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腫了,你有藥酒嗎?」他仔細的查看,問我。我說有,指了指窗台上的那個小酒罐。
他倒出了一些藥酒在他的掌心,用力的在我的腳踝上揉搓,藥酒伴隨著他的溫度侵入了我的皮膚中。
腳踝被他這麼弄了幾下,果真是不疼了。
「你,你怎麼會這些?」
他滿臉的笑意:「因為,我的母親和你一樣,也是個醫者。」
原來他的母親和我一樣啊,真是有緣啊!我對他說等有空了一定要去拜訪拜訪他的母親,可他的眼楮卻一下子失去了光芒。
他的臉上瞬間寫滿了難過。
「怎麼了?」
他繼續為我揉著腳,低頭壓著聲音說著:「我的父母,早已經不在了。」
「對不起。」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咬了咬嘴唇。他和我一樣,都是孤兒啊,但至少我還有哥哥,他,只有自己……
他低這的頭始終沒有抬起來,可他還是搖搖頭,告訴我他沒有事。
「沒事,你以後還有哥哥,還有我,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听到我這話,他緩慢的抬起頭:「你本來就是我的妹妹,昨天晚上不都說好了嗎。」
他說這話,手里使得勁卻大了些,我「哎呀」叫出了聲。
「沒事啊。」他關切的又輕輕的揉著我的腳。看他這樣,我也不好責備他,不過剛才的一下,真的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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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在這一個月,高漸離經常來,但來了無非也就是喝酒了彈琴。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我們兩個認得關系好像更近了一步,我總是可以和他聊很多,他也經常只為我一個人撫琴。
彈的最多的,就是高山流水了,比起哥哥,我好像更是他的知己。
這天,已經接近黃昏了,可是哥哥,還沒有回來,平時這個時辰,哥哥早就在家坐好了。
「若雲,你哥哥……」蕭魂拍了拍來回張望的我,她好像也要問哥哥怎麼還不回來。
我惆悵,這一年,對我來說是非常時期。
「嗯,沒回來呢,但哥哥武藝高強,應該是不會有事。」我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正當我和蕭魂說話的時候,一個策馬的人向我們家飛奔而來,此人十**歲的樣子,有些血氣方剛。
那個男子「吁」的一聲,馬聲廝鳴,隨即跳下馬去。
「誰是荊若雲?」男子皺著眉頭看著我和蕭魂。
看著他的樣子,我似乎也沒什麼好氣:「你這樣直呼女孩子的名字也太沒禮貌了吧!」
「照這麼說,你就是荊若雲啦?」
我沒有說話,一般我不說話,就等于了默認。他看我不說話,也就自顧自的往下說。
「我是燕寒,是燕太子丹的長子。」
我驚呼一聲,嚇得他沒有再說下半句話。燕太子丹,最怕听見的,就是這個名字。他不會派他的兒子來找哥哥吧?
我冷眼瞅了瞅他,他確實長得不錯,可惜,他姓燕,對于姓燕的人,我是不會有什麼好感的。如果我不知道歷史,興許還會好些。
「你來找我哥哥嗎?我哥哥不在。」我麻利的回答他,希望他能在哥哥回來之前,快些離開。
他看了看我,似笑非笑了一下。
「喂,我都說了我哥哥不在,你還是走吧。」我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往屋子里走,順便也拉上了蕭魂。
「你哥哥在太子府里,今晚應該是回不來了。」
什麼,太子府?哥哥還是被燕丹請了過去?
我呆住了,歷史的推動,我想躲,卻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