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龔定仁火熱的眼楮,女子雙頰微微一紅,說道︰「族長怎麼可能認識像若虹這樣的卑賤之人……」
龔定仁被她那勾魂般的神態撩撥地有些把持不住,說道︰「你叫若虹?我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你?」
若虹眼眶居然一紅,一副委屈的神色,說道︰「雲夢山女弟子少說也有兩百,能真正修煉的也就一百人左右,其余的,都是做一些粗使丫鬟的活……若虹命苦,一直在洗衣房洗衣,族長怎麼可能認識我呢!」
龔定仁知道,雲夢山女弟子不多,且並無幾個特別出色之人,所以大多湮沒無聞。(鳳舞文學網)而山上的廚房、洗衣房等場所大多都是充當雜役的女弟子。龔定仁沒想到,在那個全是粗活的地方居然隱藏了一個這樣絕色的女子。
看著若虹楚楚可憐的樣子,邪火開始有些肆無忌憚地在龔定仁的內心燃燒起來,他走上前去,眼光劃過若虹頸項之下那一片耀眼的白,說道︰「如今我可不是認識你了嘛!你怎麼從洗衣房到了我這里呢?」
若虹似乎在躲避龔定仁火辣的目光,欲拒還迎的神態簡直要了龔定仁的命,朱唇輕啟,說道︰「我本來只有老死洗衣房的命,沒想到昨天賈師兄過來,說族長這邊缺一個使喚的人,就叫我過來服侍族長……」
龔定仁問道︰「是有道安排你來的?這個有道,居然也不提前和我打個招呼……」
若虹見龔定仁似乎有些不悅之色,黯然問道︰「族長不喜歡若虹麼?」
龔定仁展顏一笑,說道︰「哪里,若虹如此楚楚動人,我怎會不喜歡?」以族長之尊。口出此言,調笑之意已經極為露骨。
若虹豈有不懂?龔定仁話音一落,盈盈拜倒,說道︰「那若虹從此之後就要服侍族長身邊,听憑族長差遣了!」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也不知是不是風大,居然一個不穩,往前傾倒,往龔定仁懷里撞了過來。
龔定仁雙手攬住若虹的小蠻腰。只覺軟玉溫香抱滿懷,迎過來的那張臉,滿面含春,媚眼如絲,說不出的魅惑。道不盡的風情。酥胸起伏,散發著足以軟化一切男人的溫熱……
龔定仁從若虹的眼眸之中看見自己一張急切迷醉的臉。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眼前的這一片春光,甚至此時此刻的自己,都是那麼地虛幻不真實,難道……他心中一動,抬眼看了看四周。
族長室內一片光明。蒲團、桌凳、牆壁,一切熟悉如故。窗台上是兩只燃燒殆盡只剩下一小片燭淚的蠟燭,馬山豪父子仰靠在窗台之下,閉著雙眼。神情安詳……
他們是昨天被散神煙迷倒的,如今還在昏迷之中。而自己剛才從他們的夢境中出來。
這一切,很正常。
懷中的若虹見龔定仁突然神色有異,眼中狐媚之色暗減,臉上掠過一絲驚慌,但立刻消失,嬌聲說道︰「族長,人家差點兒摔倒,你也不扶起人家,你好狠心哦!」
龔定仁冷眼看了看女人,一把推開她,問道︰「賈有道呢?」
話音剛落,就見門口人影一閃,賈有道走了進來,躬身說道︰「族長,有道來向族長稟報要事!」
龔定仁一愣,問道︰「有道,昨天不是叫你下山干事,怎麼還沒出發?」賈有道一听,似乎有些奇怪,說道︰「族長,有道已經到各村落走了一遍,把族長的旨意宣示到了各村,昨天就回山了……」
說著,笑吟吟地看著龔定仁。
龔定仁更是奇怪,看著賈有道的臉,問道︰「什麼?你已經回來了?雲夢山四十九個村落,雖然相距不遠,但要在一天之內全部走完而且趕回山上,怎麼……」賈有道有些尷尬,說道︰「族長說的是。有道的確偷懶了,最先到棲霞村,由李橋生派人通知其他村長到棲霞村集合,然後將莊族長遇難之事和您繼任之事宣布了……」
龔定仁一擺手,說道︰「不對不對!我是在昨天晚上叫你下山,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今天早上就做完了這一切的!」
賈有到嘴巴張成一個大大的圓圈,半晌才說道︰「知曉村長之後,我又去了一趟飛夢山……饒是弟子偷懶,做完族長交待之事也費了兩天時間……族長近日太過操勞,有道昨天回來之後見族長還在修煉,就不敢打擾,沒有及時匯報……昨日回來之後,想到小塵已死,族長身邊沒有一個可堪使喚的人,就將若虹喚來,服侍族長……」
龔定仁大驚,急切問道︰「你說什麼?我不是昨天晚上叫你下山干事的嗎?」
