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看見大祭師花成站在門外,就度出去道︰「大祭師,你是咱們部族的大祭師,享有神的權威,給孩子取個名吧!」
花成想了一下道︰「剛才戚里君說這孩子將來有帝王之氣,而且出世時黃光照體,甚是祥瑞,不如就叫他黃帝吧!」
「黃帝!」阿郎感到這個名字大氣,心下很是喜歡,不禁道︰「好啊,我的兒子就叫黃帝了。」
(作者注︰此是小說,不要當成歷史了,都是戲說而已,真實的黃帝據李延軍《黃帝生平年表初編》記載公元前6019年陰歷二月初二,黃帝軒轅氏出生于壽丘(今陝西省黃陵縣黃帝陵橋山東南橋溝塔之長壽山),母曰附寶,喬(蟲旁)氏女,父曰少典,有熊國君,娶于有喬(蟲旁)氏,被封有裹氏。)
黃帝的出世使巢郎族停止了一切的生產,大肆慶賀,載歌載舞,歡騰不息。三天之後,阿郎還沉浸在喜悅中,忽然見到巫雲天的小兒子一身素衣走進來,見到阿郎倒身就哭,阿郎一驚就知道巫雲天去世了。
幾天之後,阿郎帶著夢長夫並數十名勇士來到媧客圖族的領地,見到了出掌大權的巫祝。巫祝泣道︰「阿郎叔叔,父親臨去世時,囑咐我要你擔待部落聯盟的盟主,我們部族的軍隊隨你調遣,萬望阿郎叔叔不辭辛勞,克當大任!」
阿郎就在巫雲天的棺槨前祭拜道︰「大哥,我們兩次盟誓,情同親兄弟,你的仇怨就是我阿郎的仇怨,你放心的走吧!我阿郎一定幫你奪回你祖先的遺骨,完成你的心願!」
在媧客圖族逗留期間,阿郎完全掌握了媧客圖族的軍權,讓坦里哈擔任統帥,大首領巫祝的弟弟擔任大祭師,詢易長老為第一長老輔助巫祝。在此期間,阿郎試圖找到巫哈,了解當年玲玲的來歷,以及九年前失蹤的事,可惜就在巫雲天去世前一個月,巫哈就死在了牢房之中了。估計是巫雲天怕自己死後,幼小的巫祝掌控不了局面而提前殺了他吧!
穩定了媧客圖族的局勢之後,阿郎回到了巢郎族,此時的巢郎族由于黃帝的降臨帶來了無限生機,人口數量似乎增加了許多。瑤瑤康復後整天和男人們一樣喝酒、吃肉和打獵,孩子就交給手下的奴隸們照顧,玲玲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除了釣魚就是到花娃家看一些花成雕刻的石人、石像,有時也像孩子一樣在石頭上敲敲打打的。所以巢郎族的內部事務全部交給了戚里君。
戚里君實在是個不一般的女人,她到來一個月時間就和巢郎族所有的女人打成了一片,她善治農業,教人們種植水稻和桑麻,又是手工業的高手,織錦、結網、烹飪、釀酒、指導玉器、金銀器的生產、加工和佩戴。她性格和善溫柔、從容大方又樂于助人、不惜錢財,在族中不但贏得女人的信任,就是男人們也對她五體投地,言听計從的。對此阿郎很是滿意,漸漸的,戚里君在他心中的分量越來越大,以至于有些事情阿郎必須得找她商量才行。
巢郎族在阿郎的治理下,領地面積拓寬了許多,逐漸侵入了以前風源部落的外圍領地了,只因風源部落內部還沒有出現一個能擔當大任的英雄人物,所以對巢郎族的內侵听之任之了,何況有朵姬在,兩族也算是有姻親關系了,所以沒有發生什麼摩擦。
下半年,谷物豐收的時候,朵姬產下一子,面色火紅,眼楮奇大,就給取名杜康。而此時戚里君也懷了身孕,阿郎的子孫也在增多。
再一年,黃帝和杜康虛兩歲的時候,阿郎組織巢郎族和媧客圖族兩族的軍隊進行了一次圍獵訓練,圍獵很成功,這就增加了阿郎在軍事訓練上的信心。
春祭之後,烈山部另一長老寧拔高帶人來訪。寧拔高一開始見的是戚里君,後由戚里君帶他見了阿郎,阿郎見他身材高大,年紀也有六十多歲了,但身體還好。
寧拔高見過阿郎後道︰「澤傲族已聯合烈山部周邊的虎部落、馬部落、羊部落和蛇部落等正在侵犯烈山部,希望阿郎大酋領能夠出兵,相助烈山部清除外患。事成之後,鞫睽大統帥帶人並入巢郎族,隨同阿郎大酋領調遣!」說畢拿出烈山部調動軍隊的牙齒型玉符,這種符是玉石制成,分成兩半,統帥手里一半,大酋領手里一半,兩半合在一起就能調動軍隊,這是後期虎符調兵的原始形態。
