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之妃來也 第31章 誰比誰心更黑

作者 ︰ 簡直

趁著還有功夫的檔口,曾青瑜去了一趟太師府,看望了外祖母和舅母表姐表哥。臨走的時候才向卓老夫人說起自己最近可能要出一次遠門的事情。希望老夫人多多保重身體。

老太太听說她要一個人出門顯然有些不放心,在曾青瑜的安撫下,最後只好囑咐她要多加小心。曾青瑜拜別卓老夫人才來開相府。

為端木行準備的餞別宴是中午的時候舉行的。一些大家小姐們也應邀出席。雖然這次東籬國的皇上沒有選後,可是听說東籬的顯親王過些日子將會來南齊選正妃。各家小姐也斗想在端木行的心中留下個好印象,到時候會給顯親王些意見,選哪家的姑娘比較合適。

再者,萬一這東籬皇帝哪天再想自己來聯姻,這次宮宴上的表現也是一種參考。

高門大戶的小姐們各自打著算盤,一個個珠光寶氣的,精致的妝面,婀娜的身姿,一時半刻漢京城的皇宮門前花紅柳綠,整個一個選美大會。

馬車里,曾青瑜透過簾子看著前面的情形,心中好笑。而另一輛相府的馬車中,曾青香則顯得興奮許多。

對于這樣的盛會她從來沒參加過。最重要的是她在這里可以看見她心愛的賢王齊維遠。可是一想到曾青瑜也來了,她的歡喜一下子就跌下來。

現在齊維遠對于他和她的婚事是決口不提。她幾次制造機會接近都被他冷冷的躲開。

難道他真的愛上曾青瑜?這樣的可能讓曾青香崩潰。

從小什麼都比曾青瑜強的自己竟然輸給她?她不甘心!

對曾青瑜感冒的何止一個曾青香,另一邊的馬車上,明珠郡主看見了曾相府的馬車後,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一名丫鬟進來馬車內後,附在她耳邊說完話後,齊明珠的表情總算緩和一些。

「都辦妥了?」難掩得意,齊明珠笑中泛著狠辣。曾青瑜這回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這就是惹了本郡主的下場。

「回郡主,奴婢都安排好了。」那丫鬟也是個諂媚的主兒,對這齊明珠保證著。

「嗯,做得好。事成之後,本郡主重重有賞。」

「謝郡主,謝郡主!」丫鬟千恩萬謝,下了馬車。

齊明珠舒心的靠在馬車內的軟墊上。好戲就在今天,曾青瑜是插翅難飛。

馬車按照先後順序進了第一道宮門,停在甕城里。宮里預備好的軟轎將這些富家子接近宮去。

故宮她倒是去過,可是這真實的住著人的皇宮,曾青瑜還是第一次來。和故宮不同,南齊的皇宮除了必要的巍峨外,還隱藏著雅致。每一處亭台造型獨特新穎,廳台軒館錯落有致,每走一步都有新鮮的感覺。

這樣的皇宮布局讓她想到江南宋都的布局。鐘靈毓秀中掩不住的貴氣。

軟轎的腳程很快,不多時就已經來到內宮。各人下了轎子,自家的丫鬟則被留在外面等候著宮宴後主子們出來。

宮內的女官們很快出來迎接,後邊的宮女領著眾多的親貴們走進南齊宴客的大殿承悅殿。

大殿內比想象中的還要寬敞,並行十人也不覺擁擠。寬大筆直的地面上鋪著嶄新的紅毯。整個大殿祥和盡顯。

曾青瑜跟在隊伍中走著,看著已經早到的達官顯貴們交際性的酸言酸語,女人們珠翠滿頭,在火燭通明的殿內構成一道華麗璀璨的風景,耀眼極了。

很快宮女們將大家領到各自的座位上,陸陸續續的又有人進來。香風襲面,俊影連連。對于這樣別開生面的宴會,曾青瑜提起了些許興趣。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偶爾和坐在身邊的的小姐們聊上兩句。當然僅限于兩句。如果她不是她,而是離去已久的她,那麼她們一定會樂意戲弄的和「曾青瑜」說上兩句。可是太師府的壽宴後,她向世人告知她非她,此時注定不招這些小姐們待見。

