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走到了戚里君面前,看見她懷中的孩子滿身赤紅色,也是大頭大眼楮,臉部上寬下窄,他見阿郎走進,睜著眼楮不停地看著阿郎,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
戚里君看見阿郎過來,笑了,那笑容很好看,阿郎指著孩子道︰「這是我們的孩子嗎?」
戚里君點點頭道︰「他是夏天出世的,他和黃帝不同,性格很沉穩,但有時候喜歡吃東西,什麼東西都往嘴里塞的!」
阿郎道︰「給他取名字了嗎?」
戚里君道︰「黃帝的名是大祭師取的,我也讓大祭師取了,他給他取名炎帝,因為身上皮膚赤紅色而得的名。」
阿郎笑道︰「炎帝!好,這名字也好!」(附有關炎帝的資料︰據。《國語?晉語》載︰「昔少典娶于有蟜氏,生黃帝、炎帝。黃帝以姬水(今陝西武功縣漆水河)成,炎帝以姜水(今陝西寶雞市清姜河)成。成而異德,故黃帝為姬,炎帝為姜。二帝用師以相濟也,異德之故也。」這是中國歷史最早記載炎帝、黃帝誕生地的史料。因此,他們是起源于陝西省中部渭河流域的兩個血緣關系相近的部落首領。後來,兩個部落爭奪領地,展開阪泉之戰,黃帝打敗了炎帝,兩個部落漸漸融合成華夏族。又記載︰炎帝,少典部落之子,其母是有蟜氏之女名叫安(女)登,炎帝因生于姜水,故以姜為姓,名石年,烈山氏,以火德代伏羲治天下,故曰炎帝,因起于烈山,所以又號為烈山氏,其初國伊繼國耆,合而稱之故又號曰︰伊耆氏。古代原始社會人很少而禽獸很多,所以都吃禽獸肉,到炎帝烈山氏姜石年的時候人民很多而禽獸已經不足,野生素食能吃的也都吃了,但還是不能解決人民的饑餓,于是炎帝烈山氏姜石年根據天時、地利,制作了勞動工具,教導人民耕種田地,種植莊稼作物,徹底解決了人民的饑餓,百姓也得以更好的繁衍息。小說是望形而記,不必深究。另外黃帝和炎帝出世時名字不可能就叫黃帝和炎帝,書中這樣寫,不過是好記罷了。)
瑤瑤在馬上看到黃帝,立即跳下來去抱他,雖然瑤瑤在黃帝非常小的時候就走了,但小家伙似乎還認得她,道︰「你是我瑤瑤媽媽嗎?」
瑤瑤高興的道︰「我是你的親媽,我的小乖乖的!」
黃帝模著她身上的刀和劍,道︰「媽媽,你和父親都好威武啊,能讓我拿你的刀嗎?」
瑤瑤道︰「孩子,刀是殺人的,你太小,不能拿,會傷著手的。」
瑤瑤還在說,黃帝就猛地從她的背上拔出了刀,他眼楮極好,看到不遠處馬隊里一條狼狗,他就「唰」的一聲,扔出了刀,刀身正中狼狗的頸部。狼狗「嗷」的一聲倒地死了。
阿郎正和戚里君說話呢,一看到這個都嚇了一跳,瑤瑤的臉色也變了,如果這一刀砍向人,那麼人就必死無疑的。
戚里君笑笑道︰「黃帝很調皮的,對刀劍的特別感興趣,這正是繼承了你瑤瑤的血統!」
瑤瑤驚魂普定,看著黃帝,帶怒道︰「你怎麼這麼調皮啊,知不知道這會傷著人的!」
黃帝呵呵笑道︰「傷著人又怎麼樣,誰讓刀在我手里呢!」他小小年紀操著稚女敕的話語,說著霸氣的話,人人都感到脊背有點發冷。
阿郎不禁道︰「這小子將來比我強啊!」
話語剛落,就听炎帝忽然道︰「哥哥會殺人,但我會救人!我要像岐伯那樣嘗遍天下草藥,治病救人!」炎帝出世不過三個多月,卻口出能言,眾人都很詫異,于是都七嘴八舌的稱贊起來。
阿郎模了模炎帝的頭笑道︰「還是你繼承了我的仁德啊,很好啊!」
他說著一瞥眼看到了朵姬手里牽著的杜康,杜康不似黃帝和炎帝頭大,但面目清秀,就像朵姬一樣,于是就抱在懷里,聞得他身上一陣陣的清香,便道︰「這是什麼香,難道你也像你的媽媽身上有異香嗎?」
朵姬忙道︰「來的時候和黃帝玩,被撥了一壇子酒,想必是酒香!」
阿郎搖搖頭道︰「不對,我們族中沒有這麼香的酒,難道在人的身上才會變得這麼香嗎?」(注︰正因為阿郎說了這句話,後世杜康對酒有很大的研究,創造出中華最原始的酒。)
