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畫面重新回到了彩色的世界，孟老和老宋再次出現在屏幕上。
沒人願意說話。
「這是在慕尼黑附近的山區當中拍到的圖像。天龍小隊在返回的時候監听到一絲信號，所以去確認了一下孟老半晌後解釋道。
老宋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錄像，「這，如果真是三分鐘之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剛……」
「是的，天龍小隊看到的那一絲閃光就是爆炸的瞬間。時間符合孟老點點頭，語氣沒有多少波動，「沒有聲響，沒有強光，但威力堪比氫彈，並且無輻射。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如果有人掌握這種技術，這個世界都可以被一個勢力統治作戰室的門突然滑開，大仙坐著輪椅從外面慢慢滑了進來，臉上神采奕奕——這回是健康的樣子，不是回光返照，「而且你們有沒有想過，兩三分鐘之後天龍小隊就進入了廢墟，這說明，要麼對方使用了冷卻技術，要麼……這場爆炸根本就沒有產生高溫
「可是確實有玻璃化和碳化物質啊？」邊元插嘴道。
「那我就換個說法吧……這個，不是場爆炸
小宋揉揉眉頭，「會是麥卡勒嗎？不，如果是他的話以他的變態性格早就征服世界了
「好了，天龍小隊就在附近駐扎繼續尋找線索，每天都會發回消息，還會有更多情報。會找到真相的孟老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這件事，王尚文院士，就交給你辦了，嘗試一下可不可以弄明白它，這很重要
「我會的大仙點點頭，「父親，把視訊和數據發到我的分區里
「已經執行
孟老張張嘴剛想接著說什麼，卻最後將這份文件放下——他看到了幾個青年眼中一直存在的異樣，反而不再接著說得到的情報，「我知道憑借你們的頭腦可以猜到許多，有什麼話最好都說出來，我不想到現在種情況下，我們之間還留什麼隔閡
「為什麼要把找到鑰匙的方法教給李凱飛？」小宋對這件事耿耿于懷，當面質問，「我清楚，李凱飛的死是因為任務，但這不是全部原因，他的走的每一步都在你們的計劃之下。從古月水昆選中他參軍開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把他推向死亡……我要知道原因
孟老嘆了一口氣，「唉，你們果然是敏銳啊。這些都是機密……算了，為了接下來的計劃，我還是說了吧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著有些蒼老的孟老。
孟老頓了頓，「這要從白總管說起。二十八年前，白總管月兌離了stt，顛沛流離，流落到民間。五年後，公司將其招攬過來，但因為之前的過往，他誰都不信任，不管是中央，還是公司。所以在研究鑰匙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說，也一直沒有打開過‘板磚’，更不肯幫助我們確認在里面是否有另一半藍色的鑰匙。公司最初的想法，是把這個東西銷毀，以絕後患。但無奈，超古代科技就是超古代科技，不論是爆破還是擠壓，它就是紋絲不動
「于是我們將它封存在公司的保險室，」孟老端起身邊的水喝了一口後繼續說道，「但事與願違，中央怎麼都不放棄那個傳說，不相信鑰匙已經被毀。接下來的三四年，他們開始用非正常手段變本加厲的對白總管進行所謂‘偵訊’，甚至對他的家人施壓……結果……」
「他動搖了？」眾人知道「白總管」就是m16。
「是的。他本來就不信任公司，加上家人也被他連累，所以白總管決定取走鑰匙——憑借他的身手和身份，直接從公司的保險室中——然後把它藏起來，或者丟到太平洋里，或者干脆扔到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再或者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這是被逼無奈的結果，我們都能理解，但最後出現了意外。中央不能容忍有人了解這樣隱秘的事情還不為自己所用，既然已經知道了鑰匙在哪里，于是……中央指派stt謀殺了他和他的家人，只剩下……」
「後面的可以不要說了邊元半撫著臉，語音中帶有痛苦，「然後呢？」
「我跳過這一點，」孟老聞言點點頭，表示理解，「白總管夫婦死了，鑰匙也不知所蹤——stt沒有得到它，這一點我們確定。我們想要找到證據來質控中央，可惜，當時的主席居然壯士斷腕，連續舍棄了幾個國務院副總理和常委，將這件事與中央徹底斷絕聯系，甚至連中央的左膀右臂stt也突然宣布重組——秘密的，緊接著對我們進行反擊……我們也很痛苦，但無奈，只能放棄，公司也瀕臨倒閉
