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難從命,小的選擇跑路 第八章 突如其來的說教

作者 ︰ 生著羽翼的魚兒

兩周很快過去了,這一天便是太後的壽宴了,不過要晚上才開始,白天鸞很忙,我也沒閑著,舉國同賀太後大壽,我便趁著太子府無人顧及我,帶著伊兒,你懂的,遛了!嘿嘿~

「姐姐,你慢點,路不熟小心走丟了!」「哎呀,沒關系的,這種事問誰都知道的,要不長嘴干嘛的?對不?走吧,好伊兒,姐姐請你吃小吃去。」「其實是姐姐想吃吧。」「伊兒,你啥都好,就是說話太實誠了。」

「哎,姐姐,你別不理我啦!我不說了就是啦!」「嘿嘿,這還差不多。來追我啊。」

啊,好多小飾品啊,好多小吃啊!「伊兒,我們去吃那個,然後是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天吶,真希望皇室的人天天過生日!」「姐姐,你好久沒這麼開心了,真好。」「因為姐姐我很容易滿足啊,人生在世,能夠因為一點小小的幸福就覺得好似獲得了全世界,你不覺得她便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嗎?來嘗嘗!」「姐姐你吃吧,來,我幫你提著!」「麼麼,伊兒真好!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就這樣,我們邊走邊吃,全然沒有注意到一股熱切又熟悉的目光一路追隨著我。(魚兒︰都怪你太缺心眼了!)

其實,目光沒注意到倒沒啥,可是彪悍的馬車要是沒注意到,就只能怪我自己這個吃貨、呆貨加二貨了。(魚兒︰沁吶,不用這麼妄自菲薄,雖然確實是事實!)

我們正在歡樂地過馬路,可是一個刺耳的聲音真是徹徹底底地掃了我的興致,「滾開,沒長眼楮啊!」老娘我,從出生開始就彪悍,騎車除了啟程和到達終點,從來腳不沾地,紅綠燈從來就是過客(魚兒︰好孩子千萬不要學啊,介系灰常灰常錯誤的做法),走路也從不把任何車輛放在眼里,生平最厭惡的就是,「不要命啦,要死啊……」等等一類的屁話,TMD我要死管你毛事,唧唧歪歪地,要死的是你吧。

听到罵聲,我立即抱住被高高抬起馬上就要踏在我們身上的馬蹄嚇得呆住的伊兒躲閃到一旁。雖然我過馬路從不在乎車輛穿行,雖然我極其厭惡惡言惡語,但是確實也是我不對的時候,我一般不會過分計較,畢竟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的人是十乘十的傻瓜。可是,當我和伊兒站定身形時,我耳尖地听到車夫又補了一句︰「呸,雜粹,不長眼楮,早點死了得了!」听及此,我破口而出,「怎麼,這樣就想走?」之前蕩漾于臉上的笑容與歡樂早已不在,僅余肅殺的陰冷。

「呵,笑話,不走還怎麼樣?爺沒有時間跟你耗!」說罷便要甩鞭走人。「站住,道歉!」我周圍立即低氣壓,車夫似乎被我冰冷的聲音鎮住了,要抽打馬屁的手持著韁繩停在空中忘了甩下,渾身一哆嗦,怎麼這麼冷呢?不過可能也是見過世面的,片刻後反應過來,「哼!笑話,憑什麼本大爺要跟你道歉,你以為你誰呀?」就知道他會這麼說,「這與我是誰無關,僅憑我與你同為人。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你又憑什麼犯了錯便可隨便抹去,難道在你眼中只有你這種乘得起豪華馬車的才是人,寒酸的百姓便可以任由你們這些所謂的貴人肆意踐踏嗎?還是,你覺得你比天子,更高貴呢?嗯?」說罷,眼神犀利斜睨車夫。「你,你……」不給他任何狡辯的機會,「在我看來,人人平等,而真正懂得自然生存之道者更是珍惜各種生命,包括動物與花草,若是沒有了大自然的無私給予,人又如何生存,不要以為我們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應得的,若是做得過分了,便會得到大自然的報復,干旱、饑荒的元凶其實並不是自然而是人類自己!同理,若是沒有了百姓的支持,天子這個需要水載的舟是一定會被顛覆的,因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那麼現在,你,作為這茫茫眾生之中的滄海一粟,又有何理由輕視任何一個人,輕視任何一個連天子不敢忽視的百姓呢?」顯然,車夫被我的長篇大論給造蒙了,半天反應不過來,我好笑得望向他,「喂~我在等你答復呢!」「你,你,我,我……」「啊,好啦好啦,別你呀你,我呀我的啦,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生命的可貴,若是你的親人被其他馬車踩踏致傷甚至致死,你一定會想讓那個車夫去死吧,同樣地,希望你能換位思考一下,什麼都是相互的,你不尊重別人的生命,別人又為什麼要尊重你的呢?以後小心就是了,不見。」

說完,拉著呆愣的伊兒,在眾人欽佩的目光下瀟灑轉身,很快消失于人群中。不是偶行事低調,而是,眼看快到傍晚了,趕緊抓緊時間再玩一會,機會難得啊,自然沒有听到車夫月兌口而出的「對不起!」,更是不知道那輛馬車停在原地遲遲沒有駛離,因為馬車中的人正細細回味著我說的話,嘴角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而後才吩咐車夫繼續趕路,卻正是向著皇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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