郡主——」接著,悲憤地嘶吼聲徹響這個黑寂的雨夜。
待到那三名殺手追上來時,只見那名護衛倒趴在地上,另一只手還保持著伸手的姿勢,緊握的手中依稀能辨認出那是一塊從衣服上扯下來的碎布。
「掉下崖了?」其中一名殺手走到崖邊往崖下望了望,看到的只有在煙霧繚繞下的模糊的一片,冷寒的風呼嘯而過,深不見底,掃視到崖邊那隱隱還能看出的痕跡時,那名黑衣人對兩外兩名黑衣人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確認無誤。
「既然掉下山崖了,我們就不用管了。」另一名黑衣人開口道,已經宣判了那女子的結局。
掉下山崖焉能有命活?
「啊!——我要殺了你們!」腦海里滿是郡主落崖的畫面的護衛又回想起之前那些被黑衣人殺死的同伴終于崩潰了,呆滯眼神突然轉換成瘋狂的決然,揮起手中的長劍便向那最近的黑衣人刺去!招招狠厲,充滿著毅然決然的決絕和那不死不休的殺意!
「噗!」長劍刺入心髒,鮮紅的血液不斷從那人口中溢出,胸口的衣襟也隨著那從胸口流出的血液暈染開一朵朵妖艷的血色紅花。
「砰!」隨著尸體的倒下,將護衛殺死的黑衣人利落地抽(禁詞)出刺入他胸口的劍,注意到周圍不遠處的動靜後立刻與其他兩名黑衣人離開了那里。
倒在地上仍有一絲神智的護衛死死地看著那三名黑衣人離開的身影,滿是不甘……
「不好!落恆!落恆!」一陣腳步聲匆匆而來,其中一名看上去向侍衛打扮的男子看到倒在崖邊胸口滿是鮮血,氣息微弱的同伴立刻上前呼喚著。
「郡、郡主、咳咳……崖、崖下……」那名叫落恆的護衛神色散煥地看著來人奄奄一息地留下了最後幾個字便斷了呼吸。
「快快!到崖下去找郡主……」
……。
慶王府的書房內。
「啪!」
「砰!」擺放在紅木雕靈芝卷草紋福慶有余翹頭案上的東西全部被坐在案桌前的男子狠狠掃落,散落在地上各處,突兀地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找!統統給本王去找!若是找不著人,你們也別回來了!」听完下屬匯報的男子怒火滔天地吼道,眼底凝聚的風暴幾乎能將人撕扯成碎片!
「是!」那名單膝跪地的下屬得令後立刻閃身離開了書房內。
書房內再一次恢復了那令人窒息般的靜。
誰也不知道,在書房內正極力壓制著自己怒意的男子有多麼的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的無可奈何,恨自己還這般苟延殘喘的活著……
慶王府的另一處。
「娘,他們是不是真的能搞定?萬一被父王發現……」溫婉柔美的聲音響起,疑惑地問著身旁打扮貴氣的美婦人道,如秋水般美眸泛著濃濃的擔憂。
「放心吧,娘心里都有數,沒人會發現是本夫人要殺她,而且血煞門既然接了任務就一定會搞定它,我們只管等著他們的好消息就是,哼,最好是今晚就能听到那賤種死了的消息,也不枉費我花一百萬兩黃銀。」屋內那名打扮甚是貴氣的婦人不急不緩地抿了口杯中的茶後輕聲安撫著自家女兒。
在說到‘那賤種’時,閃爍著精明的眼眸里淬滿了要置對方于死地的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