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答應了我和燕寒的婚事,從哥哥的口里面听說燕寒很高興,但高興里面似乎有一些惆悵。怎麼,他也不願意娶我?
世事境遷,三天後的我坐在梳妝台上有一些沒一下的梳理著一頭亂發,及腰且黑黑的長發自然披在了雙肩上,在黑色的襯托上,更加顯得臉蒼白無比。
三天的靜養,三天滋補不僅沒有使我豐腴,反而更加的清瘦。到底是有心病,怎麼養都養不好,解鈴還須系鈴人啊。
三天,他從來沒有來過,連影子都沒見著,連消息都不曾有。一天比一天心灰意冷,他知不知道我即將成親的消息?應該是知道吧,可是他恨我,所已甘願把我推給他。
面前的銅鏡映出我似有不甘,很快又放大了另外一張臉。不用猜我也知道那是燕寒來了,自從我答應了他的提親,他便每天都來一趟,每一次都不會空手而來,或是衣服,或是吃的。
過去是高漸離,現在換成了他。雖然他代替了他,但心中總覺得空落落的,因為他終究不是他。他在我的心里,還是一個無法取代的位置,即使是我未來的夫君也無法觸及。
「在這里坐著發呆干嘛呢?」燕寒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調侃著沖著我的耳朵說。自從我答應了他的親事,他在我面前就更加的不羈,大概是因為我們即將是夫妻才會如此吧。我看著他的手,心中總覺著別扭,可我和高漸離親昵的時候卻是那麼自然……
看著滿頭的長發卻不知道該梳什麼樣的發型,索性將梳子扔在了桌子上,發出微微的「啪」的一聲。「沒想什麼,只是想該穿什麼衣服,該梳什麼發型。」
燕寒呵呵的一笑,俯身伸手拿起我的木梳子,一手挽著我的長發,一手輕柔地梳著我的頭發。他梳我頭發的一霎那,我猛然想起高漸離向我表白的那天晚上,他為我輕輕的擦拭著頭發,也是這麼輕柔。
為什麼什麼都可以想到他,我不可以在想他了,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他的手熟練的挽著我的頭發,很快為我梳了一個元寶髻,又拿起他前兩日為我送來的首飾在我的發髻別了三個小流蘇,頭微微一轉動,叮叮當當的當時別有一番趣味。
我撫模著頭髻,看著鏡子里的他一臉得意的樣子,調侃著他︰「沒想到你的手法這麼熟練,看來一定是為不少女孩子梳過頭了。」我裝著悲傷的樣子微微嘆氣︰「真是可惜了我要嫁給一個花心大蘿卜了?」
「花心大蘿卜?」燕寒皺了皺眉頭︰「那是什麼東西?」
天,這他都不懂?哦,我倒是忘記了,他一個古代人怎麼能理解現代的東西呢。我捂著嘴大笑著,對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啊,你過來我就告訴你。」他果真听話的探過頭來︰「什麼?」
我沖他低聲耳語道「花心大蘿卜啊……」我頓了頓,一臉壞笑著︰「算了,還是不告訴你了。」我總是這樣吊足別人的胃口,在讓他沒有胃口,哈哈哈。
燕寒無奈的笑了一下,用手指戳著我的腦門:「你啊!」又用茉莉水為我抹了抹碎發:「我哪里為別的女子梳過頭啊,只是小時候我的母妃經常在我面前梳頭,久而久之我就記下來了。」
我信他,才怪。他這個生在王室家族的大公子怎麼會沒有一兩個女人呢,這也是很正常的。
梳完頭,他又板過我的臉,似乎有些不滿意了:「嗯,好像還少了點什麼。」
「少了什麼?」我左照右照,微微疑惑:「我覺得很完美啊,你梳頭發的技術比我都好了。」
燕寒還是搖頭,眼楮向四周撇了一撇,最終將目光落在我的胭脂盒上。「哎,我為你畫一個花鈿吧。」說著拿起細小,用來勾勒的筆,在我的眉心上畫了一個銀色的桃花,銀色的桃花顯得十分素淨,倒是有種超凡月兌俗的感覺。
「嗯,這次就好了。」他依舊是滿意:「要是每天都能如此,那我可真的要幸福死了。」
我輕輕的「哼」了一聲,拿螺子黛淡淡的描了描眉毛:「每天都為我梳頭弄妝,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燕寒不以為然:「你嫌煩不算數,我不嫌煩就行了,不過我真的想趕快和你成婚,心里真的很期待那種生活。」很期待?我卻不是那麼期待,不像我和高漸離成婚那樣的期待。
「嗯。」他將頭架在我的頸窩上,弄得我癢癢的。他在我的耳邊吹著氣,低語道:「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啊?你雖然答應了我,可是我們還沒有定下婚期。」
對了,婚期還沒有定呢,現在我可只是他的未婚妻,現在我知道,未婚妻是個很危險的身份,到底不是妻子那樣的安全。我低頭微笑了一下:「你想什麼時候都行,我听你的。」
燕寒點頭隨即沉思,半晌道:「嗯,兩個月後吧。」他又看了看我,略帶著征求的感覺問我:「你覺得行不行?」
兩個月,感覺很漫長啊,我和高漸離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就分崩離析了,兩個月,誰能保證燕寒看上了別人,給我來個三妻四妾的,那誰能受得了。
「不行不行,兩個月的時間太長了。」我想都不想的拒絕了,有了前車之鑒,我得學的聰明點。「一個月吧,或者更短,你覺得怎麼樣?」
我的話音剛落,他就一臉的詫異,又一臉的激動:「若雲你說什麼?你說一個月,或者更短?」他不相信的將我說的話重復了一遍。他的心里肯定好奇,原先的我是那麼的討厭他,怎麼現在答應的這麼痛快。
我見他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但因為這是終生大事,所以我忍住了笑,嚴肅的點點頭。
燕寒先是一愣,隨後慢慢才在興奮中反應過來。「當然好,當然好,一個月我都嫌長了,半個月,半個月後我便八抬大轎的講你娶進我王府里,讓你做最尊貴的寒王妃。」
尊貴,我不在乎;風光,我亦是不在乎,我只求一份安穩的日子罷了。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高漸離竟不能滿足我,只能讓別人來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