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夫姊夫,姊夫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兒呢?」白範完全無視了水一方為難的臉色,依然歡快地問著。(思路客.)他心里到是希望姊姊跟姊夫可以有個小女娃兒,姐姐生的如是好看,所以姐姐生的女娃兒定然也相當好看,以後他可以告訴小虎,說他是這好看的姑娘的舅舅!想了想,心里樂開了花。
「自然是要男孩兒了,」原本悶悶不樂白莊主此時還是出了聲,」每一戶都要個男丁傳宗接代,怎麼可以只生女娃。」
「可是女娃比較可人!範兒喜歡女娃兒!」
就連白露霜嘴角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說:」孩兒也比較喜歡女娃。」
唯有水一方,听著這似乎關聯著自己事實上卻又事不關己的話題,腦海中滿是白露大罵自己騙子畫面,心里一片混亂。她和白露霜不可能有孩子啊,不可能的…可見到白露霜如此高興又嬌羞的模樣,要她如何是好呢…
白露霜見水一方呆楞楞的看著他們幾人,心里想這人興許又是听了呆了,唇角又不禁露出了笑容,她心里想這個猶如孩子一般的人,有了娃兒後會不會長大一些呢她心里感到一絲甜意,夾了一塊桌上的燻茶鵝肉放進水一方的碗中。
「夫君,怎麼楞著了?再不吃飯都涼了。」
知曉水一方要練武,得吃上許多肉,白露霜心里想在白家這些天,得讓廚子多弄些肉來,而且是牛肉才行。她舀了幾匙的湯到了自己碗里頭,幾瓣油蔥花漂浮在上頭,湯頭清卻香氣撲鼻,她使勁地朝了湯面吹了吹,想讓湯快點兒涼。這情景被水一方瞧見了,水一方握住了白露霜的手,從她手上拿過那個裝滿了熱湯的碗,用湯匙舀起輕柔的吹了吹,遞到了白露霜面前。這樣親密的動作水一方絲毫不避諱她岳父與小舅子同在場,白莊主看了目瞪口呆,白範心里又多替水一方加了分。姊夫…真是好男人!倒是白露霜臉上出現扭捏之色,眼角余光瞥了眼自己的爹爹還有弟弟,眼前那口湯無論如何是喝不下的。
白莊主咳了一聲,心里想女兒這模樣也不是辦法,雖然心里依舊討厭那山賊小子,可看這模樣這小子還真把霜兒給寵上天了,他活了這把年紀還真沒听過給娘子喂湯喝的男人!清了清嗓子,他看向自己的女兒。
「哎呀霜兒啊,既然賢婿這般疼妳,妳就莫要拒絕,別管我和範兒在此了,咱倆決計只看不出聲的,妳盡管喝!」
白露霜這一听差點兒沒噴飯,羞死人了,爹爹如是說反倒令她不敢喝了,只是看著水一方湛藍的眸中盡是自己,那如幼犬一般惹人憐愛的眼神要人如何狠的下心?她最終櫻唇微張,帶著水一方的笑意喝了。水一方笑著笑著,見到其他人果真沒說些甚麼,就繼續舀了第二匙,再一次送到了白露霜面前。
「夫君…我…」白露霜依舊嬌羞不已,特別是範兒的大眼楮瞪著他們,她實在是…
「娘子不喝了麼…」水一方垂頭喪氣的放下了湯匙,」好吧…那我趕緊把飯吃了,咱們上街去。」
「不…不是,」白露霜不想讓她失望,可看著自家父親與弟弟…最後,她看著那兩個男人,不發一語。範兒見到姐姐一直看著自己,心里不解了,趕忙要開口問。卻連第一個字都沒出來,就被白莊主摀住了嘴,拖到了外頭。
「啊賢婿,咱們爺兒兩吃飽了該走了,好好對待我女兒哪。」
雖然心里想著招個女婿還是劉明倫那樣的讀書人好,可現下自己的女兒喜歡這山賊,他也無計可施。
人去樓空了,于是水一方重新帶上幼犬的目光看著白露霜,盛了湯的湯匙再一次到了她跟前,而此刻她毫不猶豫的張口喝了。
「方兒,不要只顧著喂我,妳趕緊吃,不是還要去逛市集麼?」
「可是爹爹說,喂娘子吃飯喝湯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好吧…」白露霜心里甜滋滋的,享受著水一方給她的溫柔,手掌心撫上了她的面頰,輕輕地蹭著。她的面頰真軟女敕,猶若輕輕一掐便能掐出水來。
而水一方立刻舒服的瞇起眼,磨著白露霜的掌心,像極了得到主人關愛的幼犬,只差沒有搖起尾巴,翻倒在地上露出白女敕的肚皮了。真可愛,白露霜只覺心里有股不明所以的感覺,讓她想要再多接近水一方一些。
「娘子…」水一方輕輕地喚著白露霜。
「嗯」
