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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非凡的大街上,人來人往,錦繡錦芯看著懸掛在上方的牌匾,頓時,眼里充滿了糾結。果然,跟著小王爺出來還能去什麼好玩的地方?
「愣在那干什麼?還不趕緊進去!」看著站在大門口不動的錦繡錦芯,黎君輝趕緊催促著,一點也沒有反思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帶她們來這種地方的自覺。
看著被黎君輝拉進雲來賭坊的女王,錦繡錦芯面面相覷,無奈,只好緊跟了上去,好在兩人之前身為影衛時執行過各種各樣的任務,所以倒是不像一般的丫鬟那樣忐忑不安。
走進賭坊,偌大的賭廳內充斥著各種吼叫帶著激動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一片嘈雜,雲來賭坊是秦城最大的賭坊,共有五層。
第一層是最為基本的賭場,場內擺放著數十張橢圓形的賭桌,眾人圍聚著,只要你有錢就能夠進入賭坊上桌押注作賭。
第二層則是需要有上千兩的銀子才能夠上去一賭,賭桌只有數張,相對于一樓的環境要顯得更為舒適。
第三層則是上萬兩,閣設出了十幾間雅間,各個雅間內都被布置的各具風格。
第四層則是需要有上十萬兩,越是往上走需要的銀子就越多,所以能夠上去的玩家身份也是越來越尊貴,而隨著價位的升高所賭的難度也就越大,因為每一層都有賭術十分厲害的莊家坐鎮,直到目前為止,能夠上五樓的人簡直是寥寥可數,而能夠如願以償的更是屈數可指。
黎君輝在一旁向女王講解了賭場內一系列的規則和玩法後便帶著女王上二樓去玩。
骰子相擊所發出的清脆聲停下——
「壓大!」賭桌上,一個大嗓門的粗漢喝道,其它玩家們也都紛紛下注,一雙雙眼楮目不轉楮地盯著莊家手中飛速搖晃的骰盅。
「大!大、大、大!」
「壓小!」
「小!小、小、小!」
各個玩家們一瞬不瞬地盯著骰盅,莊家將骰盅揭開,顯示——兩個五點、一個四點,大!
「哈哈哈哈!」見最後搖出的是大,那個大嗓門的粗漢樂得不禁笑出了聲來,將賭桌上的銀子攏到自己的面前,裝入銀袋中轉身就要走人。
「哎哎!胡二你怎麼就不賭了?今天手氣這麼好怎麼不多贏點回去?」見那名大嗓門的粗漢要走,其中一個身材高瘦,樣貌平凡的年輕男子立刻沖他喊道,倒不是兩人的關系有多好,因為這些人經常來賭場玩,所以一來二去自然也就熟了。
「不玩了,不玩了,老子還要還債呢!等下次老子有了錢再來,先走了!」那名叫胡二的粗漢擺擺手粗聲道。
粗漢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其他的玩家,那個高瘦的男子見狀,也再次投入了賭注當中。
「大、大、大!」
「小、小、小、小!……」
「大、咳咳,大哥,要不你也試試?反正小爺帶了錢,輸了算我的,贏了算大哥的!怎麼樣?」黎君輝看著又一次重新開賭的賭桌問著一旁的女王,一時間沒能適應過來差點就暴露了女王的性別。
黎君輝的話讓女王隔著黑色的薄紗瞅了他一眼,繼而走到一張賭桌前,一旁的黎君輝立刻朝自己的小廝使了個眼色,青竹會意,立馬將十幾張數額一百的銀票遞給自家主子。
接過銀票,黎君輝湊到女王身旁低聲問道︰「大哥,壓大還是壓小?」
「小。」
叮叮叮鐺——
骰盅內色子的聲音停下,玩家們再一次下注。
「大、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小……」
在玩家們激動昂揚的聲音下,莊家揭開骰盅,——小!
黎君輝頓時雙眼一亮,沒想到還真被大姐給猜中了!
黎君輝不知道的是,女王根本不是猜的,而是听出來的,身為血族的一員,他們不但擁有不死之身,就連體內的細胞組織都極為的活躍,所以導致血族的成員基本上都維持在年輕的容貌之時,而他們的听覺、視覺、觸覺、嗅覺等也都變得極為的靈敏。
所以哪怕是有一層黑色的薄紗阻擋著,女王也依舊能夠清清楚楚的看清楚賭場內的動靜,也能夠將骰盅內骰子發出的細微的聲色差異听得絲毫不差。
莊家再一次搖骰子,又一次重新的下注。
「小!」
「大!」
「大哥,壓大還是壓小?」黎君輝再一次問著女王道。
「大。」
莊家揭開骰盅,三個五一個四,——大!
看著結果,黎君輝樂了!
又一次下注,再一次贏了。
玩了五六輪下來之後,黎君輝不但一分錢沒花,反倒贏了六七千兩回來,這讓一直以為女王只是運氣好的他不經懷疑自家大姐是不是以前玩過這賭博了?而且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黎君輝這里玩得是不亦樂乎,卻不知道莊家已經注意到他們這里了,又一次搖骰子下注,幾番試探後發現他們每次都能夠準確的下對注,莊家淡定不下來了,這要是再這麼讓他們賭下去還不得虧死啊?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他們所認識的,慶王府的小王爺,這身份可不是他們能夠隨便得罪的。
沒有辦法,那名坐莊的人只好偷偷向賭桌上其中一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點了下頭狀似不經意望黎君輝他們這邊看了眼後便毫不留戀的離開了賭桌。
「大哥,這次是壓大還是壓小?」
「夠了。」這次女王沒有再回答,只是對黎君輝淡淡的丟出兩個字。
「啊?哦哦,好好,大哥你等一下哈。」仍在興頭上的黎君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愣了愣,待反應過來後連忙點頭說好,也沒有再留戀下去,立刻將從賭桌上贏來的錢全部收好。
離開時,女王淡淡地往莊家那看了一眼,讓準備揭開骰盅的人不知怎的心底忽然冒出一股寒意來,待去尋找時,那感覺卻又消失了。
此時,賭場內一間裝修的甚至精美富麗的房間內,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哪怕是在這人聲鼎沸,嘈雜聲交織一片的賭場內。
鏤空的雕花紅木窗緊緊閉著,地上鋪著一層柔軟的地毯,上面繡著大片的百花爭艷群芳圖,一層層薄紗的幔帳垂下,將隔絕在里面的內室變得模糊不清,籠上了一層朦朧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