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青看到這幅畫就想到那個玲玲張開雙臂說「救救我」的畫面,黃和諧菊秀看到這幅畫就想到夢里她向那個所愛的人求救的情景。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兩人同有所感,不約而同地道︰「你看,那個……」
二人同指著那幅畫,同說一句話,都覺得不可思議。黃和諧菊秀忙道︰「你先說,那幅畫有什麼意思嗎?」
張木青道︰「不知道,……恩……很復雜……我只是想讓你看看而已。」
黃和諧菊秀道︰「我倒是……知道點……意思……,你看,這大地都開裂了,她掉到河里了,那個女人定是求她的情郎去救她……」
張木青道︰「奇怪,我只看到這山倒了,一塊岩石壓在河面上,沒看見地開裂,水上漫,更沒看見什麼情郎啊?」
其實張木青哪里知道,這些情節都是黃和諧菊秀夢中所見情景,現實畫面中哪有啊。
黃和諧菊秀忙紅著臉道︰「這是寫意畫嗎,我說有就有的!」
反正張木青也知道她會強詞奪理的,也就沒有理她,就看最後一幅畫了。只見上面畫著個頸脖上圈著蛇,臉上帶著面具,頭發像飄飛的野草的人在拿著一根纏著藤蘿的拐杖,向一塊石碑下跪,他的後面也有一些人照著他的樣子,虔誠地下跪。
張木青道︰「這一幅上畫的可能是祭師在做某種祭祀,看來這山上的石人就是他們祭祀時的東西了。」
黃和諧菊秀也點點頭道︰「這是祭師,就是現在人說的巫師了。可是這里沒有那個標槍男子了。」
張木青道︰「標槍男子化著了劍,可能犧牲了,這些人祭祀,也許就是祭祀標槍男子。」
黃和諧菊秀又指著一處道︰「這里共有九幅畫,下面那些好像不是畫吧?」
張木青順著她的眼光向下,果見畫的下面全都是古里古怪的文字,不似象形文字,也不是歐洲的拼音文字,倒有點似韓國字,當然這肯定不是韓國字。
張木青道︰「這下面這麼多字,想必是記敘這些畫的內容的,可惜我們都看不懂啊?」
黃和諧菊秀不禁道︰「要是羅山還活著就好了,他對這些古文字有研究的。」
張木青也不禁道︰「哦,他還有這種本領?」
「是的,他學過梵文,還學過吐火羅文,當然只是一點皮毛罷了。」黃和諧菊秀說道。
「他不是巢湖師大畢業的嗎,怎麼會學過這些文字?」
「這是他的個人愛好了。他的父母親死得早,自己性格又孤僻,就寄情于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只可惜含山地窮物薄,他接受的東西也有限。」
張木青突然想起什麼,便道︰「你說他是含山的,是含山什麼地方的?」
黃和諧菊秀道︰「是東山鄉,結婚的時候去過一次,難走死了,路面很差。」
張木青忙問道︰「那麼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夏勇的人?」
黃和諧菊秀奇道︰「他是羅山的老表啊,這個你也知道,你調查得真夠仔細的!」
張木青苦笑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我調查的方式還很欠缺,我應該早查出來的。」
黃和諧菊秀奇道︰「你好像發現什麼了,是不是我丈夫被殺的真相?」
張木青略一思考又問道︰「羅山除了那套七匹狼的西服,還有一套黑色的西服,是嗎?」
黃和諧菊秀點點頭,她雖然不知問這個有什麼含義,但她能感覺到他想要揭示什麼了。
張木青恍然道︰「這就對了!」
說畢,他拉著黃和諧菊秀道︰「走,咱們先回去多拿點衣服,立即下到裂溝里去!」
黃和諧菊秀不明就里,問了幾次,張木青都說,現在說不好,下到里面就知道了。
二人回去,拿了許多冬天的衣服。此時已到下午,艷陽高照,曬得人汗流浹背。母親不知道他拿這些衣服干什麼,但黃和諧菊秀知道那裂溝里奇寒無比,沒有這些衣服是很難下到里面的。