眾人說著話,就一道回到了巢郎族,此時的巢郎族在戚里君的精心治理下,風調雨順,農業豐收,族人們也放棄了打獵維持生計,他們儲存了糧食,飼養牲畜,像烈山部一樣完全過上了自給自足的生活。
阿郎安排好了人馬,在北面靠山的地方建立了兩個大的營房,安頓鞫睽部和舒男部,供給他們日常所需。而自己的人馬各回各家不提。
阿郎剛回來沒有看到玲玲,心下總覺得有點失落,在他心里覺得玲玲沒有孩子也是比較可憐的。而且這次分隔的時間又太長,于是止不住想見她的心。他按照以往的習慣到小河邊,並沒有看見玲玲,聖母像那兒也沒有。便信步走到大祭師花成家,也許她在花成家和花娃在玩。
來到花成家,就听到了玲玲的笑聲,門是虛掩的,阿郎向里一看,就見花成和玲玲面對面在雕刻一座石像。那石像雕刻了一半,玲玲正用刀小心的刻,花成則用一個銼子在石像上打光。二人有說有笑的,玲玲看上去很開心,嘴都笑得合不攏了。阿郎心下一沉,感到他們在一起簡直不像話,難怪他回來這麼大的事,兩個人都沒去迎接。阿郎此時的怒火不禁冒了出來,心里罵道︰「媽的,口口聲聲說愛我,這大半年我不在,就變了心,我當初怎麼沒看出來啊?」
心里在罵,想沖進去抓回玲玲,畢竟自己心里還愛著玲玲,不能讓她這樣丟自己的臉。但一想自己是大酋領,不能蠻橫的闖入大祭師的家里。所以心下雖然有氣,也只得強行壓下去,甩了一下手就回自己大酋領府了。
剛到得府里,就見戚里君拿了一條被子去了瑤瑤的房里,不一會兒就出來了。阿郎喪著臉就進了戚里君的房里。戚里君一看勢頭不對,也跟著進去了。
阿郎將門關起來對戚里君道︰「這大半年,巢郎族的事務都是你一個人管理的吧!」
戚里君見他突然問這個,以為出了什麼事,忙道︰「主要是我,但男人們的事都是八大長老們在管呢!」
阿郎感到自己喪著臉對戚里君說話不好,于是改用和顏悅色道︰「那你忙里忙外的,玲玲在做什麼?」
「玲玲!」戚里君心里就知道他要問這個,但她不知道阿郎看見玲玲在花成家的事,于是道,「玲玲身子瘦弱,又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她想做什麼不就做什麼了,反正族內事務也用不著她插手。」她以為阿郎太愛著玲玲,怕給玲玲做事累著了而生氣的。
「你這是什麼話?」阿郎加重了語氣,「族里所有的女人都做事,瑤瑤隨我打仗,你戚里君不但帶孩子還管理族內事務,朵姬好像也沒閑著吧,她憑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到底憑什麼啊?從今天開始,女人的事你做主,該吩咐她什麼就是什麼,捕魚、結網、編織、縫制衣服……,這些都讓她做做,我阿郎大酋領的女人怎麼能閑著呢?」
戚里君听著他一番話,弄不清他怎麼突然間對玲玲這麼生氣,沒走之前還巴不得將玲玲捧在手心呢,按說分開這麼長時間了,還不是恨不得一刻都在一起,怎麼突然這樣起來。戚里君雖然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但她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女人,況且在她的心里認為玲玲就是自己雙胞胎妹妹,于是道︰「阿郎,你別發火啊,也許剛才我口述有問題,玲玲她也做事啊,她怎麼能不做事呢,只是她的力氣不大,做不了重事而已。」
「你不要替她說話了,」阿郎道,「玲玲的臭脾氣我還不知道嗎,從明天開始,你就給她安排事,省得她閑著生出許多想法!」一想到她和花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心里就像是刀割,他不知道這種感情為什麼這麼強烈,總之想起來連呼吸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