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激動的若雪才想起來說了這麼半天,還沒有問姻緣出現的時候,她又問道︰「大師,那我的姻緣何時出現?」
「意中人,人中意,只那些無情花鳥也情痴。一般的解語,雙頭學並棲。一己之心。盡了人事。必有精賬。易言之。意中人。人中意。真情表露時。連那些不能言語之花鳥亦可致意者。意。情之到也。緣份附之。必有時機之來到。」說的雲里霧里霧里雲里的,真是把我繞蒙圈了,但重點好像只有七個字——「必有時機之來到。」
靜待緣分,這誰都知道,緣分天注定,是不可能強求來的。
可算是抽到了好簽,她的心情也不再為燕國際將被攻佔而弄的失落了,大師將所有的竹片收拾好,又遞給問到︰「這位姑娘不來測一測姻緣嗎?」
我推開竹簽,搖了搖頭︰「我相信緣分天注定。」我不相信什麼上上簽下下簽,都是些自欺欺人的把戲,有什麼好測得︰「不過如果大師願意,可否幫小女子算一算名字呢?」每個人的名字都是不一樣的,這可沒有什麼固定台詞吧,如果他能張口就開還一分不差,那可真是本事。
老道點點頭,將竹片和刻刀遞給我,我含笑接過後,低下頭用心的刻上了我的名字。費了一點時間,刻完了,將它遞給老道。老道拿著竹片,細細念叨︰「嗯,荊若雲。」他露出微笑點了點頭︰「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若雪奇怪地看著我,又帶了些驚訝︰「荊若雲,原來你性荊啊,挺好听的。」我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說過我的姓氏,但是要算命嘛,還是要好好的。完整的名字測起來才更準確。
我當然知道這是好名字,我的名字是很與眾不同的,我過去曾偷偷拿電腦算過的,我的名字是絕世的好名字,可以不用再另想名字了。
「荊?是燕國英雄人物荊軻先生的荊嗎?」他可是一語道破天機,我們兄妹二人,能不是同一個姓嗎?
若雪將這句話听到了心里去:「誒,你不會是荊軻先生的妹妹吧?你說你是孤兒,荊軻先生為了燕國死在了咸陽宮里……哎呀,種種跡象都和你說的很像。你不會真的是……」她的猜測力也忒好了點吧,我就這點秘密也被她識破了。
我裝作淡定一臉無語的樣子:「你瞎猜什麼呢,我雖然和荊軻先生的姓氏一樣。但是荊軻先生是多麼德高望重的一個人啊,哪是我可以沾親帶故的。能和荊軻先生有一字之緣,就很榮幸了。」
若雪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但還是對自己的希望有所期許的樣子。
老道他點點頭,仔細的看了看我。端詳了半天,方道:「愛慕姑娘的人一定不少吧,可是你曾經迷茫過,在你的眼楮中,露出對情感的困惑,你不知道你的緣分是誰。卻拼命的尋找,你只知道他的一點點,卻想用這一點點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他頓了頓。繼續的說:「等你認為你找到了他時,卻發現身邊有很多這樣的人,你有一次迷茫,你又一次不知道他是誰。」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我當初總是靠著夢中的那個依稀的身影尋找著他。他說我是他的愛妻若雲,所以我一直尋找他。可是我不從迷茫過,我確定了他是誰,即使在我們之間出了燕寒那樣的插曲,我的心也一直是堅定的。
老道又捉麼一會兒,嘆了嘆氣搖頭道:「只可惜啊,你的姻緣一直是
磕磕絆絆的,雖然你們可以開花結果,但是過程總是會不盡人意。當你們以為你們會在一起時你們卻分開,當你們以為你們要結束的時候你們卻在了一起。」曲曲折折,我們可不就是這樣,我們曾經約定的三次婚約都取消了,在我們最有可能在一起的時候。在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時候?那又該是什麼時候?