二人又來到山上裂溝處,一看繩子還在,張木青又帶了許多繩子,這時又重新綁了一股繩子放下去,兩股繩子並排,便于人的上下。
張木青拿好必要的工具準備下去時,黃和諧菊秀忽然道︰「我想隨你一道下去!」
張木青道︰「你在上面看著,要不然有野獸或者什麼蟲子咬斷繩子,咱們就都上不來了!」
黃和諧菊秀倒輕松的說道︰「上不來就算了,就讓咱們在里面呆一輩子!」
張木青實在沒辦法了,只得道︰「黃老師,別鬧了,咱們都是為了查明真相。這不但是為了羅山,還是為了我們頭腦中那些殘留的記憶。」
黃和諧菊秀急了道︰「我不在乎這些,自從在那里暈倒,我就感覺到我一刻也不能離開你。求你了,你一刻不在我身邊,我就會寂寞死的!」
張木青見她渴求的眼神,心中也有無端的刺痛。想了一下道︰「好吧,死就死了,和我一道下去吧!」
二人一人抓住一根繩子,穿上厚厚的衣服向裂溝底下行來。每下行一步,張木青就用手電向下照射,下到六七米時就見到了黑霧。果然人每走一步,黑霧就下行一步始終和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個黑霧,黃和諧菊秀也看見了,道︰「這黑霧好像是活的一樣,會不會也像那個劍一樣有意識啊?」
張木青道︰「估計是人的動作感應霧的上下,沒听說霧氣會有意識!」
黃和諧菊秀道︰「這你就不懂了,大自然的露水都有靈氣,佛教就說萬事萬物皆有生命。有些極細小的東西,我們平時不注意,其實他們也有他們自己的意識的。」
張木青又不贊成了道︰「這麼說這根繩子也是有意識的,咱們抓住它,他就會‘啊喲啊喲’的喊疼了。」
黃和諧菊秀「咯咯」笑道︰「所以你不要抓的那麼緊,對它溫柔一點,像我這樣輕輕地抓,慢慢地走!」
張木青搖搖頭道︰「像你這樣,何時到底啊,不如咱們就在這懸崖壁上過夜算了!」
二人邊向下走邊聊,忽然黃和諧菊秀用手電向上一照驚道︰「奇怪,那黑霧怎麼到頭頂了?」
張木青一听,頭毛皮有點發麻,便也向上看,果然頭頂一層黑霧,離頭頂不過二三十厘米,難怪越向下走,黑暗越濃。張木青也打亮手電向下一照,奇怪了,下面那層霧氣仍在,似乎根本就沒有離開。
二人對望了一眼,黃和諧菊秀道︰「其實……我們下了裂溝,就被黑霧包圍了,只是我們沒感覺罷了!」
張木青道︰「這黑霧和昨天的黑氣是不是一路的。要是一路的,咱們在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就完了。」
黃和諧菊秀臉上有點害怕,一會兒道︰「不會是一路的,昨天的里面有好多蟲子,今天的沒有。而且昨天的黑氣有點逼人,今天的這東西好像沒什麼惡意!」
張木青听她這麼解釋也有點道理,但是仍道︰「雖然如此,我們得小心點。就怕這黑氣有毒」
黃和諧菊秀就問道︰「你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
張木青道︰「沒有,你呢?」
黃和諧菊秀道︰「我也沒有,說明這霧沒有毒。」
二人繼續向下爬行,爬著爬著,系著張木青的繩子就到頭了。
黃和諧菊秀不禁道︰「你這繩子有多長啊,怎麼就到頭了?」
張木青道︰「最起碼有近四十米,十幾層大樓高呢!」
黃和諧菊秀道︰「沒繩子了,爬什麼呀?不如咱們上去吧?」
張木青道︰「好不容易下來,又上去嗎?還是咱們調換一下,我坐你的繩子下去,你在這兒等我?」
黃和諧菊秀哪里肯讓道︰「想得倒美,我才不讓呢,要上咱們一起上,要下咱們一起下!」
張木青嘆了一口氣道︰「萬事具備,沒想到繩子不到頭。真是前功盡棄啊。」
過了一會兒,黃和諧菊秀道︰「不如,你到我這兒來,咱們一道下去啊!」
張木青道︰「不行,別把繩子壓斷了。」
正在這時,張木青突然感到身子一沉,他心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