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咯 一下,我知道這下玩完了。都怪我愛逞強,明知禍患在就劉暢家,還卯足勁地往他家跑。男子漢到處有青天,干嘛不讓劉暢擋著先?
「誰啊,這是?要把我家門給敲碎了還是。」
劉暢站起來,快步地往前一步,不小心踫了蘭玲一下,她慌了神,整個人從椅子上摔下來,全身收縮成一團,直打哆嗦。
「玲姐,你怎麼了?」
我和劉暢趕緊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來,她的腳像是抹了油一樣,在地上滑動,我們扶起來,她又慢慢地又要從椅子上滑下來,滑到桌子底下,一只手有力地顫抖的手緊緊地捏著劉暢的手臂,導致驚惶失措地劉暢像惡魔被貼了神符一樣顫抖,汗如雨注。
「快開門,我們是警察!」
門外傳來讓人消魂的聲音。
「啊——」
劉暢整個人都皮軟了,他的身體隨之開始篩糠,他們兩人像是著了電擊,完全沒有了力氣,像灘爛泥從椅子上不停地往桌底下滑。
我也嚇死了,早知會如此何必當初……話都沒說完,轟地一聲,房門撞破。遇事不妙,走為上計,我趕緊扶著牆走出廚房,來不及跳窗,眼巴巴地看著一伙十幾號人沖進來。
「小子,怎麼又是你?」
這是公安局長柯敬濤的原話,他也不拿搜查證給我看,直接命令後面那幾個搜,他們有的拿手槍,有的拿電棍,還有拿大鐵棍撬門的。來的人中有幾個我都還算熟悉,像什麼汪心容、鄭誠、範副局長,這些都是跟我老交情,認識也不是一天兩的。
「你……」
我等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字,說實話當時真的沒打算要說那麼多的。因為我真的要窒息了,感覺氣管里的空氣都是斷截的,真地是出得上氣出不了下氣,反正已經沒氣,缺氧。
「你什麼你?閃一邊去!」姓柯的將我一把推倒在地上,隨即招呼後面的汪心容,厲聲道︰「先把他銬上。」
汪心容走過來,立即將我兩手架起來,把我兩手往背後一扭,用手銬銬住。然後把我送到柯敬濤面前。
「每次都是你,你怎麼就陰魂不散了?從我認識你的第一開始,我就倒大楣,每次都讓你僥幸逃月兌,這次我看你還怎麼逃出的我手掌心。?」然後,他對著身邊的幾位吼道,「趕緊的,還楞著干什麼,等我請你吃飯哪?」
後面的那幾號。包括鄭誠、汪心容(他已經將我交給了範副局長),快速地沖進三個房間,只听見翻箱倒櫃,一陣玻璃聲碎後。他們走出來。
汪心容首先報告︰「柯局,里面沒有!」
「什麼?怎麼可能?你們衣櫃床底下都翻了沒?」
鄭誠出來報告︰「柯局,里面真沒人,就那麼點空間。她一個大活人藏在那里,我們怎麼會找不出來?」
「不可能!」
柯敬濤不相信,他氣沖沖地走進房間。從一個房間穿到另一個房間,後來拿了一套女人穿的衣服出來,問鄭誠︰「這是什麼?」
「這女人的衣服總不證明她就是蘭玲本人吧,關鍵是我們沒找著人。」
柯敬濤丟下衣服,走到我身邊來,用手銬頂著我的下巴,說道︰「小子,從實招來,你到底到人藏到哪里了?」
「什麼人啊?」
「少跟我裝糊涂。」
「我真不明白你說得是什麼?」
這個傻*b,人不就在廚房里嗎?天國找你這種人當局長,直是惡心死你爹媽祖宗十八代了。當然,我這是死前壯膽,我知道落在姓柯的手里,死期不遠了,但是怎麼死卻是漫長的。
他丟下我,把視線往廚房里瞄,隨後他沖起了廚房。
我的娘啊——,當時我跟範副局長使眼色,他看了我一眼,冷笑一下,終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他*媽地想逃,你懂嗎?他這都看不出來,可見他終究是對我懷恨在心,正好我現在在他手里,……看來我是真的要死了,不僅是我死,還有蘭玲、劉暢、不久之後小姨也要去女子監獄去報到,還有陳秀美,恐怕她這次真地是要「誤入歧途」了。
她的大好前程哪,本校明年唯一的一個清華生的名額估計要泡湯了,還有周育杰,他辛辛苦苦花了五年時間,原來打算培養出一個班的清華生的,現在最後一個蛋可能都孵不成雞了……
哎……想著不久之後的牢獄之災,我現在真是想好好再吃一只桌面上的螃蟹,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可能就沒得吃!我啊,苦命的人哪,神啊,求你顯靈來救救我吧!
