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誰都不想去救早川和也,一個月的離別已經足夠這幫兄弟看清現實。既然無法獨佔,又舍不得失去,那就坦然坦然接受共享吧。用光的話來說,反正都是自家親兄弟,為什麼不能共同擁有一個愛人?選擇放棄,就意味著小松鼠將來會被外人發現並佔有,想象一下他那奇葩的體質,這種可能百分百會有,那時候他們就等著後悔吧。
兄弟們達成了共識,也好不容易等到松鼠自己回來,人人都急著懲罰他,即便好幾個人一起上也無所謂,誰還會去救他!
所以,當早川和也被棗和昴凶殘拖走的時候,雅臣只是笑了笑。他知道,雖然兄弟們個個氣勢洶洶,可心里已經快要融化了,只想緊緊抱住那個家伙,揉進自己的骨頭里好好疼愛,哪里舍得懲罰他。
朝日奈家的男人們,表達愛的方式就是這麼直接。
早川和也被棗和昴翻來覆去教訓了一整個下午,以椿和要為首的其他兄弟齊齊聚在昴的房間外偷听。
「好厲害啊,棗跟昴這兩個家伙平時見面就火藥味十足,想不到在床上會這麼配合!」要豎著耳朵緊貼在門上,听著里面夸張的叫聲嘖嘖感嘆。
椿是擠在最前面的,听著動靜毫不臉紅,還邪惡地笑道︰「我等著看那兩個家伙被榨干的樣子。」
梓站在最外邊,臉紅紅瞪著椿,卻無法發出聲音制止椿,只能尷尬地站在他身後,忍受著不斷從房門里面飄出的基情聲音。
而侑介卻是雙手握拳、咬牙切齒的模樣,「這兩個禽獸哥哥,沒听見那家伙在喊不要嗎?他們倆到底……」剛這麼說著,里面突然傳出一聲「不行,一起進來會弄壞啊」,侑介當場傻掉了,呆蠢地看向要,問︰「一、一起是什麼意思?」
要微微直起身,拍拍蠢潔的弟弟,嘆息道︰「一起就是一起啊。」
光舀手當著嘴咳嗽了兩聲,接口道︰「嗯,就是一起的意思。」
然後,這兩人淡定的走開了,表示不再繼續偷听。侑介一頭霧水,又看向其他幾個哥哥,只見他們紛紛紅著臉快速走開,就連椿也不例外,留下他一個人在門口。
這時,里面又高亢地叫罵一聲︰「禽獸,你們倆輕點,兩根棍子要捅死我啊次奧!」
兩根棍子……
侑介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直脖頸,下一秒,他捂著臉逃跑了。
等早川和也帶著一身沐浴後的水汽出現在五樓的客廳時,臉上紅潤清透,冰紫色的眼楮越發閃亮,整個人從內而外越發魅惑逼人。
椿手里舀著劇本,見早川和也下樓來,便下意識看向他身後以及露台上,笑問︰「棗跟昴呢?該不會被你榨干了吧?」
早川和也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啞著嗓子說︰「干你屁事!」說完,傲嬌地一甩頭,轉身走向廚房。
椿也不生氣小松鼠的無禮,收起劇本放在一邊,從褲兜里舀出手機看了一眼,說︰「已經快七點了,看來右京哥今天又要晚上才會回來了。」
早川和也聞言轉過身,「右京最近一直很晚才回家嗎?」
椿收起調笑的表情,難得嚴肅起來,「右京的情況比較嚴重,原本他精神不好是不想接那件案子的,而且那名顧客的案子很復雜,從所有證據上看根本不可能勝訴。但右京哥的上司正好是那個顧客的老友,兩人有過生死之交,沒辦法,右京哥只好接了。結果不出所料敗訴,而且還被他胡攪蠻纏找麻煩。」
早川和也的心不由揪起來,「那對方是想干嘛?是要索賠錢財還是別的什麼?」
「索賠應該不會,對方的身家很厚,本人是一個集團的社長。不過,也正因為家中有錢,所以養出一個唯我獨尊的兒子,□了一名女高中生,在對方拼命反抗的情況下,抓著她的頭狠狠撞在酒店房間的牆上,結果導致那女孩成了植物人,今後能不能醒是個未知數。酒店有監控系統,從他和他的同伴強行帶那女孩進酒店房間這一路都被拍了下來,迫于警方的壓力,他的那幾名同伴也做了人證,證明那女孩是他施暴受重傷的。」
「這、這種禽獸……槍決一百次也不為過啊。」早川和也胸中一股滔天怒火,冰紫色眼珠隱隱泛紅,「既然有這麼多證據,敗訴是必然的吧,他老爸是要怎樣?明知道自己兒子的案子不可能勝訴,竟然還……」
早川和也氣得直喘粗氣,眼楮發紅,身體四周奇異的泛著一縷淡金色的光。
椿瞪大眼,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眨眨眼,抬手揉了揉——
「不行!我要去接右京哥,听椿這麼說的話,右京哥非常不安全。」早川和也說著,急匆匆地從椿身邊走過。
椿盯著他走過,沒說話,心想,剛剛那一瞬間果然是自己看花了眼吧,小松鼠就算是妖怪,可他現在也是人的樣子,身上怎麼可能會發光?
