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小杰!不要進來!有蛇!」雷歐力歐用盡所有的力氣大喊的聲音從洞內清晰地傳出來。
酷拉皮卡和小杰一听到雷歐力歐的聲音,第一時間就跑進了山洞里,根本就沒有到注意它的內容。
「哎!你干嘛去?」一個聲音從洞口對面的一棵大樹上茂密的樹冠中傳來,而說這句話的人此時正蹲在樹冠掩護下的一根粗大的枝椏上。他的右手邊是一個上半身插滿了釘子的怪人,他的左手邊則是一個臉上畫了星星和水滴的小丑。
而現在,這個小丑裝的家伙正擺了一個要沖下樹的預備動作,明顯是想要跟著已經進入山洞中的,酷拉皮卡和小杰,一起跑進去,但是中途卻被中間說話的那個人伸手攔住了。
「難道你沒听到,雷歐力歐喊的是酷拉皮卡和小杰嗎!」糜稽慢條斯理及其不客氣地提醒西索,而一旁的伊爾迷眼則是觀鼻鼻觀心,對二人的互動視而不見。
「他那句話的內容是︰酷拉皮卡、小杰,不要進來,這里有蛇!這十四個字里面,哪里出現你的名字了?」糜稽繼續提醒他,心里想的卻是︰里面唱的可是重頭戲,怎麼可以讓西索,這個這一場並沒有戲份的家伙過去攪局!而且他家小酷拉在這里沒受什麼傷啦,頂多是驚嚇!男孩子嘛!多經歷些事情是好滴!也就是小杰和雷歐力歐倆倒霉孩子委屈點,要受些皮肉之苦罷了!不過那兩只又不是他們家的!
心里打著小九九的某護犢子女乃爸,壓根兒就已經忘記了,他身邊的這只快要抓狂了的小丑可是那個倒霉的雷歐力歐的,自詡的所有者。而這個自詡為雷歐力歐的所有者的家伙,和糜稽是不一樣的,他可是正宗的原版人物,所以他並不像糜稽一樣了解劇情,他不知道山洞內的幾人,除了那個死了許久的疤彭以外,都有驚無險的活下來。
「嗯∼哼!」西索眼楮危險地眯了眯,緊繃的身體卻放松了下來,表明姿態是已經放棄了他之前想要要跟進去的念頭。然後西索收起臉上的急切,換上了伊爾迷常年使用的標準表情,學起了他的撲克。
「放心!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就保證他死不了!」糜稽見西索不再堅持要去攪局,就收回了攔住他的那只手,很有誠意的說道。
「哼∼嗯∼」西索的回答卻沒有誠意的多,眼楮還是一眨不眨地盯住山洞的洞口。
「安啦!安啦!他都被你蹂躪成那樣了還死不了,這就足以證明他的生命力是多麼地頑強了!」糜稽很沒誠意的安慰,實則是要毫不留情地在西索的小心肝上開心地戳啊戳!我戳戳戳!
「哼!」西索冷哼了一下,糜稽脆弱的小心髒顫抖了一下,這貨不會惱羞成怒地殺他泄憤吧!連忙往伊爾迷身上趴了過去,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和自家哥哥交換眼神。
哥哥!求保護!
誰讓你去招惹他!
我這不是無聊麼∼
西索的表情變幻莫測,然後突然間就定格在一個燦爛無比的表情上,眼神也由開始的撲朔迷離而變得光華璀璨起來。
糜稽月復誹,這貨要瘋!
西索嘴里發出了「嘿嘿」的笑聲,然後不懷好意地瞄著糜稽說道︰「小稽稽∼你要不要也來試一試∼嗯∼」說著還給糜稽拋了一個眉眼兒,「人家一定會伺候得小稽稽∼很舒服的喲∼絕對不會疼∼的∼」那一把無比妖嬈的小嗓音兒喲,穿過了山路十八彎鑽到了糜稽的耳朵里,嚇得糜稽是亡魂皆冒狠狠地打了兩個哆嗦夾緊了自己的。
喵了個咪啊!這貨怎麼又開始不按照常理出牌地亂飄荷爾蒙了!這是要要人命的前奏嗎?!
「不必不必!我這個小身子骨可禁不起您老的一回折騰!」話一說完,為了避免生命再次受到威脅的小糜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往自家哥哥懷里鑽。他可是真的不想再回憶起,當初雷歐力歐那半死不活的慘狀了!而且更加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不!想!親!身!嘗!試!
而伊爾迷則是欣然地接受了自家弟弟的投懷送抱,一把撈過糜稽摟在懷里順著毛。
舒服地窩在伊爾迷懷里,屏蔽掉西索泛濫的雄性荷爾蒙,糜稽很郁悶的想起了西索後來說的那句話,心里頭一萬只擴音喇叭一齊瘋狂的吼叫著︰泥煤的西索!你的小jj才需要伺候!泥煤!泥煤!泥煤!
沒有讓門口眾人等得太久,又過了一會兒,山洞里就跑出了四個人。哦!錯了!是一個人,扛著三個人跑了出來。
奔跑著的是一身傷痕的小杰,他肩上扛著昏迷中的同樣是一身傷痕的雷歐力歐,還有毫發無傷但是也處于昏迷狀態的,酷拉皮卡和彭絲。
嘖嘖嘖,小杰和雷歐力歐的形象真是,怎一個慘字了得,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蛇牙咬過後留下的窟窿眼!哎!這倆倒霉孩子!
