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難從命,小的選擇跑路 第十七章 蝶囚公子

作者 ︰ 生著羽翼的魚兒

有外人在啦,我即刻掏出折扇裝儒雅公子。

這亭子好大啊,聚集了相當多的俊男美女呢,看來都是富家公子小姐。

「走伊兒,我們去看看他們在干什麼!」「哎」離微緊跟在伊兒身邊,手握劍柄,煞有若冒出哪個不長眼敢打伊兒主意的,便拔劍刺成馬蜂窩的勢頭。對此,我是灰常滿意。

繼續向人群處走去,想上前探個究竟。人雖多,卻並不吵鬧,不知道在搞什麼活動。

走近細瞧,大家都圍著一圈紗帳,紗帳外是一圈桌子,桌子上不知道擺著什麼,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紗帳之上。隱約可見有一抹紅色身影立于層層薄紗之後,飄渺夢幻,讓人想撩撥開紗帳一探究竟,這種想法讓我心癢癢。

「這位小姐,真是天生麗質、國色生香啊。」為了打探消息,我輕輕拍了拍旁邊的一位小姐。那位小姐一听是在稱贊她,立即轉頭看向我,眼神中有明顯的傾慕驚艷,「請問,這是在做什麼呢?有什麼活動嗎?」「這呀,是蝶囚公子在舉辦比賽呢,贏得比賽,也就是獲得他認可的人可以一睹他的容顏。」「哦?怎麼,他有驚世容顏不成?」「這是帝乾盛傳的呀,據說見過他樣貌的人均已經痴傻了。」「啊?那為何還要冒著痴傻的危險前來參賽呢?」「大概是好奇吧,畢竟那是能讓人痴傻的美貌啊!」「這樣啊,多謝這位小姐啦!讓沁某也產生好奇心了呢!不知道是他美還是我美呢?嗯?」「哎呀,公子就會開我玩笑,公子自然是美的。」

「哈哈」

「諸位公子小姐,我家公子要出今日的題目了。」我立即豎起耳朵听,如若題目不難,我一定要看看這位蝶囚公子真顏。瞧那位放話的女人,目光清冷孤傲,還帶著面紗,一看就是不凡之人,身邊的侍女都如此,更何況這位公子呢!哈哈,今天真是驚喜連連啊。

「鸞、羽、遠,我去比賽啊,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子,你們听說過這個蝶囚公子嗎?」

「當然听說過,但是真顏不曾目睹。」

「哇,那我一定要看看。」「嗯,去吧,你一定可以勝的。」「嘿嘿~」

「首先請諸位欲參賽的公子小姐選一個席位,進而應答公子所出的題目。那麼,比賽開始。」

一共有五位參賽的,有一位竟然是月詠彗,不知他有沒有認出我。其余還有一位公子和兩位小姐。

「第一題,對對子。晉級人數三

第二題,圖配文。晉級人數一

第三題,彈唱一曲。獲勝者不定

那麼現在開始了,諸位請听

第一個對子︰上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第二個對子︰上聯——一粒米中藏世界。

第三個對子︰上聯——一屋一櫞,一粥一飯,檀樾膏脂,行人血汗,爾戒不持,爾事不辦,可懼可憂可嗟可嘆

請諸位寫下答案。」

我放下折扇,執筆揮墨︰

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半邊鍋內煮乾坤

一時一日,一月一年,流光易渡,幻影非堅,凡心未盡,聖虹未圓,可驚可怕可悲可憐

「好的,諸位,時間已到,請停筆。」

然後,這位清冷女子開始審核答案,「不好意思,這第一題僅有這二位公子入選。正確答案正是這位公子的答案,

‘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半邊鍋內煮乾坤

一時一日,一月一年,流光易渡,幻影非堅,凡心未盡,聖虹未圓,可驚可怕可悲可憐’

另一位公子雖有一題未能對出,但也可以晉級,若想繼續參賽,請繼續留在場內。請其余三人退場,比賽繼續。」

另一位勝出的公子竟是月詠彗,出于禮貌,在我和他並排而坐時,我略微欠身,「這位公子有禮。請。」

他定定地望著我,半響沒有言語,突然笑道,「頓覺並不那麼好奇了,相反,本公子想在一旁觀賞這位公子的風采。」

「這樣,那麼承讓了。」轉身對那位侍女道,「小姐,請繼續出題吧,本公子繼續參賽。」

「好的,公子請听題。請在一柱香時間內隨意做一幅畫,並配文一篇。請」

嗯,畫畫,我還真就沒試過呢,就畫一幅深情的自己好了,抬起筆,試著去描繪,憑欄處,一位翩翩公子手擎酒杯,執著地思念著一抹窈窕倩影,可惜卻是已經不再清晰的回憶。但卻依然放不下,痴迷醉悴,卻不曾有悔。