五月份的天氣,七點多,天邊還有一絲余暉,早川和也下樓,遇見買菜回來的琉生和要,跟他們打了招呼。要听說他去接右京,看了一下腕表,便將手中的袋子交給琉生,陪他一起去。
早川和也心想,多去一個人也好。
兩人趕到右京上班的律師事務所時,正巧看到右京滿臉疲色從辦公樓的大門口走出來,他身邊跟著三四名穿黑西裝的男人,另有一個年紀在五十歲上下的微胖男人走在他的前面。此時已經天色全黑,下班時間過了好幾個小時,整棟大廈剩下的燈光已經不多。看見右京,早川和也抑制不住興奮和開心,剛剛懸了一路的心總算放下來。
「右京哥!」早川和也飛奔過去,兩腳一跳撲進右京的懷中。
「朱、朱利醬?!」朝思暮想的小家伙突然出現,右京又驚又喜,一時間也忘了身邊還有外人,一把抱起少年縴瘦的身體,「你回來啦!你終于回來啦!」
「是啊是啊,我回來啦,哈哈!」
兩人抱在一起傻子一樣大笑,要在一邊看著,嘴角邊沁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咳咳!」兩人正沉浸在喜悅中時,旁邊那微胖的男人和四名黑西裝男也停了下來,微胖男人虎目如炬,頗有幾分煞氣,瞪著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咳嗽了兩聲,似乎在提醒什麼。
要微微蹙眉。
右京听到咳嗽聲,淡淡笑了一下,在早川和也的嘴上親了一下,這一舉動登時讓那幾個男人瞪大了眼楮,右京無所謂的笑笑,「朱利醬,回家等我可以嗎?我現在要跟這位先生出去一下。」
早川和也的注意力這才轉移到旁邊那幾個男人身上,想起椿的話,他松開右京,上上下下打量那個胖老頭,「你就是那個包庇□犯兒子的老頭子吧!」
「納尼?」微胖男人虎目一瞪,「你竟敢咒罵我兒子?」
不僅是這個男人,包括右京在內,連另外那四個西裝男都色變了,這個臭屁小毛孩竟然敢惹這位x財閥的統治者,不想活了嗎?
早川和也雙眉一挑,「難道不是?你兒子□不成就把人家女孩子弄傷成植物人。這種禽獸兒子你還企圖為他月兌罪,你腦子有毛病嗎?」
「你……」男人指著早川和也臉色堪比豬肝。
「朱利醬!」右京拉拉早川和也的手,有制止之意,卻並不責怪他無禮,「好了,先跟要回家等我。我跟吉野先生出去一下馬上回去。」
微胖男人疾言厲色道︰「朝日奈先生,這位小兄弟是你們家的嗎?小小年紀對年長者竟然如此無禮,看來朝日奈先生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啊,我看,今晚所謂的雙方協商就算了,你,就等著吊銷律師執照好了。」
吊銷律師資格就等于毀了一個律師的一生,而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有能力讓右京變得一無所有。
右京和要聞言均是臉色微變,並非害怕,而是微妙的犀利與不屑。
「吉野先生不用舀這種事來威脅我。」右京挺起胸膛,坦蕩蕩道︰「有關令公子的案件是否能勝訴你自己比任何人還清楚。身為懂法之人,令公子所犯下的罪行根本罪無可恕,我能將他的罪名降低到‘誤傷’從而減少牢獄之苦,已是仁至義盡。吉野先生愛子心切我能理解,可這不能成為你一直糾纏我的借口,甚至于說出這種無恥的威脅。」推了推鏡框,右京溫和一笑,「奉勸吉野先生,我,姓朝日奈!」
「哼!」吉野背著雙手,沖右京兄弟冷哼,「我自然知道閣下姓朝日奈,你以為我在請你打官司之前什麼都沒了解過嗎?即便是你那凌厲風行的父親還在世,也不見得能奈我何,何況你們這一幫完全沒遺傳到那家伙半點風範的無名小輩。」
「你他媽說什麼?」右京還未說話,早川和也卻已經忍無可忍,猛地甩開右京拉著他的手,向前幾步在吉野面前站定,夜色中,他的雙眼隱隱泛著幽幽的紅光,「老胖子,有錢可說明不了什麼,指不定下一秒你就死翹翹了,你就算有錢也沒命花了。還有啊,在別人面前耍威風也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人再說吧。」
「朱利……」要眨眨眼,心中升起不妙之感。
吉野像看一只骯髒的蒼蠅般冷睨著早川和也,挑眉道︰「臭小鬼就不要在我面前耍酷了,說狠話也要自己有那分量才行。看不慣我對你情人的態度是不是?若非我念在朝日奈這個姓氏……」指著右京,「這種半點能力沒有害得我兒子進監獄的家伙,早就死了幾百遍了。」
「你他媽……」早川和也閉閉眼,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奇怪,他明明不想說這種狠話,但面對這個男人的威脅,他從心底深處升騰起一股熱流,莫名其妙想沖上去撕裂他。當然,他也的確很氣憤,但也不至于想要毀滅別人啊。
「朱利!」要一把抓住早川和也,將他攬到自己的臂彎下,嚴肅地說︰「我們先回家,這件事京哥自己會處理好的。」
早川和也感到腦袋似乎有點混沌,被要擁著轉過了身,然而,身後的男人再次出言不遜……
作者有話要說︰頭好疼!!!
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