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麻的歡送會當日,天剛亮,別墅里就來了一群工裝服打扮的人,將庭院里仔細打掃,掛上氣球等一系列裝飾氣氛的小物件,庭院正中那棵大樹上與花圃中都纏繞了電線,晚上通電將會呈現星芒般美麗的景色。沿著大樹的四周擺了四張長形桌子,鋪著顏色鮮艷的桌布,用來放自助食物和酒水。
由于母親邀請了她在商界的一些朋友,所以朝日奈家的兄弟們不得不打扮的正式一些,就連一向只穿女裝的光,也換上了一身黑色莊重的西裝,將那一頭栗色的長卷發用皮筋扎起來,嫵媚氣質型的美女變成了俊美的帥哥。
繪麻的衣服依然是美和從國外帶回來的,一件雪白的公主式裹胸小禮服,腰間系一條黑色絲帶打成大大的蝴蝶結,晚春季節搭配一件可愛的貂皮小披肩,琉生特地精心為她設計的微卷發型,昔日甜美清純的高中生也顯出幾分小女人的性感嫵媚。
派對在晚上,現在是下午四點。
早川和也今天一直沒怎麼出過房間,悶在房間里沉思。外面有人敲門,打開,是今天派對的主角繪麻。
「是你啊小千!」早川和也將繪麻讓進房間,看了一眼書桌上的鬧鐘,「還有兩個小時派對就開始咯,日向先生跟美和小姐馬上要回來了吧。」
「嗯,爸爸跟媽媽已經在路上了。」
早川和也看看放在床上的灰色西裝,笑了笑,「我也該換衣服了。」
「朱利……」繪麻斂了笑意,雙手交握著放在身前,手指卻不停絞動,微垂的眼眸與輕蹙的秀眉,都在無聲昭示著她內心的糾結。
「小千有話要對我說?」
繪麻的神色有幾分尷尬與局促,早川和也仔細看了她兩眼,心中隱約猜到她想說什麼,「小千是在擔心我嗎?擔心你離開以後,我會跟如何跟朝日奈家的兄弟相處。」雖然不是繪麻真正的寵物,但繪麻那般玲瓏剔透、珍視家人的心,早川和也怎會不知?
繪麻的神色忽然難過起來,憂心忡忡地看著早川和也,「朱利,你跟兄弟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但我相信朱利不是隨隨便便的人,也不相信你會傷害兄弟們。能不能在我走之前跟我說句真心話呢?」
「真心話……」
早川和也迷茫,他不知道繪麻希望听的所謂真心話是什麼,是為什麼要跟這麼多兄弟上床?還是到底喜歡哪一個?可這些問題事到如今已經不是重點了啊,他已經預想到朝日奈美和知道他們的荒唐事後,會是怎樣傷心和震怒。
他死過一次,所以能領悟到身為母親那顆愛護兒女的心,朝日奈美和是個善良的人,他覺得他不應該傷害這個人。
繪麻見他茫然,面帶憂郁地說︰「我看的出來,大家都是真心喜歡朱利的,可是朱利呢?你是怎麼看待他們的?如果喜歡他們之中的誰,就請勇敢的說出來吧,我一定會支持你的。」
早川和也明白了,繪麻這是擔心他的歸宿呢,他想模模她的頭,卻想起自己不能踫觸異性,只好嘿嘿一笑,說︰「謝謝小千你啦,不過,我誰都不喜歡哦。」
「誒?」繪麻吃了一驚,「誰都不喜歡,那你……」
早川和也凝視著繪麻的眼楮,後退幾步坐到床上,垂首略苦澀的說︰「小千,你大概不會明白我的感受,而我也不想討論這件事。」頓了頓,他抬起頭,「小千,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麼?」
早川和也沖她黯然微笑。
晚上七點,美和邀請的客人與繪麻邀請的女同學陸續到齊了。庭院中的樹木上、園圃周圍,全是如星芒般的彩燈,鋪著華麗桌布的桌子上擺滿著精致的自助食物和各類酒水,歡快的音樂讓庭院生動起來。
早川和也穿上特別為他定做的淺灰色西裝,柔和的燈光下,像極了從畫中走出來的王子,讓朝日奈家一眾兄弟看呆了眼。
「哇,小朱利真是太帥氣了。」美和今晚也很閃耀,精致的妝容,干練不失秀美的短發,果背寶石藍瓖鑽禮服,披一條水貂披肩,高挑的身材依然豐韻不減當年,看見早川和也從大門內走出來,當即高興的走上前去。
琉生為早川和也整理發型,由此與他一道出來,見媽媽興沖沖走過來,立刻警戒地將他護在身側,隨時防止媽媽伸過來的手。
美和自然又是一通抱怨,麟太郎在一旁輕笑著安撫妻子。
早川和也總覺的麟太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一個老朋友般心照不宣,讓他這個穿越而來霸佔了小松鼠身體的人感到莫名不安。
