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靜靜地听歐陽清歌說完,沉默了良久,才低聲說道︰「你不問清楚我的由來就對我說這些?」
歐陽清歌怔了怔,隨即笑道︰「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壞人,所以……」
「我做!」不等她說完,少年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回答之干脆,令歐陽清歌都有些微微詫異。但隨後她便如釋重負下來︰「那就好,這下殺手組織總算完整了,那麼接下來你們就各司其職吧。」
說到這,歐陽清歌仰起頭朝站在門口望著少年發呆的季貝兒︰「你去帶我的左護法參觀一下情報樓,順便向他解說一下這里的布局,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了。」
「啊……」听到這番話,季貝兒這才慌亂地收回了視線,忙點頭答應。
歐陽清歌沒有注意到季貝兒臉上的那抹奇異的神情,只是自顧地走進了締仙樓內。
季貝兒目送著自家主子的背影遠去,這才回過頭,微笑著向少年做了個手勢,道︰「公子,請隨我來。」
少年點了點頭,跟上了季貝兒的腳步。
這幾天締仙樓內都沒來什麼客人,這讓里面的一群人倒也閑來無事。
歐陽清歌如同往常一樣,百無聊賴時沒事就在外面逛逛,累了就回房休息。而重任都落到了季貝兒和蕭長亦的身上,他們除了每日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之外,還要一起訓練教來報道的新人。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慕名來締仙樓的新人也越來越多,這讓季貝兒累的更是手忙腳亂,蕭長亦有時也幫著一起打理,這讓季貝兒的心里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倒是自家主子,半個月都見不到她一面。季貝兒不禁在心中訴苦道。
做主子就是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沒事還能悠閑地四處亂逛,簡直就是小資生活,讓她們這些做屬下的反倒累的頭暈眼花。
◆
今日的陽光仍舊一如既往的燦爛,歐陽清歌正準備如往常一樣回屋子休息時,卻忽然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悄聲打開門,走進屋內。
屋內一片沉寂,可一向敏銳的她,總感覺房間內似乎多了一個人。
歐陽清歌正皺著眉頭尋找著可疑的的影子,忽然,她的身後憑空多出了一個身影,一種濃重的壓迫感在向她漸漸襲來。
她下意識地側過身子,卻不想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那個懷抱很溫暖,帶著一種她所熟悉的感覺,直入她的呼吸。
她想回頭,卻被腰間的一雙手臂緊緊環繞著,動彈不了半分。
「放開我!」歐陽清歌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掰開禁錮著她的那雙手臂,可再大的力氣,在這雙手臂的禁錮下,卻顯得那般的無力。
她剛想開口罵人,而那雙手臂卻在一瞬間收緊了幾分,接著,便有一股大力將她的身子向後扳去。
在被扳過去的那一剎那,她才看清了那手臂的主人,竟然是耶律冀齊。
「原來是王爺,您來這里有何貴干?」歐陽清歌一邊訕訕地笑著,一邊試圖不著痕跡地掙開男人的手臂。
可還未等她推開男人,後背卻突然被人猛地按住了,緊接著,一個帶著絲絲濕潤觸感的柔軟物件就這樣突兀的貼上了她的唇。
「王爺……」火熱的呼吸交雜在兩人的臉頰間,男人冰涼的牙齒輕輕地撕咬著歐陽清歌的舌頭,一顧帶著灼灼的急促感不由分說地向她逼來,她的心忽然一怔,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感在她的心中蔓延開來。
她想要掙月兌,卻總是掙月兌不開,心里不免愈加焦急起來,聲音中也不由得帶著絲哭腔。
「放開我……」
可耶律冀齊卻充耳不聞,只是自顧地吻著她。
良久,直到歐陽清歌兩腿發軟,他才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放開了她。
歐陽清歌差點氣短,她被吻的頭暈眼花不說,還差點就窒息了,惱羞成怒之下,她舉起手就想要扇面前這個男人一巴掌,可手卻在半空中被人生生攔了下來。
耶律冀齊的眼眸中閃動著危險的訊息,他緊緊地抓住歐陽清歌縴細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你,給,我,道,歉。」
歐陽清歌的手被男人緊緊地握住,怎樣都抽不回來,心里不由得愈加煩躁,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憑什麼給你道歉?我又沒做錯什麼!」
「給,我,道,歉!」耶律冀齊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眼眸中的幽黑變得深不可測,那樣的目光,似要將她看穿。
歐陽清歌不禁心虛起來,眼神也變得躲閃︰「你想干什麼?強搶民女嗎?」
耶律冀齊握著她手腕的那只手,忽的加大了力氣,讓歐陽清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你干什麼啊?道歉就道歉,干嘛這麼對我,疼死了!」歐陽清歌見自己白皙的手腕已有些見紅,只好認輸,撇著嘴說道。
耶律冀齊見她終于肯道歉了,這才一松手,將她的手腕放了開來。
歐陽清歌剛想遠離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身子卻忽然被一下壓制住,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下巴也在外力的逼迫下抬了起來。
耶律冀齊低下頭,話語中頗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你想怎麼一個道歉法?」
歐陽清歌見他眼中帶著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緊。
如果她說不出來要怎麼個道歉法,就不免要被他加以利用,趁機佔自己的便宜,到時候該怎麼辦?
歐陽清歌在腦海里迅速搜索有用的信息,忽然,她的腦海里靈光一現,一抹笑容不禁浮上了她的臉頰。
有了!
「王爺,我給你唱一首歌如何?」
「唱首歌道歉?」耶律冀齊的眼眸里有一抹黯淡的神色一閃而過,似乎有些失望。
但在看見女子的臉上巧笑嫣然,並且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之後,他的心里不禁升騰起了一絲絲興趣,一絲想要得知這個女人究竟想玩什麼把戲的興趣。
耶律冀齊目光變得灼熱起來,他俯,在歐陽清歌的耳邊壓低聲音說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小巧玲瓏的耳垂上︰「那麼,本王期待著你接下來的驚喜。」
歐陽清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著便推開了他,走到一旁的軟榻之上,坐了下去。
面前是一張琴桌,上面擺著一張古箏,古箏是用紫檀木打造而成,顏色是偏深的棗紅色,一根根琴弦緊緊地繃在琴身之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透露出耀眼的銀光。
古箏什麼的,她在21世紀早已是熟透了。軍隊里平時閑來無事時,就會辦一些聚會來取樂,而聚會中的亮點,則是她的節目。
她輕撫了一下琴弦,眼波流轉著,不到片刻便輕啟紅唇唱了起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里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面對愛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埋在心底
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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