「不是因為那份改革計劃？」李煜很清楚的記得孟老是這麼和自己解釋的，自己又給阿聊解釋過。
孟老理所應當的搖搖頭，「當然不是。在當時，改革恰恰是中國最需要的，中央只會更贊成——這只是個幌子——因為這件事是機密，公司需要隱瞞，抱歉，我撒謊了
「我明白李煜點點頭。畢竟自己還不是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被欺騙也是正常的。
「我們都以為這件事完結了。但十九年後，我們收到了匿名發來的這個小盒子，里面是保險櫃鑰匙。起初公司高層並沒有聯想到這和十九年前的事件有關——畢竟相隔了很長時間，只是認為是寄錯了或者是有人故意而為。但接下來的幾個月，情報部門陸續傳來重組前退役的原stt核心成員被殺的消息，而且一直在繼續。經過我們的調查，死亡的stt都是當年參加滅口行動的人員，無一例外。宋總裁很快聯想到了白總管，意識到有可能這是在做給我們看，讓公司注意什麼。于是我們用鑰匙打開了上海人民銀行的保險櫃，確認了‘板磚’的存在。
「但我們不能留著它，」孟老語調變得堅韌，「這個東西絕對不能留在中國。古月水昆剛剛重新成立，經不起第二次‘白總管’事件，必須把鑰匙送出中國，至少送出大陸
「所以你們找上了李凱飛小宋早恢復了冷靜，此時他大概已經把來龍去脈想清楚了。
「沒錯，我們選中了剛剛畢業的李凱飛……他和古月水昆沒有多少聯系，卻不是完全沒有，而且他被定為聯合國維和部隊的駐派隊員，是最佳人選。沒人會知道他手上有另一半鑰匙的線索
阿聊立刻反駁道︰「麥卡勒就知道了
「是因為那次行動，中央指派的，而不是聯合國孟老說道，「中央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有另一半鑰匙——就是那個紅色的——在德國，而麥卡勒也了解到了這件事。巧合的是這次行動居然派遣的是李凱飛。所以我說這是個意外
「不，這不是意外小宋痛苦的閉上眼楮，「中央肯定知道李凱飛手上有鑰匙，至少是找到鑰匙的線索，所以他們才會讓李凱飛去取回鑰匙，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一直監視李凱飛的古月水昆看到——兩個鑰匙都已經齊全了。如果古月水昆高層明白這兩個鑰匙都被找到了之後，會怎麼做？」
「當然是去把銀行里的……」孟老說到這里自己愣住了。
「沒錯……所有的意外都是處心積慮的謀劃。中央明白，你們會把另一把鑰匙一起取出來，並且想方設法把李凱飛從德國得到的鑰匙弄到手……這樣中央只要守株待兔然後給古月水昆按上個破壞國家安定或者盜取國家機密什麼的罪名，一切都結束了……」
孟老感到一絲寒冷，連帶著老宋也一樣。「意外」這個慣性思維困住了他們的思想，本來顯而易見的東西居然五年後才漸漸明白，而且是白白浪費了一條性命。小宋說的沒錯，李凱飛的死有古月水昆的責任。
「我……」孟老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的，半天也僅僅憋出了這麼一個字，再也說不下去了，最後只化成了一句嘆息，「唉……」
「這件事，就先過去吧，人死不能復生阿聊即使的化解了孟老的尷尬，給了他一個台階，「麥卡勒，中央，剩下的事情就是復仇
「我相信。下面，」孟老低下頭，遮掩住自己的羞愧，將文件拿起翻到下一頁，「你們已經拿到鑰匙——就姑且算是拿到了，那個板磚總歸會打開的——所以我們必須制定計劃，既要救回芸宵，又要保證鑰匙不會被羅斯柴爾德拿到。宋總裁？」
老宋出奇的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過了一會，他頷首道︰「我想听听呂遠林的想法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甚至是孟老都略微吃驚——古月水昆名義之長，智謀大師，居然問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之後的計劃。
阿聊也是愣住了，但他很快恢復過來，「我確實有個計劃，但是……危險……」
能讓阿聊這個安全第一的人說出危險的計劃……
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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