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衣著簡陋從我的對面走來, 的一下撞了我。
「對不起!」他扔下這句話便神色慌張的跑了,跑的還特快。我心里暗暗的叫了一聲怪人,手往自己的腰間一放。
奇怪,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荷包!
想起那個人的慌張,他是個小偷。
「小偷,站住!」我尖叫的喊著,向他落荒而逃的方向奔去。
真的是很恨自己當初為何沒和哥哥學習武功,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和他的越來越遠。
我若是追上他,定要用銀針在他的身上好好扎一扎,讓他手動不了,再也不能偷東西。
跑了一會,前面出現了一些人,似乎是在看熱鬧。人群中間的,好像就是那個小偷。
「小偷!」我擠進人群中,揪住小偷的衣領。
「公子,這可是你的荷包?」一個充滿魅力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這聲音,不僅有魅力,還特別耳熟。
我轉過身,一個俊俏的美男子手里拿著我的荷包,沖我微笑的說。同樣是簡單的線條,卻能勾勒出那種能震撼人的帥氣,雙目沒有哥哥的那種凌厲,反而柔情居多,高鼻梁,性感的嘴唇,真是讓人多看幾眼。而他的頭發簡簡單單的束了一些,其他的隨意散落,加上那一襲白衣,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我只是愣了幾秒鐘,就接過了荷包:「是你幫我抓了小偷嗎?多謝。」我沒有再盯著他看,我現在可是個男子,要是像個花痴般的,別人還以為我有斷袖之僻呢。
我看了小偷一眼,一臉老實像,怎麼會是個小偷呢。
「你為什麼要偷錢?」
他連忙求饒:「公子,一看你就是有錢家的少爺,不了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辛苦。這兩年一直不安穩,國家怕打仗,在民間召集了很多人充軍。我本想指著兒子為我養老送終,結果我兒不幸充軍,至今下落不明。家里一下子斷了收入,可憐我那老婆子又害了病,奄奄一息了,可大夫說需要錢才肯醫治。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什麼,救人重要還是錢重要!
「醫者父母心,竟然把錢看的比命都重要,真是枉做醫者了。」我憤憤不平的說,又面對那小偷:「我就是個醫者,我與你前去救你家夫人。」
小偷盯了我半天,連忙求饒:「還請公子放了我吧,我真的沒錢!」
他真的是被錢給嚇怕了。
「我不收錢,我只一心救人。」
「……」「好了,快走,要是走慢了,我可不保準你內人還有命在。」我拽起他便走。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剛才明明對這個小偷恨的咬牙切齒,現在怎麼一听有人得了病,就會不顧一切了呢。
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幫我的男子,我轉過身:「謝謝你,後會有期。」說完轉身便去看病了。
其實他那內人的病不算是嚴重,只是風寒。但是在醫療不發達的秦朝,有時一個風寒,就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我並沒有想用藥,因為風寒還不算嚴重。
「你們家有沒有蔥白,生姜,酒之類的辛辣食物?」
小偷點點頭。
「你將蔥白,生姜切成片狀,加入白酒和小米。熬開後給你內人服下。最好是多熬一會,讓它們的辛辣味都熬出來。」他听懂了我的話就趕緊下去忙活了。
我也不能閑著,我從腰間取出兩枚銀針,在她的印堂和太陽穴上都扎了一針。下針相當謹慎,這兩大穴位可都是命門,深入一分都不行。
待過了一刻鐘,我取下了針,他內人的額頭上,身上全是汗珠。這是好征兆——排毒。
這時他將姜湯蔥白小米粥也端上來了。
我囑咐他每天都要熬這種粥,三日後應該就會痊愈了。
他一下子就跪下了:「公子真是菩薩心腸啊!」
我搖搖頭:「我只是進了一個醫者應該做的而已,若是以後還需要幫忙,就到竹山上找我吧,我姓荊。」我說完,又留下了幾枚錢幣,既然人家已經揭不開鍋了,就再幫一把吧。
比我預計回家的時間晚了一個多時辰。
回到家里,哥哥和蕭魂坐在院中聊天,而且聊的那是個不亦樂乎。我不忍心打斷,可有忍不住想要感慨一下。我望著院子里的桃花,已經開了花骨朵了:「春天真是個好季節,春暖花開!春心蕩漾!」
最後四個字說的聲音極小聲,怕是只有我可以听到。我可不敢當著哥哥的面說,要不然他又要罵我說渾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