「那何事才能到那個時候,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的,那不就耽誤了?」我疑惑道,他說了這麼半天,我到還真的是信了他。
老道看著我刻上名字的竹片,低頭嘻嘻笑了一聲,將竹片攤在桌子上:「這,天機不可泄露。」
額,就是這個答案,這無非是你在看一部驚悚片,看著看著,卻發現它的結尾那麼狗血,還以為真的有鬼,結果卻是人為的。他這個答案誰不知道啊,我也知道,傻子都知道。
額,我是不是在變相的罵自己?不是的不是的。
我氣餒的樣子被那老道看見了,他又拿出一個竹片,在上面刻了八個字,然後遞到我的手里:「姑娘,這是老身送你的一句話,希望對你有所指點。」
我接過竹片,讀著上面的燕國文字:「君若如天,我便若雲。」若雲,這里面還有我的名字呢。君,丈夫的意思?丈夫是天,我便是依附著天的雲?原來我若雲的名字真正的涵義是這個啊。
「你們兩個人就猶如雲和天的關系,若即若離,但你總是屬于他的。」若即若離,可我總是屬于他,高漸離,我總是屬于你的嗎?
「一味地逃離根本不是解決之道,那只能讓你看起來很懦弱,很無能,我還是勸你,從哪里來回哪里去,這里根本不懂屬于你,如果你執意的在這里,吃虧的只是你自己。」老道站了起來,對我行了一個禮。屬于我的地方?這里不屬于我?他指的是陽安這個地方還是清朝這個時?
我雙手合十,微微彎下腰去︰「大師,能不能再賜教一些,我是不屬于陽安這個地方嗎?」
他捋了捋胡子,慢悠悠道︰「這個答案,姑娘的心里比老身還要清楚吧。」我……清楚嗎?我一直把自己融入這個時代,我認為我可以一直在這里生活著,我以為我可以和離在這里安安穩穩的在這里生活。
離,我開始想你了,兩個月了,我的罪孽是不是已經贖輕了?我是不是不在虧欠這個孩子什麼了?我是不是變得不在任性偏執,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我想完成我們的婚約,離,我想回家……
我們求過簽便離開了寺廟,我們答應了若雲的爹爹要早早的回家的。我們可是听話的孩子,不能食言啊。
「若雲,你說我算得簽準嗎?我怎麼覺得那麼邪乎啊!就我一個鄉野丫頭,還能有皇後的命?」若雪回想著老道說的一字一句,也有些開始懷疑,這麼好的簽,有誰能攤上這樣的好事!
我一邊走道一邊不以為然:「鄉野丫頭怎麼了,誰說鄉野丫頭就不能飛上支頭變鳳凰,我當初還差點……」差點當上了寒王妃,我不一樣是鄉野丫頭嗎!只是後面那句我沒有說,要是說了,我豈不是漏了陷!
若雪听了我說的所說的半截子話,好奇心不禁被我勾了出來:「差點什麼?你怎麼不說了?」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還說什麼話:「我……我說我差點當上了王妃,你信嗎?」一般人的第一反應都會說「切,誰信你」,而這家伙卻一反別人:「我信。」
我皺著眉頭看著她,嘖嘖嘖幾下:「我求你怎麼就信我呢?我騙你的,我要是能當王妃,天底下的女人都是皇後了。」
若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兩個月前大公子的王妃在新婚拜堂時期竟然逃婚了,我和爹爹救你也是兩個月前,加上你又說差點……你不會真的是逃婚的那個王妃吧?」天,她一點也不適合打魚,她適合穿越到現代做可以偵探,只要有她在,還要福爾摩斯做什麼!我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的走著自己的路。
「哎,你說話啊,是不是嘛?」她見我不管她就走了,跟在我的身後追問著我︰「對了,大師說你不屬于陽安里,那你屬于哪啊?你是不是背著我和爹爹有什麼秘密?」
「……」
走在回家的山路了,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至于哪里不對,我也說不出來。
「這里好靜啊,平時這山路可是人來人往呢!」若雪這麼一提醒,我還真的是發現了,人都哪里去了?剛才覺得不對,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啊。我的心中隱約有了不祥之感,總感覺要有什麼大事情發生。
希望我的預感是錯誤的。
若雪忽然拉著我的手拽了拽︰「若雲,遠處有馬蹄聲。」馬蹄聲,我怎麼不知道,大概是我太笨了听不到吧。我和她走到一邊躲避著狂奔的疾馬,有了那一次差點被馬踩過的經歷,我的心總對馬這種生物產生了畏懼。
走了一會兒,打遠處便有三匹馬疾馳而來,為首是一個紫衣男子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我向紫衣的男子瞟了一眼,這一瞟不要緊,天,遇到熟人了,還是他!
「若雪,上這邊蹲下。」我趕緊拉著她躲在一旁高高立起草叢里面,我可不想在這里踫到燕寒,一旦他在說那些話,我……哎,這種人我惹不起,我總還是躲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