四五個警察圍在廚房門口,柯敬濤在里面質問劉暢︰「你躲在桌底下干什麼?」
劉暢回答︰「我……怕……」
他的聲音在顫抖,有氣無力的,就像是七老八十的人說的話一樣。
「怕什麼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什麼?」
「我怕你們啊,你……們……都……把門撞了……我以為是強盜,我……」
「你這手里拿著是什麼?」
劉暢回答︰「衣服。」
「又是衣服,大白天的,你拿女人的衣服什麼啊?」柯敬濤說完就去扯劉暢手里的衣服,劉暢直哆嗦,他把衣服扯掉,隨即衣服里掉出一只黃白條紋的貓,貓摔到地上喵了一句,它的全身也在顫抖著,隨後跑到劉暢的腳後藏了起來。劉暢輕輕地彎下腰把貓抱在懷里,貓不停地喵喵喵地叫,那聲音哀傷極了。
柯敬濤接著發話︰「小汪,你把他帶出來。」
眾人散開,汪心容一手與劉暢的手互相銬著,拉著劉暢走了出來,他手懷里抱著貓,用蘭玲之前穿過睡衣包著,那貓只露出一個頭,全身隨著劉暢的節奏,不停地抖著。
這他*媽的都是什麼情況,蘭玲剛才不就是在廚房里嗎?是姓柯的瞎眼了,還是怎麼著?我想進去看,汪心容不讓,他朝我失眼色,讓我別沖動。我沖動個屁啊,我只不過是想再進去吃一只蟹,那可是我花好幾百塊錢買給蘭玲吃的。但是我沒進去,蘭玲也沒出來,總之這事非常玄乎,我不知道……蘭玲去哪了,貓又從哪里來……
好在,我的心跳就此平穩了許多,麻痹的雙腿也漸漸有了知覺,消失的膽量也因深吸一口氣而吹鼓起來了,……我應該清清嗓門了吧。
你們他*媽的怎麼就沒找著人呢?
我再次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潤潤我那快都要月兌血的心髒,尼瑪,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忽然間有一種余生都在在四個角的籠子住的淒涼。現在好了,老子又活過來了,你們這幫孫子,把我折騰地……我義憤填膺地說︰「你們吃飽了撐著是吧,沒事跑這兒來又是砸門又是翻箱倒櫃的,你們是土匪還是強盜啊?」
柯敬濤說︰「小子,你說話客氣點,我是來這拿人的!」
「拿什麼人?有你們這樣子拿人的嗎?你們這是耍流氓!」
「蘭玲!我們找的一家七口滅門案的主犯蘭玲,我懷疑她就藏在這房子里。」
「找著了嗎柯警官?你們帶搜查證了嗎?你們這是叫私闖民宅,你們這些當官的知不知道法啊?」
「小子,你說話客氣點。」
他這個人啊,真是沒文化,除了叫我客氣,就沒屁了。柯敬濤讓鄭誠拿來搜查證,我看了一眼,遞給劉暢,劉暢看都沒看就點點頭,他實在是沒沉住氣,他懷里抱著那只貓死命地叫著,讓人心煩,我真想走過去把它拍死,可奇怪地是,它老是盯著我,好像有話說,我真懷疑它就是蘭玲變的,瞧這畜生,怎麼可能的?一個大活人的,怎麼可能就變成了畜生?
我說︰「你跟我說話客氣點,你們拿著一紙破證明就私闖民宅還有理了,我要是沒事去你們公安局開輛車走,你們會當我是鬧著玩嗎?給我解開手銬,你們憑什麼銬我?我犯了什麼罪?」
柯敬濤無話可說,旁邊那幾位我認識的,他們本來就不敢拿我怎麼著,都拿眼神向柯敬濤示意,估計都想著替我解開手銬。現在好了,我完全佔了上風。
我繼續說︰「給我解開。」
汪心容拿著鑰匙,躍躍欲試,柯敬濤一把將他按住,罵道︰「你干嘛?」
「柯局,這樣子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給我把他帶走,我現在把他歸為重要疑犯,我要連夜審他。」
汪心容沒再說話,他湊到柯敬濤耳根前,耳語了幾句,想不到柯敬濤更加動怒了。
「原來就是他啊。好啊,我管他爸是聯合國秘書長還是什麼人,你現在立馬將他給我帶走,還有這小子,我現在懷疑他窩藏罪犯。」
柯敬濤大吼一聲,眾人將我們倆圍住,並將我們倆拉到一塊,劉暢嚇得癱軟在地上,由一個警察扶著,他懷里還抱著那只貓,他心痛地撫模著它,我假裝生氣踫了一下劉暢的手臂,他手中的貓滾到了地上,我隨即踢了它一腳,對劉暢罵道︰「別搞得像個女人,你又沒犯事你怕什麼,記著,等明天咱們回來,讓他們賠你的門。」
柯敬濤沒理會我說的話,一面讓汪心容守著劉暢家,還讓一個警察拍了照片,讓他們務必保持現場的原樣,隨後就帶我離開陽光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