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古月水昆傳來消息了，大仙的飛機被不明飛機合理迫降……現在正在濟南修理……」邊元把筆記本電腦放在大腿上，雙手飛快的打字，嘴里還在說話。
「是中央的人……stt。他們不能讓我們的力量和在一處小宋若有所思，把煙抽完之後攥在手里，「關于z組織的消息呢？我們撒出去的信息不可能沒有回音吧
「中央列為機密，四十八小時之內不能查閱
「申請呢？」
「也禁止申請。這個是有效的
「有點意思……」小宋把最後一根煙點上了，「下一步的分析都要從這份資料開始……四十八小時……等不起啊
「有人跟蹤李煜突然冷冷地說道。從後視鏡里可以看到，有一輛摩托車跟在身後，像他這樣的軍人眼毒的很，是不是可以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已經是第三撥了。前面那幾次分別是奔馳和夏利
「會是誰呢？」小宋沒有回身，連頭都沒轉，而是用余光掃了一下跟蹤者——渾身上下都被摩托服遮掩，頭盔也是黑色的，沒有什麼可以推測身份的線索。
（「上海，不要死在那）阿聊忽然想到了在飛機上麥卡勒說的那句話。優雅的語氣配上恐怖的內容再聯想到現在的處境……
「立刻調頭，先找一家旅店。讓前面的運鈔車也停下，便衣先去銀行看一看。上海，絕沒有那麼簡單！」阿聊站起身對李煜說道。
「明白。調頭！」
52
下午四點，中國上海某旅店
為了保險，出來的古月水昆所有士兵分批住進旅店，裝備什麼的都放在隨身的背包里。派出的偵查員很快就從中國人民銀行上海總部返回。一行人包括天狼和偵查員都在一間客房里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搶劫銀行？」發回的消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搶劫中國人民銀行，不想要命了？
偵查員就是車上給小宋煙的那個小單，業內人士人稱之為「鬼」，做事神出鬼沒不留痕跡。開車的時候戴著面罩沒看出來，卸掉所有裝備後小單可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米九的身高，以阿聊的身高在他身邊簡直和小孩子一樣。
小宋已經重新買了一包煙，吞雲吐霧的樣子實在有損自己女乃油小生外加有點混血的外表，「說的詳細點。警察到那里了嗎？」
「我奇怪的就是這個小單從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小黑盒子，摁下上面的一個按鈕，立體的中國人民銀行3d圖像立刻在桌子上浮起。
「我靠，這個高級啊。大仙做的？」邊元想起了自己公文包里的那些東西。好東西都沒給我啊……這回完事之後一定找他磨蹭去。
小宋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別廢話，聯系古月水昆，看看那邊有什麼想法
「了解！」
「國安局已經趕到現場，奇怪的是他們只是包圍了現場，並沒有采取任何措施。而且……你看這里，」小單比劃了幾個動作放大了眼前的圖像，然後連續點了幾個點，「在這里我都發現了監視的人員，具體屬于哪邊勢力這個沒辦法模清楚。對了，用了螢火蟲我也偵查了一下銀行內部
他說完在手臂控制器上按動了幾下，播放的3d圖像立刻變成了不停搖晃的畫面，並且還伴隨有嗡嗡聲。
螢火蟲……蟲子外形的偵查器嗎？
「這個就是我最奇怪的地方，不對，詭異小單說完就站了起來，模著下巴深思起來，「老大？」
李煜也是同樣的動作，眉頭越皺越緊，「我看得出來，麻煩了……」
「怎麼回事？看的出來什麼？」小宋手里的煙快抽完了，他戳戳在那里擺poss的李煜。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劫匪很平常，站位也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有什麼事就直說好嗎？最壞的情況我們又不是沒見過
「這可能是刷新最壞情況記錄的情況李煜低下頭閉上眼楮單手揉著太陽穴說道，「有可能會被兩大勢力視為眼中釘
「什麼意思，你直說行嗎？」
「搶銀行的人受過專業軍事訓練，」李煜抬起頭，兩雙眼楮直愣愣的，這讓一向看慣老大胸有成竹的警備隊員一陣心慌，「每一個站位、狙擊點、崗哨都很隨意，但恰到好處。這絕對不可能是匪徒能做出來的事情
「stt？」小宋在邊月殺人的眼神下又抽出一根煙。
李煜點點頭，「沒錯，而且至少是八級的行動長官直接指揮，不然做不出這種隨意專業的布放。而且國安局現在還只是包圍現場，說明兩邊應該達成了協議
邊月無所謂的答道，「說不定是看到對方太專業嚇破膽了呢