無妨。反正她本就不喜歡這些鶯鶯燕燕的聊天內容。不是男人就是女紅,煩都煩死了。

坐在位子上,看著大殿門口進來的人,個個錦帶玉冠,瓔珞傍身。其中跟著賢王齊維遠一起進來的一名世家子弟更是各種最出挑的一個。只見他頭帶玉冠,金簪固定,湖綠色的緞面袍子上繡著一圈蝙蝠圖案,腳上踩著鹿皮靴子。人嘛,長得倒是不錯,可惜脖子上帶著一只金項圈,怎麼看都像是從大觀園里穿越出來的賈寶玉。可是寶二爺的那幾分風情此君壓根沒繼承。到有點畫馬不成反類犬。

曾青瑜瞧瞧的提了提眼稍,清淡的笑意縱橫在眉間眼際,被正走過來的齊維遠和那位綠衣公子瞧了個正著。

兩人同時愣住,腳步稍稍停頓,側目看向已經收回笑意的曾青瑜。見人家轉過頭去,一行人都跟著賢王向一旁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順著座次看,那位綠衣公子應該是禮部尚書房輝的家的。曾青瑜收回目光,擺弄著桌子上的杯子。

而剛剛那百媚的一笑,則把那位房公子弄得心猿意馬。齊維遠見他直盯著曾青瑜看,眉頭不悅的皺起來。周身的寒氣大盛,直到那人感覺到自己的瞪視,收回對曾青瑜貪戀的視線,齊維遠才稍稍緩解了自己心中的怒意。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的嗓音傳進承悅殿,南齊皇帝齊敬與端木行一起走進來。

今日的宮宴是為端木行而設,理所當然這位東籬國的新皇帝成為了矚目的主角。

女人們迷戀的看著今天餞別宴的主角。端木行穿了一間寶藍色的袍子,腰間系著瓖著白玉的錦帶,眉宇間仍然是一如既往的陰郁冰冷。盡管這樣仍然無損他的俊朗英姿。

「啊,好帥!」

「如果能嫁給他,就算讓我折壽十年也好啊。」小姐們低聲的私語,听力極好的曾青瑜恰恰全都听見去。

這些花痴花語的,讓她嘆為觀止。心想,大姐們,算你狠!竟然泡男不要命了。

抬頭看向端木行,他也正好朝著自己這邊看過來。

「啊!他、他、他在看我呢!」她旁邊的一位小姐激動的緋紅了俏臉。

曾青瑜頓時感覺頭上飛過很多只烏鴉。無語就是這樣練成的。

大臣及家眷們紛紛起身行禮,「參見吾皇,參見東籬皇帝陛下!」

皇上齊敬看著大臣們,滿意的一揮手,「眾卿勉勵!」

「謝陛下。」眾口一致,分外的整齊。看來這古人的君臣之禮倒是訓練有素。曾青瑜暗自感嘆時,齊敬已經示意可以開宴了。

宮廷的舞姬靚麗登場,看的色男們直了眼楮。不得不說這些舞姬們的本事相當了得,舞技精湛不說,個個柔媚無暇,看的人們賞心悅目,一場歌舞下來已經有人流鼻血了。

女人們注意到,剛剛東籬國的皇帝可是目不轉楮的看著這些舞姬們。台下的豪門千金們躍躍欲試的想一展才藝,和那日太師府的壽宴相比,這次她們可是閉門修煉了好久才出來亮相的。一定會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第一個起身的當然是被稱為南齊第一才女的禮部尚書家大小姐房心怡。

自從那日在太師府壽宴被那個相府的三小姐曾青瑜比下去之後,背地里自己不知道被人笑話多少回。街頭巷尾的人都悄悄的說她只是金玉其外的豪門千金。這口氣她一直咽不下,在家勤練技藝,就想著有朝一日能在重要場合扳回一城,機會終于來了。