賈有道搖頭,苦笑道︰「不是啊,族長是在三天之前召集我和華春嶺幾人議事的,我在山下兩天,昨天上午才回山,回山之後**告訴我族長一直在修煉,我就不敢打擾……直到今天,我想看看族長是否修煉完畢,就上來了,族長果然……」
龔定仁頭腦中一陣混亂,想起醒來之前在馬山豪意念中的那座尖塔,緊盯著賈有道的臉,問道︰「這麼說,我這幾天一直在夢中修煉,到如今才醒來?」
賈有道說道︰「族長連續在夢中修煉三天,修為定然又大為提升,弟子恭賀族長!」
龔定仁半信半疑,回頭對侍立一旁的若虹問道︰「我真的睡……修煉了三天?」
若虹一臉委屈,似乎還在為剛才龔定仁的不解風情郁悶,說道︰「奴婢怎麼知道!只知道賈師兄昨天下午叫我來,我來了之後就見族長盤坐在蒲團之上,一直閉目不語。一直到剛才才睜開眼楮呢!」
若虹一邊說,一邊不易覺察地用眼瞟著賈有道,賈有道則似乎長吁了一口氣,厲聲問道︰「若虹,我特別吩咐了不可打擾族長的修煉,莫非你……要是壞了族長的修煉大事,你罪無可赦!」
若虹一听,臉上蒼白,撲騰跪倒在地,泣道︰「若虹不敢!昨日來了之後,就一直守在族長身邊,不敢有一絲打擾……」
龔定仁的眼楮從若虹的臉上移到賈有道的臉上,又從賈有道的臉上移到若虹的臉上,如此來回幾趟。眼中寒光大盛。
賈有道神色自若,若虹眼中卻涌上一抹驚恐。
突然,龔定仁猛地沖到賈有道身前,右手往前一抓。賈有道大吃一驚,待要躲閃,卻哪里來得及?只覺胸前一緊,衣服已經被抓起,整個身子也突然被提起,他大駭之下急忙喊道︰「族長,不要……」
龔定仁額上青筋凸顯,咬牙切齒,陰森問道︰「賈有道,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耍花樣,不要命了麼?快說,你們兩人勾結說謊,有什麼陰謀?」
賈有道雙腳幾乎離地,嚇得臉色蒼白,說道︰「族長,師父……我怎敢耍什麼花樣,我剛才所說沒有半分虛言……弟子對族長的忠心,天地可鑒!」
龔定仁嘿嘿冷笑,說道︰「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才召集你們議事,之後,我進了馬山豪的夢境中,雖然在夢中……但現實時間至多三個時辰,你卻要說我在他夢中呆了三天,我龔定仁業已幻夢境大成,這夢境時間和現實時間會辨別不清?而且,馬山豪父子明明還在旁邊,難道他們也昏迷了三天?」
賈有道被他提著胸前衣裳,呼吸困難,臉漲得通紅,還要辯解,卻听見門口又一個聲音傳來︰「賈師哥……」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是看見眼前一幕,一時呆了。
龔定仁看去,進來的是華春嶺。他想賈有道敢如此欺瞞自己,自然是和山上的其他弟子連同一氣了,此刻只有扣住賈有道,才有一線生機,至于這個自己才奪取一天不到的族長之位,可顧不了許多了!心中想著,手中的力氣又加了幾分,那賈有道更是幾乎要翻白眼。
華春嶺看著眼前一幕,完全愣住,不明所以。賈有道急忙說道︰「華……華師弟……族長懷疑我們欺瞞他……你……快對族長解釋解釋……」
華春嶺一模腦袋,先對賈有道說道︰「賈師兄,你對族長做了什麼?族長修煉了三天,剛一醒來,你就敢對族長不敬?我都說了,族長不喜歡像若虹這樣的女弟子服侍,你偏不听……」
原來他以為龔定仁生氣是因為賈有道擅自將若虹帶來。不過,華春嶺話剛落音,龔定仁卻是心中一緊︰我真的睡了三天了?
華春嶺說的很清楚︰族長修煉了三天!而這個回答並不是龔定仁質問而得來的,是華春嶺月兌口說出的,那麼,它的可信度就要高了許多!
心中這麼一想,龔定仁的手自然放松了一些,喃喃問道︰「我真的睡了三天?」。賈有道趁機慢慢掙月兌,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師父,弟子就算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敢欺瞞師父呀!師父進了馬山豪的夢境,那馬山豪歷來奸詐無比,否則當年也不可能幫著柳蒼龍欺騙莊族長……師父進入他夢境,說不定被他意念中暗藏的夢境幻術困住了,混淆了夢境時間……」
龔定仁腦海中再次浮現在尖塔中不斷向上的情形,那一層一層似乎永無止境的塔樓,一層比一層狹小,明知深陷其中還忍不住向上攀爬……現在想來,還是冷汗直冒,難道自己真的在那里面被馬山豪暗藏的某種夢境幻術混淆了夢境時間嗎?
在那個尖塔里爬了多久?現實世界居然過了三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