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出現,就扛著營旗重重的朝地上戳去,一道道陰冷的風,順著營旗咆哮而出,將營旗的旗幟席卷的獵獵作響。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那些碎金沙每一顆都尖銳無比,可是畢竟個頭太小,重量太輕,被那些狂風一吹,頓時飄散不見了。
田征冷笑一聲,「區區兩個武,也敢在我面前猖狂!」
話音一落,田征已邁開大步,徑自朝著那兩位商軍營主沖過去,田征邁步的速度很慢,隱隱約約有金鐵之聲傳來,仿佛他怎麼人是金鐵所制一般。
那兩位營主的臉色不太好看,夏商兩國的炮灰營主,一般都是由高階武來擔任,倘若是精銳營則是由武士來擔任。
這兩位武,都是武十重的厲害人物,距離武士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實力也不容小看。
見到田征肆無忌憚的沖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隨即雙手化指,輕輕一點手中的營旗。
兩桿營旗之上,風聲再起,巨大的風力,將周邊的幾棵大樹都扯到在地,兩道青灰色的風刃,在營旗上面慢慢凝結,宛若實體一般。
兩道風刃凝結出現,便盤旋而起,朝著田征猛然切割而去。
田征看到那些鋒利無比的風刃,不斷沒有躲避,他用手臂護住頭部,竟任由一片片的風刃切割在自己身體上。
「噌噌!」
兩聲脆響,銳利的風刃竟然破不開田征的皮膚,如同擊打在堅鐵之上,除了讓田征的身形稍稍一滯之外,似乎毫無用處。
田征的識海之中的武魂,是一座三丈高的金剛山。
一座山脈,只有三丈高,其實只能夠稱之為小山包了。
可是即便如此,以山的形態,誕生出來的武魂十分稀少,現在田征的金剛山武魂有三丈高也已經殊為不易了。
正是因為他武魂的特性,才賦予了田征無與倫比的防御力和無堅不摧的力量。
兩位高階武顯然不止這麼一點本事,營旗之上,瞬間出現了四片風刃,風刃剛剛出現便又朝田征切割而來。
「蹭蹭蹭蹭!」
連續四次攻擊,這次卻是讓田征後退了幾步,田征看了那兩支營旗一樣,臉色總算稍微慎重一些,因為他看到八道風刃在戰旗上面凝結起來。
每一次攻擊之後,下次就翻倍的進行攻擊,那兩人雖然是高階武,但是聯手之後,威力十分驚人。
八道風刃出現之後,立即盤旋而起,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從四面八方沖上田征。
「兩位武,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商軍果然非同凡響,不錯不錯,不過武就是武,你們跟武士的實力差的還遠。」田征的雙臂在自己面前交叉,等到八道風刃撲過來的瞬間,用力一掙。
一道金色的虛影頓時從他身體之中浮現出來,若是仔細看那道金色虛影,能夠隱隱約約辨認出一位佛影,正是五方佛中的不動金剛佛!
自從田征誕生了金剛山之後,他踏遍名山大川,試圖尋找一本與他武魂相得益彰的武技和心法,但一直欲求而不得。
田征的家族在夏國算是士族階層,但是相比夏國的夏家,張家,楊家這些龐然大物來說,也只能夠算是三流士族了,只有強大的家族,才擁有高階的武技,高階的心法,這也是那些上位家族招攬人才的利器。
後來得知楊家珍藏了一本《不動金剛體》,最後田征一咬牙,加入了楊家,為楊家賣命數年,成功幫楊彪處理了好幾件棘手事後,楊彪才將楊家的《不動金剛體》贈與了田征。
得到《不動金剛體》之後,田征勤學苦練,實力更是從小小武突破到了武士境界,連接一身不滅金剛體,在同級之中算是非常強橫的存在。
八道風刃,打在了田征身外的虛影之上,甚至留下「啵啵啵」的聲音,隨後就直接撞的粉碎。
兩位商軍營主,臉色大變,這一次是十六道風刃,他們兩人聯合在一起,施展的《大疊迭神風》算是武之中的終極武技,兩人聯合在一起曾經還擊退過武士。
十六道風刃還不行,那他們還有三十二道風刃,三十二道不行,他們能夠施展六十四道,這就是《大疊迭神風》的可怕之處。
田征根本就不會給兩位營主這個機會,他既然動用了《不動金剛體》便是存了速戰速決的心思,他的速度陡然之間加快了一倍,整個人如同一道金色的流光,驟然沖向兩位兩位營主。
風刃的速度快,數量多,奈何面對田征身上的那道虛影,威力就有些不夠看了,一片片風刃撞擊在田征的虛影之上,根本就造不成任何傷害。
「打夠了吧?現在歸我了。」田征一聲獰笑,已經沖向了一位營主,營主雙手控制著那桿營旗,卻是沒有辦法分心來抵御田征的徒手進攻,就算他有辦法分身抵抗,但是面對一位武士,他哪里是對手?