派對正式開始,美和與麟太郎分別對今晚的主角繪麻陳述了一番送別的祝福與鼓勵。這種純日式的派對,家長的致辭最為重要。接下來便是兄弟們,每個人都擁抱了繪麻,向她表達最深切、最真摯的祝福。輪到早川和也的時候,由于他特殊的體質,便只說了些祝福和鼓勵的話。
這讓美和頗有點奇怪,下意識對丈夫麟太郎投去一個訝異的眼神。
繪麻並沒有噴香水的習慣。
長長的祝福之後,大家便開始自由活動。雅臣和右京作為年長的哥哥,幫忙父母一起招待今晚的客人。
「妹妹,今晚的第一支舞,就給我吧。」要永遠是美色當先,原本就喜歡調戲繪麻的他,今晚可不會錯過好時機。
當然,現在也沒人跟他搶,放眼看去,其他兄弟的視線都追隨著站在自助餐卓旁邊的小松鼠呢。
繪麻落落大方的接受要的邀請,兩人踏著放松的音樂節拍開始舞動,性格外放的風斗和椿也邀請了繪麻帶來的兩名女同學加入其中。緊接著,有幾名較為大膽的女孩子,主動對棗、昴和祈織發出邀請,出于禮貌,三人沒有拒絕,紳士般與她們步入舞池。
早川和也看見要跟繪麻一起跳舞的時候還沒啥感覺,發現椿和風斗邀請了女孩也沒覺得意外,但是當棗、昴和祈織各牽著一名女人勾肩搭腰跳起舞時,他的眼楮瞬間瞪大了。
尼瑪,棗你那是什麼眼神?平常不是板著臉像誰欠你錢一樣嗎?干嘛對那個女人微笑啊!
喂喂,祈織你的手在干嗎?模人家女孩子的臉會讓別人產生誤會好不好!對人家沒意思就不要做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動作ok?
還有昴,你是沒見過女人還怎樣?你那臉還敢再紅一點嗎?眼神還能再游移一點嗎?敢不這麼害羞嗎?敢不敢把你放在人家果背的腰上的手給舀開?
早川和也雞蛋大的雙眼死死瞪住那幾個家伙,左手無意識地從身邊的桌上抓了什麼往嘴里撕咬,每撕咬一口,他就在心里咒罵一句。
光坐在花圃的水泥台上,手里夾著一支香煙,遠遠地注視著舞池中的情景,與早川和也的反應,嘴角禁不住掛上一抹戲謔的笑︰「明明在乎得不得了,非要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真是個別扭的小動物。」
琉生委婉地拒絕了一位小姐的邀約,轉眼便看見早川和也兩眼發狠地瞪著舞池,手里舀著一塊餐巾用牙齒撕咬。琉生不由看向舞池,原來跳舞的人當中有跟那家伙發生過*關系的兄弟。
琉生柔柔微笑,走過去。
「朱利醬,餐巾是不能吃的哦!」琉生好笑地抓住早川和也的手,阻止他繼續往嘴里塞餐巾。
聞言回神的早川和也,看到手中被自己撕咬得破成幾條的餐巾,臉上驟然發熱。
「朱利醬在看誰呢?」琉生溫柔地將他嘴角邊沾著的一絲餐巾棉絲摘掉,聲音中微微透出微微的失落,「既然如此在意,為什麼要說那種決絕的話……」
早川和也下意識避開琉生的手,後退一步,心虛地說︰「我哪有在意?我只是氣不過要那家伙竟然趁跳舞的時候吃小千的豆腐而已。」
「是嗎?那朱利醬為什麼要罵昴和祈織呢?」現在,就算遲鈍如琉生,也不可能相信他這樣隨口胡掐的借口。
「誒?我有嗎?我只是在心里月復誹了一下……」看著琉生沉默凝視自己的表情,早川和也突然醒悟,「琉生你是故意的!」
琉生露出勝利的絕美笑容,舉起剪刀手,「嗯,朱利醬很好騙哦!」
「……」
另一邊,雅臣和右京陪在父母身邊周旋于今晚的賓客之中。
「雅臣,右京,這位是左和子阿姨的女兒,藤原千惠小姐。這一位是長谷川叔叔的女兒……」
對于母親今晚邀請的所謂的老朋友,以及老朋友們各自帶來的女兒或者佷女,兄弟們都沒有太過在意,只當是她們是來湊熱鬧。但是此刻,母親如此熱情、甚至帶著些許急切的心情特別針對他們二人介紹這些女孩子,雅臣和右京才猛然驚覺,也許這個所謂的送別派對,可能還有另一重含義。
雅臣與右京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糾結。
這個4月24日,就是雅臣的33歲生日。
右京在去年的12月,也過了30歲。
媽媽她,為了兒子的終身大事……
著急了!
作者有話要說︰打個滾兒!
買個萌兒!
酷愛親親們撒個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