《蝶戀花&8226;佇倚危樓風細細》

&8226;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

&8226;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8226;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一直很喜歡柳永的深情款款,我一直都相信,愛情中不區別男女,若深愛,就不怕痴戀,不怕等候,不怕背棄,這種願意、執著、無悔,男女無差。

在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內完成了這幅畫,附上《蝶戀花》,「這位小姐,沁某作答完畢。」

「請公子稍等,待我拿給公子賞讀,再來公布結果。」「請」

我正準備耐心等待,不料那位侍女很快便出來說,「公子請問如何稱呼?能否勞煩您解說一下這幅畫這篇文?然後我家公子會親自公布結果。」

「哦?這樣啊,在下姓沁,單名一個寥。至于這幅畫,其實畫的是我自己,我深深愛著一位女子,她是我這一生唯一的紅顏知己,她懂我的一切,我亦明她的所有。可是她卻已經離我而去,當時她還那麼年輕,我真的很舍不得她,但我知道,其實更舍不得這個世界的是她。我照顧了她4年多,希望她能奇跡般的康復,然後與我白頭偕老,可惜,她最後還是去了。但生病期間,她一直都充滿活力,無論多麼痛,她都努力對我笑,不曾落過一滴淚,在我明白她終于要離開我的時候,我哭了,她卻說,‘沁,還記得你說的嗎,你說若非死別,絕不生離,我希望你能忘記我,有朝一日再遇到一位女子,然後對她說出同樣的話,好嗎?答應我。’我早已猜到她會這樣說,因為我知道,我們彼此的幸福是彼此唯一的心願,為了讓她能走的幸福,我邊笑邊哭的答應了,‘好,我什麼都听你的,菊兒’,就這樣,她瘦的已經無力的手終于垂落了,我緊緊地把它抓在手中,喊道,‘菊兒,你忘了嗎?我還說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啊,你難道忘了嗎?竟然忍心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你怎麼忍心,我後悔了,我不要死別,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不離不棄!’可是,無論我怎樣呼喊,怎樣親吻她瘦弱的手,她都再沒有醒來,她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從那之後,我整日在我們相遇相知相許的地方獨酌,回憶著我和她的點點滴滴,就算日漸消瘦,我亦無悔。我願意,為了她痴迷醉悴,不悔。她是花兒,我則是蝶,無論她在哪里,我都會撲扇翅膀找到她,不顧風吹雨打。這就是這幅畫這篇文的故事,蝶戀花,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戀……」

待我講完,淚水早已四溢,擦干淚水,正要問結果,一個妖嬈嫵媚的男聲響起撩人心弦,「沁公子請入帳。」

我仿佛被無形絲線牽引,不自覺地挪動步伐邁入,沒有看到鸞他們略顯焦急的眼神以及欲上前拉住我的動作。

進入帳內,我著實驚了一驚,只有那位公子一人,衣袍艷紅,如血紅的彼岸花,領口敞開,鎖骨性感,肌膚蒼白的近乎透明,再往上移去目光,刀刻般的下巴,嫣紅性感滴薄唇,鼻梁挺直,只是雙眼被一面銀色精致面具遮住,墨色發絲無任何束縛隨意披散。見我進入帳內,便斜傾于臥榻之上,單手撐頭,更添妖冶,領口處更多。好美呀!無法形容了,我吞咽了一下口水,坐在箏前,為了配合之前的基調,我決定彈唱一首‘我可以’︰

「……幸福真的不容易在你的背景有我愛你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說明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離我多麼想每一次的美麗是因為你……」

唱著唱著,我想起了媽媽,好想為她做任何事,可是卻已經不能夠了,淚水劃過臉頰,滴落至琴弦之上。

「蝶公子,沁某結束了。」我等著他下一個動作,他緊緊盯著我,「你很愛那個女人,叫菊兒的女人嗎?」我並不吃驚他這樣問我,因為我是真的過于感性了,他未免不會相信。「是的,她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其實是我的媽媽……

蝶囚起身,緩踏至我面前,媽呀,我現在將近175的身高,他竟比我高出一頭。

我強做鎮定,不能輸了氣場,若被瞧不起,他很有可能不給我看他的臉了。嗯,穩住。

「沁公子,我認可你了,今日便給你看蝶某的真容。」我等著他摘下面具,可是他卻湊到我耳邊,低聲道,「從今以後,除了我將只有你一人見過我的真容,沁兒。」

他,他叫我沁兒,聰明如我,即刻明白,他知道我是誰。雖震驚,但絕對完全一丁點也比不上他緩緩摘下面具,一點點露出真顏,直至整張臉完全暴露于空氣中,完全暴露于我的面前那一刻,我所感受到的震撼。

我必須承認,我淪陷了,一瞬間,徹底的……

------題外話------

媽媽病情又加重了,就像文中的菊兒一樣,真希望她能或多或少減輕痛苦,可是我除了不停流眼淚,陪著她,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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