阿郎看了玉符,點頭道︰「你們不來,我也打算出兵的,南方不寧,北方也人心不定,你回去告訴你們大酋領,讓他在江邊準備船只,半月之後我一定帶兵過江。」
寧拔高得了話,在巢郎族呆了一天就回去了。阿郎歷練軍隊,制作彩旗,整頓兵器,準備過江作戰。
幾日之後,媧客圖族坦里哈帶著一百多人的軍隊過來,阿郎命大祭師花成選定出師之日,花成選在三月十八。
三月十八那日,軍隊出征,由阿郎親自指揮,瑤瑤為大統帥,坦里哈為副統帥,其下有夢長夫、趙蒙、俞魂、柳葉、幸巴都等夫長,兩族軍隊人數在三百人左右。出征當日天氣晴好,萬里無雲。戚里君摔同朵姬和將士們的家眷都來想送。阿郎啟程的時候,沒有看見玲玲,心下有種失落和無奈,但是自從戚里君嫁過來一年了,阿郎幾乎都沒有和玲玲呆過,所以感情淡多了,在這種分別的時候,阿郎雖然有種失落和無奈,但並不感到憂傷和刺痛。所以她只向她經常釣魚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轉過頭來,對著軍隊大呼道︰「出發!」
軍隊在號角聲中向著江邊走去。走了大約有一箭之地,阿郎忽然听得有人在後喊了一聲︰「郎哥——」
阿郎心里一動,循聲看去,就見離巢郎族領地不遠的一座小山上,玲玲站在山頭一棵大樹下看著他,他們的距離不是太遠,阿郎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她臉上掛著憂傷和淚水。她站在那棵樹下,有風吹向她的身體,把她的衣服都吹得飄起,就像一個飄飄欲仙的仙女似地。
阿郎心下一股無形的激動,那一刻就好像她是他唯一的女人,而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一樣。「玲玲,等我回來!」阿郎在馬上道。
玲玲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郎哥,不論將來怎麼樣,我都愛你,我的心已經隨你走了,你是我唯一的郎哥!」
阿郎听著她的話,心頭似乎增加了無窮的力量,然而心中的淚水也在不斷的掉落,這一年來他太對不起她了,他本以為把她都忘卻了,可是現在離別之際,听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人,就覺得他的心里依然愛著她,這種愛似乎不會因為時間的相隔而淡化,而是變得越來越濃,越來越醇。
阿郎笑了一下,再一次深情的看一眼玲玲,就撥轉馬頭,向著那個自己夢想的地方馳去!可是他覺得不論自己走多遠,玲玲總是在自己的身後看著,那樣親切,那樣美好。就像阿郎自己說的,「就算我是雄鷹,我也要倒你的大樹下棲息,梳理自己的羽毛!」玲玲還一直是他唯一的愛念!
阿郎等人騎著馬,風馳電掣的來到江邊,烈山部派了楚里謝和寧拔高駛過數十條大船來接應。阿郎見到楚里謝,雙方互道問候,然後安排船只渡江。這一帶江面不甚寬闊,所以一天時間就能渡過所有的人。過了江就是一片遼闊的平原大地,大地上水路縱橫,草地連綿悠遠,視野開闊,景色絕美。
阿郎來不及多看,隨著楚里謝和寧拔高一路向烈山部行來,大約走了十幾日來到一個四面水道環繞的巨大村落。這個村落房屋都是由陶土夯築,頂部是稻草搭建,村四周也有不高的土質圍牆,牆體呈黑色了,想必建築起來已許多年了。
楚里謝帶著阿郎從一條大路向村落的中央走去,邊走邊道︰「這里就是我們烈山部的領地,前面的那一片水域叫姜水,最是富饒了。我們聚居區的人種植水稻和桑麻,還有果園,這里土地肥沃,水系豐富,實在是富裕之地啊!」
阿郎道︰「確實是個好地方,但地勢太過平坦,你們為什麼不像風源部落一樣築城牆呢,那樣可以保護自己的!」
楚里謝嘆息道︰「當然有過這個想法,但這兒的土質不適合築高牆,我們也沒有更好的技術,所以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