小杰將三個昏迷中的人放到地上,從兜里拿出103號疤彭的號碼牌放到彭絲身邊,又從彭絲身上搜出了她的246號號碼牌,自言自語道︰「這個就當做跑腿兒費啦!」然後將彭絲的號碼牌放進了雷歐力歐的手提箱。
今天的這一場大戲看到這里,可以算是完滿地落幕了。糜稽一只手握著伊爾迷的手,另一只手拽著西索的胳膊,三個人悄悄的離開了這里。
「第四場考試到此結束,請各位考生迅速回到港口集合,時間限制是一個小時,如果超過一個小時還沒有抵達者,即刻失去資格。」獵人協會的飛艇在戒備爾島上空盤旋,喇叭里大聲地通知著考生們這一場考試的最後一條規則。
三人抵達了港口。
糜稽環顧四周,只見原著里描述的過關的9個考生都已經到齊,只是因為多了他這個不速之客,變成了10個人。小杰、雷歐力歐和酷拉皮卡三個人站在一處,只是三個人很是奇怪,都不約而同的將眼光不時得瞄向西索。
小杰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屈、不甘以及熊熊燃燒的斗志,在一邊兒拼命腦補的糜稽給這個眼神做了個總結歸納︰那就是一個被小攻給渣了的小受,被始亂終棄之後發誓要當一個攻,然後攻成之後就要狠狠地壓倒那個棄他而去的家伙,而那個讓他立志要反受為攻的渣攻就是西索無疑了。
至于雷歐力歐的眼神,那里面夾雜了太多的內容,有點痛心疾首,有點驚慌失措,有點欲語還休,有點咬牙切齒,還有點黯然神傷。那可真是,為伊銷得人憔悴啊!至于衣帶漸寬有沒有悔,這就不好說了。
而酷拉皮卡呢,則是因為看到了身邊兩個好友,都是一副被西索辜負了的樣子。再鑒于西索這貨是個移動荷爾蒙,劣跡斑斑,所以就自然而然的總結為,西索朝三暮四,拈花惹草,把他兩個好盆友都給欺負了,然後還不負責任。所以他就代表正義,用眼光殺死西索這個禍害!
被三人這樣熱烈的眼神掃射的主角,西索,這只登峰造極的妖孽,臉皮如城牆一般厚,搔首弄姿的不停的朝著他們三個的方向拋著眉眼兒,致使後來他們三個誰也沒有再看這貨。這讓在一邊旁觀的糜稽,抱著肚子忍到內傷。
糜稽秉著獨樂樂,不如和哥哥一起樂樂的思想,將他腦補出來的東西,小小聲告訴了伊爾迷。不過可惜伊爾迷臉上還插著釘子,他看不出伊爾迷到底有沒有笑,只是伊爾迷趁別人沒注意的時候,偷偷從他這搶了香吻一枚讓糜稽臉紅不已。
飛艇上,糜稽獨自一個人躲在一側牆壁後面,毫無羞恥感地听牆角。而距離他不遠處的窗子邊上,酷拉皮卡和小杰在聊天。
「小杰,上一場考試,遇到我們之前,你發生了什麼事?」
「唔…」
「我們相遇的時候,你的臉色很奇怪。」
「酷拉皮卡,我抽到的號碼牌上面的數字,是44。」
「西索!」
「嗯。原本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搶走了他的號碼牌,但是卻中了跟蹤我好天的吹箭師格雷塔的毒箭,被他把兩張號碼牌都搶走了。後來,西索把格雷塔殺掉,並把我的號碼牌和他自己的那一張都給我了。我堅持不要,他就打了我一拳,說等我哪天可以這樣打他一拳,他就把號碼牌收回去。我很不甘心,因為當時我連拒絕他的能力都沒有。」
緊接著,他就听見細細嗦嗦的抽噎聲。
確定了事情的確是按照他所熟知的劇情進行的以後,糜稽速速地遠離了作案地點。
找到了飛艇另一端站著的西索和伊爾迷兩人,糜稽跑到伊爾迷身邊。
「剛才跑哪玩去了?」伊爾迷問道。
糜稽故作神神秘秘狀,然後用三個人都能听到的聲音說道︰「哥哥,我剛才去听了一個故事,原來西索沒有對小杰始亂終棄!」說完還作出一副可惜了的表情,攤手,搖頭。伊爾迷沒接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西索。糜稽偷笑。
「什麼?∼」听到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西索臉上又多出了一個符號。
「剛才小杰他們三個不是都在看你嗎!我就依照他們的眼神,大概做了一下推測。小杰看你的眼神很不甘嘛!而且還有點委屈,但是又很興奮,所以呢,我就推測…balabala…」糜稽把他那個小受要反攻的理論及其詳細地給西索說了一遍,听得西索臉色越來越黑,而重復听了一遍豐滿版的伊爾迷,也很給面子的沒有要求快進。
「我以為你像是對待雷歐力歐一樣,把小杰也給嘩—balabala—的先j了,然後又把他嗶—balabala—的j完又給拋棄了。但是你並沒有找我給小杰治傷啊!所以我就準備過去給他看看,可別留下什麼後遺癥了,然後呢我就听到小杰跟小酷拉說…balabala…原來你竟然是個這麼熱心的好人啊!」
發給已經迷迷糊糊了的西索一張好人卡,糜稽就听到廣播里說道︰「44號考生請到會客室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