「方兒喜歡娘子這般踫我…」水一方直率的性子,說起這些話來倒是一點也不羞,可白露霜卻楞了下,臉又紅了。只是她這一次未曾躲開,倒是讓水一方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將自己依偎在她的肩膀上。感覺如是好,水一方的體溫傳至她身上,安定的感覺讓她有了依靠。而水一方也讓白露霜身上的清香弄的有點兒醉醺醺的,臉上又露出了呆萌的表情。兩人似乎都忘了,現在還在吃著晚飯。
「方兒…」
一頓飯吃的濃情蜜意,在外頭等著收拾的奴僕們,心里倒是暗暗叫苦…
爾後兩人用完了晚膳,白露霜便回到房中換了件外衣,水一方則到馬廄那兒牽了小黑,一臉燦爛的笑容明晃晃的透著她此刻真是春風得意。
「方兒…」白露霜來到已然站在白家大門前的水一方身旁,水一方看見她立刻蹭了上去,連帶將她打橫抱起,躍上了馬。
白露霜感覺到自己被她護在懷里頭,心里甜甜的,只是靠著她的胸膛,似乎不是那麼平坦,心里想應是練武的關系,也就忽視了那觸感。
畢竟白露霜也只曾捱過水一方的胸膛,未曾踫過其他人,因而分辨不出…
「娘子娘子…」
「嗯」
「方兒帶妳上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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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水一方的春風得意相比之下,藍珀的追愛計畫倒也稍稍的進展了那麼一步。正所謂烈女怕纏郎,這每天來楚芸的竹屋前又是低聲下氣又是跪求的,楚芸最後勉為其難的收了她作弟子。然而事實上藍珀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久,身為在現代社會念企管的人,來到這里還真的只能做軍師了。雖說她漫畫畫得不錯,出過幾本同人本,可到了這種甚麼都用毛筆沒有鉛筆的年代,她就是大神也畫不出個所以然來。
「藍軍師,妳穴道圖畫錯了。」
「藍軍師,若病人真服了這帖藥,恐怕不出三天就死了。」
「藍軍師…妳…」
既使楚芸很有耐性,對上藍珀這根本靠著電腦和一張嘴吃飯的人,還真是無奈。更不要提,事實上楚芸的脾氣並不是很好,她唯一有耐性對待的,也只有水一方一人。而被罵的時候,藍珀就只能哭喪著一張臉,說著:」楚醫師,軍師我可能沒那天賦,還望醫師多包容了。」
但事實上,藍珀對于楚芸教授的那些東西,早都學了個七七八八了。她只是不想讓楚芸早點把她趕走,楚芸心里有人,她感覺得出來。
而且她知道,她心里的人就是水一方那小鬼。可水一方有了白露霜了,楚芸也只能死心,所以她藍珀並不是沒有機會的對麼?
手上拿著一兩根銀針,戳刺著木人身上的穴位,藍珀突然樂呵呵的笑了。
這讓正在磨藥的楚芸眉頭一皺,早知道不該收了她做什麼弟子,沒個正經的。
況且…她不是沒發現,藍珀看著自己的眼神里,帶著一些她不願意去探究的東西。
心下澀然,那人自從昨日與她娘子離開了寨中之後,到此刻都還沒有回來。
她還記得先前的水一方是相當戀家的,在外頭留宿壓根是不可能出現的事兒,如今為了他娘子,真是改了很多麼…
「楚醫師,這樣對了麼!?」
藍珀笑吟吟的將插滿了銀針的木人遞至楚芸跟前,楚芸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立刻又皺起眉來。
「藍軍師,我認為妳還是別學醫了吧,有些東西有時需要點天賦。」
藍珀听見這話立刻開始裝傻,一臉愧疚的看著楚芸。
「楚醫師真對不住…我…我在看看那圖冊…」
事實上藍珀早把穴道位置都記得爛了,心里還想著不曉得水一方和白露霜的進展到哪了,如果已經更進一步的話,那麼她該是時候將某些同人本扔給水妹子看了。這孩子若真沒有教,一輩子也不開竅,可惜啊可惜,這白露霜一生的幸福都毀在她指尖之下了。就是不知道,白露霜知曉了水一方是個女娃兒後,會不會器的揚長而去。
可如果真是如此,那水一方不要她也罷,因為如果如此在意她的性別,定然不是真愛嘛。水妹子,妳現在在那兒呢…是不是很快活…可憐如我,還要在這兒裝瘋賣傻的,雖然每天都可以看著美女,只是…只能看著不能動的感覺,真的很痛苦很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