小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李煜，「還有其他理由？」
「嗯。銀行不是軍事基地，地形不適合防守，有很多的視覺盲點，這是個死穴。如果遇到像是我們這樣的專業部隊，不管對方布置的防線多好潛入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李煜示意小單把畫面切回3d圖像，「國安局的布放簡直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把這個弱點補了回來，每一個盲點都有警察補位，整個銀行都在雙方的監視下
他頓了頓，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但這還不夠，背後呢？如果小單說的這些標著紅點的人真的是國安局或者stt……整個布防就堪稱完美了。如果是在軍官考核里，直接保送上將，外加軍區司令
「第一手是虛招……」小宋默默念了一句……他似乎以前在哪里听過這句話，不過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你還記得去銀行路上跟蹤我們的那些人嗎？」
「怎麼？」
「沒什麼，有點想法，不過沒有什麼根據小宋深吸一口煙之後不再說話。
阿聊從到旅店就一直沒說話，一直在思考怎麼辦。他轉向邊元問道︰「古月水昆有消息傳來嗎？」
「宋叔叔發過來郵件，他現在正在深圳，但是實在幫不了我們，總理已經開始向其施壓。還有一件事……徹頭徹尾壞消息
小宋把煙掐滅，端起茶杯問道︰「什麼壞消息？」
「國安局申請了二十四小時回絕
「什麼意思？」
李煜坐直身子解釋道︰「二十四小時，可以回絕任何有關此案的申請，任何……」
「也就是說……」
「沒錯，我們不能用古月水昆的特權了邊元把電腦合上，「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小宋剛剛拿起茶杯的手又放下，重新從懷里掏出一包煙，「先說現在的事情吧。stt搶劫銀行，和國安局在一起密謀封鎖，二十四小時回絕，大仙被迫降……一切的表象結論就是中央想要拖延
「還記得麥卡勒說過什麼嗎？」小宋把煙點上，吐了一口，「讓我們別死在上海。stt確實想讓我們死，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麥卡勒既然有那麼完整的情報網，他應該知道，有了警備隊想要殺我們根本不可能。那麼，危險的事情是是什麼呢？」
「說不準麥卡勒在誑我們邊月得出了一個很簡單的結論。
「不可能。z要的是鑰匙，所以他不需要變一個故事來嚇唬我們
阿聊換了個坐姿說道︰「那麼，天狼，如果讓你們潛入銀行取走鑰匙，成功的幾率多大？」
「不好說，對面的布放太強大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只有……百分之百！」李煜臉色很凝重，但是嘴里說的話完全沒那個意思。
「沒事，才百分之……百分之百？」阿聊本來想安慰一下李煜，不過等他反應過來不光是自己，連另外三人都嚇了一跳。
李煜聳聳肩，身後的小單也是一臉理所應當，「這沒什麼啊。我只是說他的布放無懈可擊，又沒說我們潛入不進去。只要沒有意外……」
邊月撓撓頭，「什麼意外？」
「就像是……下雨打雷被劈到三回，突然有核武器炸了上海……」
「好了！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阿聊打斷了李煜的調侃，「既然中央想拖延，在上海有危險……那就快點動手
「等一下，」小宋做了個停的手勢，「萬一這是個圈套呢？我承認現在的一切表象都證明中央在拖延時間，但是也不排除中央在做戲啊，李煜也說了，對方的布防太完美了……總之貿然行動絕對不可取
「呵呵，」李煜輕笑了一下，「看來我們被看扁了
阿聊站起身盯著小宋的雙眼，「你有什麼好辦法嗎？還是那句話，兵貴神速。stt扼守銀行，肯定不會出擊，中央有可能在拖延時間……難道干等著嗎？」
小宋同樣盯著阿聊看了半天，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沒問題，解決問題我不在行
李煜扭頭看向小單，「听到了？」
「听到了
「我可是說的百分之百成功！」
「是！百分之百，老大！」
「那就去吧，留下十個人守著旅館，聯系飛機再派些人。明天凌晨動手！」
小宋看著警備隊忙活，心中卻在盤算著另外一件事。麥卡勒的情報這麼準確，他會不知曉古月水昆的真正實力？能讓他說出危險的……真的只是這次搶劫銀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