這樣的好機會她房心怡當然不會錯過。不但如此,還要給那個曾青瑜致命的一擊。剛才大哥進來的時候看著曾青瑜的目光她可沒忽略掉。屬于女人天生的嫉妒心發酵了。

房心怡挺胸抬頭的走上前去,坐在宮女們已經準備好的條案前。拿起筆墨,未曾停頓便揮毫潑墨,須臾,一副錦繡河山出現在眾人眼前。

「願我南齊國運昌隆!」宮女們展示著畫卷,房心怡對著齊敬跪首說道。齊敬雖然精明,卻有著國君的通病,在見到這畫後高興不已。

「好,好哇。房尚書真是有福氣,女兒精油這般才氣。」得到皇上的夸獎,房家一族感覺無上榮耀,趕緊謝恩。

「賞!」齊敬高興的叫了賞。

「皇上,請恕臣女冒昧。」房心怡忽然出聲,齊敬收回視線看向她。

「皇上,臣女多謝皇上賞賜,只是臣女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皇上成全。」

齊敬心中大概猜到這丫頭的想法,抬頭向賓客中的女賓那里掃過去,果然見到曾青瑜正事不關己的吃這酒菜。看來房心怡這女娃對上次太師府壽宴上的事還是介懷的。這次非找回面子不可。

「你且說說看。」齊敬裝作不知。

房心怡見齊敬吐口,心中大石落下。「皇上,那日太師府壽宴,臣女見曾三小姐琴藝了得,不置可否再彈一曲,也好讓皇上及各位行家品評一二。」能夠進來承悅殿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不說六藝皆精,也是個中行家。優劣立刻見分曉。她就不信了,曾青瑜還能在這行家雲集的大殿中出得了什麼風頭。

想到曾青瑜有可能被貶得得一文不值,房心怡心中樂開了花,臉上還保持著孤傲不可侵犯的表情。

曾青瑜听到自己被她點名,心里老大不爽。天堂有路你不走,這回可別怪老娘手黑。一次性解決掉這些蒼蠅倒也能讓自己清靜些日子。

不等齊敬叫她,人已經站起來,不卑不亢的應道︰「願領教一二。」聲音雖然說不上甜美,可是清涼的沁人心脾,好似有股清泉淌過心間,甚是舒服。再看走到台上的曾青瑜比之第一才女房心怡並不遜色。一身紫色正裝,腰間系著漂亮的蝴蝶形緞帶。黑發只用一只小貓形狀的紫水晶簪子固定住,全身上下並無其他飾物。俏皮青春之余更有一股清貴之姿,站在大殿中央,如玉竹獨樹,傲然傲嬌。

「皇上,臣女也有個不情之請,請皇上成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削你個開花。

「講!」齊敬不知道這女子的心眼兒里賣什麼藥,滿是好奇。端木行也想知道她要干什麼。齊維遠更是目不轉楮的盯著她。

「房大小姐是南齊的第一才女,而臣女只是世人眼中的一介草包,這樣的比試有失公道。」眼波流轉,看著眼前這些人的反應。

在她說自己是草包的時候,齊維遠和端木行的眉頭不經意的輕皺。這些小動作被曾青瑜收在眼里。不以為意的笑了,「可是既然臣女應下了比試,總的要個彩頭才好。若我二人中落敗者,將在京城的怡紅樓掛牌獻藝三天,並永世不得出入京城的大小宴會。不知房大小姐可敢一試?」

此話一出,大殿內抽氣聲響起。這個相府三小姐真不是一般的心黑心狠,竟然要輸了的人在妓院彈奏琴曲,這以後還能嫁人了嗎?

端木行听後繃直的臉緩和,一絲笑意流經眼底,帶著寵溺。齊維遠則緊皺眉頭,不放心的看著她。那日壽宴雖然她琴技了得,可是今日在場的可都是行家,萬一她落敗,那麼賢王府的大門她是進不得了。

「青瑜,陛下面前不得無禮!」曾雲山站起來呵斥。心里為這個女兒捏一把汗。這丫頭到底要干什?不把他的老臉丟光不罷休啊。

「爹爹,女兒可是在為相府挽回顏面。」輕輕的一句將曾雲山噎個老臉通紅,氣的一坐在椅子上直喘。

房心怡也被她的話嚇到。她沒想到曾青瑜竟然這般瘋狂。可是這挑戰可是自己先挑起的,如果不但應顯得自己沒底氣。

「好,就這樣定了,請在場各位做個見證。皇上請您命題。」房心怡一咬牙,接住了曾青瑜的賭約。

齊敬也不阻攔,接過太監送到眼前的紙筆直接命題。

「第一題,詩詞。以今日宮宴之境為題。」太監替齊敬宣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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