不過營主這個級別,身邊都不乏忠實之士,田征剛剛沖到那位營主跟前,斜刺里就殺出了兩位武,還有數位武卒,他們牢牢的擋在自家營主面前,用血肉之軀築成了一堵牆壁,手中的七八桿長槍迎頭朝著田征刺來。
田征看都沒有看,就是冷哼一聲,那些長槍盡皆碎裂,斷裂的長槍槍尖,木桿則回射過去,頓時將那些武卒武的身體扎穿,倒地暴斃。到了武士這個境界,真的是飛花草木皆可傷人。
干掉了這些營主護衛之後,田征一伸手,那位營主的頭顱高高飛起來,他便是頭也不回的沖向另外一位商軍營主。
戰場之上,武士就是這麼霸道。
蘇樂看到遠處的一幕,臉色也十分慎重,這個天征,太過于厲害,如非必要,不要與這個人為敵!
蘇樂的眼界遠超過普通的武卒,即便是踫到了楊奇,他也沒有真的害怕過。
現在想想楊奇雖說厲害,但還是太過于自負和輕敵,否則不會被自己引入奇兵八卦陣的死眼之中從而被商軍圍殺。
若是那日對上黃征此人,蘇樂多半沒有把握將此人引入死眼之中。
田征干掉了另外一位營主之後,商軍剩下的士卒們看到營旗一倒,剩下的統領和小校們頓時指揮自己的部隊四散逃走,奇兵八卦陣是一個流動的陣法,他們不需要死守在某處,所以按照商軍之中的規定,只要營主沒有下達死守的命令,營旗一倒,士卒們可以自行退散,爾後再加入其他的營隊之中既可。
黃虎看到對方擺出這般逃走的架勢,連忙發出命令,對那些逃兵進行追擊,面對潰退中的炮灰營正是佔便宜的時候,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但是黃虎的命令剛剛發布卻被田征制止了,田征小聲說道︰「別追了,別忘記了我們還在陣中,你也別磨磨唧唧了,將那個叫蘇樂的調遣出去,我親手殺了他,今天連夜就趕回通德關。」
夏軍之中有武士存在,商軍中同樣也有武士,既然田征在這邊動了手,自然又會與他實力相差不大的人找上來,他現在不適宜在這里多呆了。
黃虎愣了愣,有點糾結的說道︰「可是這般做未免太難看了……」
他黃虎前腳將蘇樂調遣出去,一出去蘇樂的五校就全部覆滅,只要稍微有點腦袋的人,都能夠猜出幾分味道。黃虎想到蘇樂在開山營中的名頭,這麼做完全是下下之選。
他可以不考慮那些武徒武卒的想法,但是一支營隊就是這些小校,統領們組成的,他雖然是一營之主,若真的寒了人心,隊伍就難帶了。
田征卻不吃黃虎這一套,心想老子想要解決一個小校,你還在這里猶猶豫豫,把老子當什麼人了?
他不由分說的再一次奪過黃虎手中的營旗,揮舞之下,便是將一統二統調度到另外一邊,三統則負責追擊。
就這麼一個命令,許多人都有些納悶,擊潰了敵軍之後一般都會下令全軍追擊,沒想到營主竟然要命令三統單獨追擊,這唱的是哪出戲?
疑惑歸疑惑,一統和二統也不會去質疑黃虎的命令,軍人的素質就是服從。
看到營旗的旗語,蘇樂的一顆心頓時吊了起來,他敏銳的察覺到,這是想要對付我了?
他有心想要拒絕營旗的命令,可他實在沒有正當理由,黃虎不是楊奇,楊奇雖說是武士,但蘇樂不屬于楊奇的人,自己拒絕楊奇的命令是有理由的。
若是此番拒絕了黃虎的命令,黃虎立即就能夠安插給他一個叛亂之罪,不用找理由就能滅了自己。
實在沒有辦法,只有回應了營旗的命令,率領自己的校隊沖了出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追殺潰軍,也是一個技術活。
商國的軍隊雖說是炮灰營,但也是正規編制的,在軍法的嚴厲約束之下,他們可不像那些山賊匪寇,一旦逃竄起來就是漫山遍野的跑,毫無章法可言,這種逃跑的方法是最為低劣的,逃跑的成功率完全憑借個人造化。
兩支商軍炮灰營的營主雖然被田征干掉了,可是他們還有統領在,統領們指揮小校組織反擊,拖延時間。這樣一來就增加了夏軍追擊的難度,提供給其他部隊充足的撤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