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熟悉的陌生人
第二天,我帶著昏昏沉沉的大腦來到學校,想著今日又要受昨日之苦,我的頭不由沉得不願意呆在脖子上。(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我來到教室,看著我的座位上空空的,心里就樂了,哈哈,現實好像並不非想象中的那麼糟……後面有人猛推了我一把,我回頭一看,心想壞了,便像是突然遭了閹割的太監,再也不能如男人般的雄起。
「你給我站好,站好!」
我像個小娘們一樣站在她面前,昏昏欲睡!
「滾回你的座位,等下跟你算賬!」
媽啊,我竟然像只听話的豬,隨她差遣起來了。不過再看她那兩支白淨地手臂上擦得藥水,我就原諒了自己的听話。昨天那事我做得真有點不地道,早知道就用自行車壓死她得了,弄得她半身殘疾,接下來就是我全身癱瘓了。
她拉著我坐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從背上取下書包,一只手輕輕地往抽屜里塞,可是她竟然模出一封沒有郵戳的信。
「情書!」
我笑了。
她立即拿出書打我,我拿手一擋,那本書掉進旁邊的紙簍里了,那里面盡是別人吐的痰,她看了自己的書一眼,惡心地閉上眼楮,把我的書搶了去。早知道《那些追過的女孩》里的情節會在我面前重演,我也應該在書里寫點東西,看她會不會有所收斂?這個女人做女人真有點太不像話!
她打開了信封,抽出信紙,我看到第一行字︰陳秀美,求求你別坐在那個位子上好嗎?
原來,她叫陳秀美啊!(她怎麼不叫陳世美呢?起碼也是個大名人。)我真得感激那個人,把我的訴求反映給她了。
她斜了我一眼。
「別看我,真的不是我寫的。雖然我也有這層意思,但我沒有這上斷頭台的勇氣。何況我用實際行動都趕不走你,寫信只能自損我的尊嚴,我可不想把把柄落在你手里。情書吧?」
「就當是吧!」陳秀美很輕松地說。
「臉不紅,心不躁的,看來是他寫得不好,讓我看看!」
「起立!」
上課鈴聲響了嗎?我怎麼沒听見。看著大伙都站起來,我也只好站起來應付一下了。
「你要是這節課上好好作筆記,我下課之後就給你看。」
「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吧!咱們拉鉤!」
我伸出了手,她不理我。不知怎得我突然很想知道那封信是那個兔崽子寫的。哈哈,我要是知道了,以後就可以天天嘲笑她嘍,我就不相信她經得起我的打擊。
看著她端正坐姿,我開始認真的听課。
等待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漫長的。曾經听到一個笑話︰蝸牛的朋友烏龜受了重傷,蝸牛替它去買藥。烏龜等了兩個小時,傷口痛得它要命,可還沒見蝸牛回來,它便氣著對門口大罵︰「你他娘的還不回來,老子就要死了!」
想不到,很快就從門外傳來蝸牛的回應︰「你他娘的再叫,再叫,老子就不去了!」
如果你覺得這個故事的笑點太低,那你至少可以通過托物言志(原來這個詞五筆竟然打不出來,呸,你這還算什麼成語?)想想我當時相當于那只受傷王八的處境吧!
熬吧,熬吧,不熬哪能成仙。白素真也不是在雷峰塔下面熬成仙的嗎?不過她不用做筆記。
下課後,陳秀美同學很認真地看了我的筆記,她不僅認真而且還比老師敬業,從頭到尾一點不差地把我寫的東西看完,又指出一大堆錯誤,讓我改正。我看著她給我劃的圈圈,頭都大了。還好我的基礎不是很差,只花了最後的七分鐘就把錯誤給改正完。
叮鈴鈴、叮鈴鈴……
這該死的鈴聲是怎麼了?我剛從她手中接過那封信,又被她搶了回去。
「再忍一節課!」
「老子不看了,沒什麼稀罕的!」
「愛看不看,老娘還不讓你看!」
這時,前面的張招同學扭過頭笑嘻嘻地說︰「你們倆一個老子,一個老娘的,還真是天生一對!」
結果,而想而知的,他就當了我們倆的炮灰,我們兩面夾擊,陳秀美仍使出她的絕招——用筆芯扎他,而我在桌子下面拼命的使連環腿。小夫妻倆吵架,誰讓你多嘴?
我又堅持了一個節課,最終得償所願看了她的情書,好一封**,最不刺激的是信紙下面沒有署名。
「誰的?這縮頭烏龜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
「誰啊?」我高舉著信紙對全班的同學喊,「誰啊,誰啊?」
「你快下來,把東西還給我!」
陳秀美站起來拉著我的手,要搶信紙,嘿嘿,她沒我高,她站到椅子上,我也站到椅子上,這樣讓大家看得再徹底一些。窗外圍了一大群的人,有幾個不要臉的男生,見陳秀美長得漂亮,(我為什麼沒覺得,有人替我回答了一話︰那是因為你沒愛上她!)紛紛說是他們的。真不要臉。
「誰的?」
「我的——!」窗外齊刷刷地一片喊。
「你知道那是什麼啊,就說你的,太不要臉了吧,要是個女圭女圭也是你的啊?」
窗外一片嘩然!笑果非一般的好,連我都忍不住笑出來了。
她也不惱,只是從白面小女生一下變成了關公。她學乖了,不去搶我手里的信,而是拿筆狠狠地在我腿上扎下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從我手中搶過信,撕成粉碎拋向窗外,窗外唏噓一陣,人群各自散去了。
我抱著我的腿,痛得只叫娘。
「快給我找醫生吧,我要流血身亡了!」
「忍著點吧,一個大男人流點血算什麼?」
「什麼大男人,我還是個處男!」
此話一出,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陳秀美哆嗦了一下,再生出個關公臉出來,全班爆笑!這些人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他們這麼早就不是處男了嗎?
幸好這時救苦救難的班主任來了,才使我從難堪之中解月兌。這節課我開始認真听講,因為我有了一個新的夢想,我夢想以後也當一名老師,專門給我的學生上上關于性的課程,讓同學們擺月兌自己是樹生的、地上蹦出來的、或是外面撿的這一類自卑的陰影。天國的性教育真是糟透了!
第三節課下課,我們接著上面的話題,如果她不告訴我那個男的是誰,我也不再搭理她了。別整得好像我在吃醋似的,我只是好奇,再說了,真不願意跟她糾纏下去。我們還是只做熟悉的陌生人吧!反正這麼多年,也是如此過來的。
「誰的?」
「你還來這句,不想活了是嗎?」
「好好好,求饒,听好了啊,信——是——誰——寫——的?」
「我哪知道?不然我還那麼傻,給你看?」
「那你干嘛給我看?」
「你幫我看看這是誰的筆跡,幫我找出來,找他算賬。」
「不會殺了他吧?」
「你幫不幫嘛?」
「那我有什麼好處?」
當然,不用她說我這個間諜是非干不可的,天哪,難道一時為間諜就一世為諜,若是人生不能回頭,只能拼死向前,不然後果真的很嚴重!興許我真的可以擠掉阿湯哥接演《碟中諜》接下來的續集了。
我的腿最多痛了半個多月呢!
26︰夢醒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