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你還記得它嗎?」高漸離輕輕的推開我,從他的懷里拿出了上一次在集市上買的那個玉鐲。這本就是他買給我的,可我卻因為賭氣偷偷的還給了他。想想那時的自己,真的是很幼稚。
我看著玉鐲,點了點頭。
「你說我賣給了你,你怎麼還偷偷放在我的床上,不想要不我的東西啊?」他略帶著質問和霸道的語氣對我說,那種霸道,似乎我稍微說錯什麼他就會對我興師問罪一樣。
我哪會不想要啊,我連忙解釋著「沒有,那時候我只是耍小孩子脾氣,誰讓你說對我只有妹妹的感覺,我是……一時沖動,我現在想要了,給我帶上吧。」我把手伸到他的面前,抬眸看了他一眼。他並沒有為我帶上,而是將手抬的高高的。我和他身高差了差不多快一尺了,我掂著腳,吃力的夠卻也夠不著。
我記得有人曾經說男生女生最好的身高差距是30厘米,因為這樣女生躺在男生的懷里會更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可現在,高個子的男生只會欺負矮個子的女生。
「給我嘛!」在第n次嘗試失敗後,我翹著小嘴,用可憐巴巴的眼楮看著他。這招「美人計」我想是個男的都會管用吧。
他果真是楞了一秒,我趁他發呆的時候,想要一下子搶過那枚玉鐲,但他的手還是比我早的將我滑倒別的地方。
「哼。」我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憋著嘴不再搶那個玉鐲:「哼,不給就不給,誰稀罕啊。」我又口是心非,我當然稀罕了,那可是他買給我的第一個禮物。可是他不給我,我總不能上趕去搶吧。
他見我又生氣了,無奈的笑了笑,抓住我的手,將冰涼的玉鐲待在我的手上,帶著挑逗的語氣說到:「剛才還說要珍惜每一天,怎麼現在就生氣了。」
「討厭!」我的小拳頭用著不輕不重的力量捶打著他的胸口,輕了怕他不長記性,重了又怕他疼。
高漸離將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一臉認真的看著我:「若雲,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也是我非娶不可的女子,這個玉鐲就當我們的定情信物,見它如見我,不可以摘下來。」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帶了點警告的語氣,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我。
「好,我知道。」我轉動著手上的玉鐲:「它在我在,玉亡我亡。」
「打勾勾。」高漸離對我伸出小指頭,就像我剛才對哥哥那樣。我不禁失笑,他都二十了,怎麼也像個小孩子一樣:「你怎麼也玩小孩子的東西。」
高漸離勾著我的小手指,一臉無辜:「跟你學的啊!」
栽了,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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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要去商量刺秦大事,我求著哥哥帶著我去,著名的刺秦前夕,我怎麼能錯過?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歷史,可以為他們提供一些方法。
「哥哥,你就帶我去吧,我保證我絕對不搗亂。」我伸出兩只手指沖著天,小唇糾結在一起,鼓這腮幫子,快速眨眼楮,繼續用著我獨特的可愛表情乞求著。
「額,若雲,這是大事,你一個女孩子就別……」
「哥哥……」我再一次嗲聲嗲氣,嘴里還發出那種嗚嗚的聲音。
這一招,的確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下都管用,但是有也百分之一的時候:「不行!」簡單單的兩個字讓我捶頭喪氣的。「好好在家呆著,好好等我回家。」
哥哥模了模我的頭,讓我乖乖的。好好好,我乖。雖然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是心里還是有一百個不情願。哥哥出了門去,我看著他的背影,搖頭晃腦的一臉的不屑:「哼,想留住我可能嗎?我可是荊若雲啊!」
哥哥的身影越來越遠,我也整裝待發,關上了房門大步流星的走。根據史記的記載,他們第一次商量的地點應該是在易水,當時太子丹說了一句「秦兵旦暮渡易水,則雖欲長侍足下,豈可得哉?」才使哥哥下了決心去刺秦,但我覺得哥哥他才不會只為了一點錢財才去刺秦的,有的時候,心死了才是最大的動力。
易水,我還記得怎麼走,上次高漸離領我去過的,只不過上一次到了樹林外我就被他蒙住了眼楮,所以里面應該怎麼走?好像是直著走的,但又好像樣右面走,不對,是左面。哎呀,先不管了,條條大道通易水,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憑著昔日的感覺,一步一步的走著,這里沒有了那一日的翠綠,取而代之的是枯榮蕭瑟之象。落葉踩在地上沙沙做響,時不時有幾只大雁飛過,傳過悲哀的嚎鳴。這里再也沒有往日的繁華之景了。
不過,這種蕭瑟之景,別有一番風味啊。
我隨著空氣中穿來的水聲,一點一點的向前走,果真,在前方出現了那熟悉的湖畔,只是現在的水面沒有那麼靜了,桃花也不在開了。
回想起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但是的的確確此事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個月了。
面前有一黑一黃兩個身影,我知道那是哥哥和燕丹,我急忙躲到了樹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差點被他們看見了,要是被他們看見了,那我可能就會被哥哥扯著耳朵堤嘍回家了。
「……」
「……」
可是躲在樹後什麼都听不清,而且他們慢慢的向這邊走開,怎麼辦怎麼辦?我皺著眉頭咬著嘴唇,不經意間抬頭向上看。對了,我可以躲在樹上啊,現在是秋天,雖然已經開始落葉了,但好在樹還沒有「禿頂」,不僅不容易被發現,而且站的高看的遠嘛!
我這準備爬的時候,不禁失笑,這還是一個大家閨秀該干的事嗎?
我極不淑女的擼了擼袖子,雙手抱著不算太粗的樹干,雙腳用力的向上蹬。好在樹不算太高,長的也不太筆直,不然還真的是不好爬啊。
爬上去後,我已經有點累了,我趴在一個樹岔上,用樹葉遮擋著我的身子,這時,哥哥他們正好的走到了這棵樹的底下,他們的對話我是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