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整個辦公室中沒有開一盞燈，連窗簾都被拉上，阻擋了窗外的月光——這里一片黑暗。
陰影中，總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靜靜呼吸著帶有木香味兒的空氣，感受著這少有的寧靜。
在這里辦公已經有十六年了……最長的一任總理……每每想到這里，他就會一陣輕笑。
有光明就必然有黑暗，這時永遠無法改變的，而是否能被定義為正義只能看黑暗的作用是不是保持光明。
作為總理，手上沒有點骯髒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說是連任四屆，但之所以他能長治久安繁榮昌盛就是因為他的骯髒是為了能讓這個純潔的世界正常運轉。
不過，十六年了，多少人想站在這個位置，拼命地要扳倒他？他不知道。結果呢？自己還坐在這個寶座上，而詆毀他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
寂靜，就仿佛是他此刻的心靈，過去的明爭暗斗爾虞我詐他都可以在這一刻忘掉——自從踏上仕途這條不歸路，他已經很少能這麼安靜地听著「無聲」了。
也不只是過了多久，總理伸手把沙發旁邊的台燈打開，不大的光亮讓辦公室若隱若現。
該想想正經事了……
他慢慢站起來，走到一個櫃子面前——有多少人曾經刺殺過他？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把所有的刺殺武器放在了這里，但從沒有點過數。這個櫃子里有子彈、毒香煙、拆去**的起爆器，大大小小將近百十個……
這些東西證明著我還活著……而且這一回，我還是會笑到最後——那個鑰匙。
總理很清楚李凱飛，不，確切的說是李凱飛的那個神秘的上司藏匿了什麼東西——那東西會威脅到國家安全！世界上沒有人有能力使用它！這鑰匙要麼掌握在手里，要麼馬上銷毀掉，沒有別的選擇。所以他馬上派遣了特殊戰術小隊，簡稱「stt」——也就是k10所認為的「不存在的人」化裝成軍方，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取回鑰匙……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總理在心中一聲長嘆，居然真的有人敢在中國使用武力。在stt報告給他這個情況的時候，向來古井不波的自己都大吃一驚，不得已，他只能立刻下令去追查襲擊者的底細，然後重新命令stt改變計劃。
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多了一個小角色來攪局。不要以為中國對外一直在忍讓就是沒有實力……
總理在心中盤算著這樣做成功的可能性——國家在明面上絕對不能承認這個東西的存在，而且萬一失敗了，主席那邊我也說不過去。不能以國家的名義，不能有大動作。但這個東西，絕對不能讓其他國家拿到……
他踱步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窗外萬家燈火，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只能通過stt了嗎……或許國安局那里也可以利用一下。現在最主要的是不知道鑰匙具體藏才那里。在得到鑰匙的具體地點之後，讓那幾個人閉嘴好了。他們很可能會使其他國家抓到把柄。
不能因任何一點小小的仁慈而造成國家的損失！
21
國安局天津分局，早上五點。
看完了z組織的聲明，即便是在困倦的眾人也沒有了睡意。在場所有人，除了k10都不再說話，各自盤算著自己的事情。
鴉雀無聲。
其中最震驚的莫過于是阿聊一行四人。李凱飛究竟守著著多大的一個秘密？z尋找的另外一個東西，難不成就是「那個」？現在擺在眾人面前的唯一線索就是「浩克」。
「我們要立刻見‘浩克’小宋站起身說道。
對此，k10卻沉默了。現在她已經猜到了她想知道的一切——雖然可能不準確，但至少**不離十，k10真的再沒有必要和他們作交易了。更何況，現在房間里還站著四個軍人了，她不能不顧及中央的意思。
所以，不說話，不作為，這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听著，」見她沒有回答，一直沒有說話的邊元徑直起身走到k10面前，盯著她的雙眼，「到現在，這個狗屁z組織已經表明了意圖，就是要從我們幾個身上找到一樣東西。而這個東西，讓z不惜殺害了中國一隊的士兵跟中國翻臉——你難道看不出事態的嚴重嗎？現在我們能從中知道內情的唯一突破口是‘浩克’……」
「那也是我去提審浩克。你們只是中國合法公民，我承諾保證你們的安全，但是其他的事情你們不能插手！」k10看著邊元一字一頓的回答。
德國的事情發生之後，古月水昆似乎也被卷入了這次事件當中，而代表公司回來的邊元自然不可能放棄「浩克」這個絕佳的突破口，無論如何都要參與到審訊中。而k10則是十分顧忌中央的意思，不敢輕舉妄動，肯定不會讓步——于是，整個大廳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現在要怎麼辦？會客室里鴉雀無聲，阿聊的腦子在飛快地轉動。現在在想靠軍方施壓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事態已經超出了中央下帶給這些人的命令範圍。估計就算身後的軍人想幫，也無從幫起，畢竟「保護我們」也好，「保護東西」也好，沒有任何機會把它引到審問一個人上去。
看來需要把這趟水攪得再渾些，讓軍方也卷進來。
「這樣吧，我們用……」阿聊剛想說「我們用‘那個’作為交換」，把矛盾就由己方和國安局，己方和軍方轉變為國安局和軍方，從而可以趁虛而入。沒想到小宋腳下一使勁，愣是把他後面的話給跺回去了。
「想活命就別把那個交出去……你忘記自己說的話了？」小宋小聲說道，語氣中勁是責怪。
媽的，太天真了……阿聊被腳上的疼痛猛地驚醒，擦了一下冷汗。太想當然了，如果把「那個」交出去，國安局和軍方有什麼理由還留著我們這群知情者？
但不說話也不是辦法啊！阿聊看著邊元和k10。時間越久就代表變數會越來越多。
「報告！」就在所有人都不肯讓步但又什麼辦法都沒有的時候，門外一個警官走了進來。
「說k10點了一支煙，把已經化成水的冰塊扔進了垃圾桶。
「我們收到了一個沒有姓名的包裹，就放在郵箱里。里面有一個手機，被早上清理郵箱負責的清潔人員發現。張警官認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所以讓我送來了說罷，警官向前走了一步把一個諾基亞的小手機放在了桌子上，退了回去。
k10盯著手機皺皺眉，嘬了一口煙，「天津分局的郵箱附近有攝像頭嗎？」
「沒有
「那——」
「鈴鈴鈴！」一陣呆板的古老鈴聲響起，k10的話音未落這個手機突然響了。
響的還真是時候……k10拿起手機按下了通話鍵，「哪位？」
「嗨，你們好電話另一頭是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不過中國話說的不是很流利，應該是個外國人，「我的發音對嗎？我說，你們好
「你是誰？」現在也就只有k10有資格說話。她擺擺手，警官馬上從外面搬來了一套高科技裝置，接在手機上。
「我嘛，只是一個小角色。嗯……可以告訴你們我的姓名，我叫麥卡勒，z組織的負責人。哦，不，應該是將來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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