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輕輕被掃動,清脆的,流暢的清唱︰「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好一首《關雎》。她婉轉的嗓音就猶如出生的黃鸝,清脆明亮。琵琶也是彈的不錯,就像一千年後白居易寫得《琵琶行》異樣: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她模樣可人,嗓音甜美,身材不錯,膚如凝脂,而且彈的一手好琵琶,是個男人,怕都會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
琵琶女彈完琵琶,站起身,抱著琵琶站到一邊。
燕太子丹笑了笑:「荊軻先生覺得如何。」他的笑帶有一些……不懷好意。
哥哥沒有看那個琵琶女,只說了一聲「琴藝超群」。燕太子丹對女子試了一下眼色,她飄然想哥哥走去。
我跪在磚瓦片上,拳頭不禁的捏緊了,一下子砸在屋頂。本來是在宣泄我不滿的情緒,可不巧卻暴露了我和蕭魂的行蹤。
那個被我們拿下來的瓦片被震動的從房頂滾落下去,「啪」的一聲,落在二層閣樓的走廊上,應聲而碎。
蕭魂抬起頭,皺著眉頭:「我們暴露了。」
隨著瓦片的破碎聲,一群衛兵朝著閣樓快速奔跑而來。哥哥凌厲的眼楮往我們這里看了一眼,拔出了劍,飛劍向這里刺來。當然,他不知道屋頂上的人是我和蕭魂。
劍不偏不倚的從那個洞穿了出來,亮閃閃,帶著寒氣的立在我們面前。
蕭魂伸手敏捷,迅速向後退了幾步,站在屋頂。而我就沒那麼幸運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劍嚇得腿一軟,呆坐在屋頂,加上屋頂是斜的沖下,我的重心一偏,便朝地面滾了下去。
「若雲。」蕭魂向我跑了幾步,她很想抓住我,可無奈我們的距離太遠,她還沒有抓住我,我便月兌離的房檐。
耳邊有著呼呼的風聲,還有哥哥和蕭魂一起叫我的名字:「若雲(雲兒)」。他可能是听到蕭魂叫我的名字,才認出來所謂的刺客竟然是我。
天啊,這里離地面起碼是五六米,雖說不大可能死,但也很有可能摔個胳膊折腿斷的。誰來救救我!
「救命!」我拼盡全力的大喊了一聲,已經過了二樓了。正當我以為自己會落地的時候,一個身影竄到走廊上,一只手一下子扳住我的手腕,在我墜落的時候猛然的向上一拉,直直的飛向那個人的懷里。
也許是貫力的影響,我並沒有站穩,而是重心向前沖,我連同那個救了我的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和他面對著面,我才看清楚,就我的人就是下午去我家的燕寒。他英俊的臉龐不斷的在我眼里放大,我的身體繼續向前,眼看著就要和他臉對上臉,嘴對上……嘴。
不行,我的初吻不可以就這樣交代了,我可是要留給我的夫君的。
我把頭向旁邊一歪,下巴就一下子撞在了燕寒的肩膀上。火辣辣的,好痛。
「啊,痛死了。」我忍不住叫出了聲,不僅是下巴撞擊的痛,還有剛才被他拽了一下,感覺渾身都散架了。
「喂。」燕寒不滿的叫了一聲:「我這麼被你壓在身子底下,應該說痛的是我。」
我瞪了一下他,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樣的斤斤計較,一點也不大氣,真是和高漸離沒法比。
「雲兒,你沒事吧。」哥哥扶起了趴在燕寒身上的我,上下的看著我,看著我身上有沒有受傷,眼里也有很多的責備。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搖了搖頭,沖哥哥笑了笑。
哥哥看了一眼周圍,又看了一眼房頂:「你怎麼在房上面?」
是啊,有門不走,偏走房頂,可這也不是被逼的嗎?
「走屋頂,不是小偷就是刺客。」燕寒戲虐的看著我,似笑非笑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側過頭再一次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又轉了回來,對著哥哥平靜的說話:「是蕭魂姐姐用輕功帶我進來的。」
「蕭魂?她在哪?」
我指了指房頂,又叫了一聲蕭魂的名字。蕭魂答應了一聲,從上面跳了下來,從閣樓外側把住扶手,轉身,輕巧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