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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一涵幾乎是第一時間轉過頭去看向他,項煒宸一張臉幾乎都成了黑色,黑眸緊緊地盯著她,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葉一涵你死定了,等我回家收拾你。’。
她真的很不想懂他這個表情的意思,但是她竟然真真的解讀對了。
莫淵再也忍不住,上前幾步,大手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腕,嬌女敕的手腕輕輕一觸踫就印上了一圈紅痕。
項煒宸腳步微抬,鐵拳在褲兜里漸漸握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但卻硬生生的強迫自己不準過去。
葉一涵一驚,東方皓一愣,只有莫淵激動的問她,「你是誰?」
東方皓上前將她的手腕抓過來,然後將她護在身後,唇角抿著淡笑,表情卻是極其不悅,說︰「莫司令,有什麼問題嗎?她是我的女伴,剛才踫倒香檳塔是她不小心,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直接找我就好了。」
踫倒香檳塔的確是葉一涵不對,但是也不代表他可以對她隨便動手。
「我沒問你,我問她。」莫淵的聲音淡淡,卻是中氣十足,強烈的氣場生生壓過東方皓,畢竟東方皓還是晚輩,總歸玩不過莫淵。
葉一涵看向周圍呆呆的看著的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視線調轉,牆壁上的幾塊藝術鏡映著她的面容射入眼簾。
糟了——!!!隱形眼鏡被揉掉了?
她擺月兌開東方皓的禁錮,然後匆匆忙忙的說︰「我去趟洗手間,有什麼事我回來解釋!」
接著就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最後項煒宸實在看不下去,將董傲雪挽在手彎間的手臂甩開,走過去抓住她,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說︰「洗手間在那邊。」
葉一涵連抬頭都不敢抬,連說了幾聲,「謝謝!」便趕緊往洗手間跑去。
莫淵的目光直至葉一涵拐彎消失都沒有收回,他不會認錯的……即使她的妝容幾乎讓她變了一個人。
大廳的人接著恢復正常開始攀談,只當剛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而已,對于莫淵的反常也只是用搞砸了他的壽宴所以有些生氣來解釋。
莫雲天見他們終于分開,上前遮住董傲雪看項煒宸的視線,笑著說︰「傲雪介不介意跟我談一談?听說我父親有意將你調到S軍區去。」
董傲雪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項煒宸身上,側了側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項煒宸的蹤影,她只好作罷。
正好莫雲天跟她談的事她也想多了解一下,畢竟這件事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她稍稍點頭,說︰「好,我們去那邊吧。」
項煒宸閑庭散步似的在大廳轉了一圈,隨手拿了一杯香檳,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葉一涵慌張的將洗手間的門關上,看著鏡子里有些狼狽的自己,清澈晶亮的紫色眼眸竟然比水晶還要美麗三分。
深紫色,與黑色有些接近,卻總是會散發出迷離的紫光,她天生與人不同。
她不知道為什麼葉天柏的眸色是黑色,母親于秋雲的眸色是棕色,而她的卻是紫色……
她的眸色在小的時候還不夠明顯,直到高中時期姥姥才讓她時刻帶著黑色的隱形眼鏡,具體原因她也不清楚。
補完妝她垂眸想著剛才項煒宸最後給她的眼神,想想就心驚膽戰的,握緊了手,她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今晚騙他說出來跟朋友吃飯也是為了不讓他多想,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在這里不期而遇!
她不止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整個就把自己都壓在石頭下了好吧!
什麼時候……她也開始在乎他的想法?
洗手間距離別墅外比較近,此時外面打了幾聲響雷將她嚇了一跳,難道今晚真的要下雨?
思考太入神讓她沒有听到洗手間的把手在慢慢轉動,項煒宸低頭而入,黑眸暗沉如漆黑的夜空,蘊藏著未知的危險。
突然上前在她的身後摟住她的腰身,又早有預料似的先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嚇得大叫。
「唔——」葉一涵驚恐的掙扎了一下,便在對面的鏡子里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眸,便一動也不敢動了。
他放開她的腰繞過去將酒杯放在盥洗池台上,灼熱的胸膛貼著她柔軟的後背,迷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跟……‘普通’‘朋友’,出去……‘吃飯’?」
他適時的放開她的唇,雙手撐在她的周圍,稍微彎身與她同高,「寶貝,這跟跟‘前男友’參加‘壽宴’好像差距很大。」
是啊,一開始她也不知道東方皓會突然帶她參加這種宴會!
及膝的禮服,貼身的設計,凸顯出她曼妙玲瓏的身材,他討厭每一個男人看她時的眼神,不管欣賞還是猥瑣。
她抿著唇,低著頭,很沮喪的樣子,一句話都不說。
他蹙眉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有些嚴肅的說︰「說話,為什麼不告訴我?說不定你跟我商量商量……」
她委屈的抬頭,亮晶晶的眼眸里竟然有了些濕意,說道︰「那我跟你說我去見我前夫你會同意?」
「不會。」他連思考都沒有思考直接回答,他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讓自己老婆去見舊情未了的前男友!
「……」葉一涵,‘這不就得了’,這句話她暗暗月復誹了一下,卻沒有敢說出口。
「葉一涵,你能耐了啊,背著現任老公去見前任,你是覺得我不會對你發脾氣?」項煒宸雙手撐在她的周圍,然後將她逼得不得不向後彎腰。
他的呼吸離她太近,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離,這是本能的反應。
項煒宸卻在看到她這個反應的時候再也忍受不了,雙手環住她的身體將她摟入懷中,那吻直接落在她的唇上。
逼迫她張開唇瓣,他直接長驅直入攻佔她的領地,一寸一寸,向里面蔓延,糾纏著她一起陷入這突如其來的意亂情迷。
大手揉捏著她嬌女敕的皮膚,白皙的肌膚立刻浮出一層紅痕,雖淡卻也夠明顯。
她的呼吸漸漸紊亂,知道此時的項煒宸已經到了盛怒的時候一句話也听不進去,只能雙手攀著他的肩膀軟軟的倚在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