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貼和月復黑的區別在于,前者溫柔到底,後者溫柔三分之一,然後再殘暴,再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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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瑤笑這一天很閑,很無聊,很郁悶。
讓紅豆去茗香樓幫忙,會醫的相思留下來,以防萬一。
冷火奉南軒墨的指令讓千瑤笑出去的時候多穿衣服,于是千瑤笑被裹成了皮球。
出門之後沒走幾步就累了,小姐脾氣發作,大吵著累,埋怨穿太多。相思淡定的在一邊看著主子鬧騰,等鬧騰完了問一句完了沒有,便繼續走。
今天的酒樓很寧靜,沒有人調戲美女姐姐;今天的茗香樓很平凡,沒有人來砸場子;今天的賭場很和諧,沒有人欠錢不還或者贏得太多而被貶。
總之,今天一切的一切都很無聊。
千裳陽回北臨了,死活不讓她送;九哥憑借瑤組狐假虎威去參加大會了…瑪德就不知道帶她一起去麼?!
于是,今天千瑤笑很早就回到了睿王府,窩在床上發呆。
「主子,路大人正在路上,兩天後就能到了」,門外,相思的聲音低低的傳來。
千瑤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非然?!他怎麼來了?!」
「裳陽殿下命人請過來的,路大人來了也好,您也有了底牌」。
千瑤笑捂臉,直直的倒在床上,要是說極品,第一絕對是路非然。
此人性格古怪且從來不在意他人的眼光,這兩個特點產生了邪醫,路非然。
想當年和路非然初見的時候,千瑤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歸西。
路非然有一個愛好,喜歡吃東西,特別喜歡吃好吃的東西。
當年千瑤笑年幼無知,甩開了保護的人,背著包袱吃著母後做的桂花糕哼著小曲兒走在官道上,忽然竄出來一個黑影,千瑤笑本以為是只猩猩結果卻是個人,還是個挺好看的人,還是個挺好看的頭上頂了一個隻果的怪蜀黍。
此時,這個挺好看的頭上頂了一個隻果的怪蜀黍,直勾勾的盯著千瑤笑手中的桂花糕。
槽==,千瑤笑本著和平的原則,將自己啃的那一塊掰了下來,將剩下的遞給面前的人。
路非然毫不猶豫的接過,一口吞了。
擦==,千瑤笑心疼的抽抽,瑪德這人怎麼回事?不懂得細細品嘗是怎麼寫的麼?還是說他的味蕾在胃里?!這麼吃能品出個什麼味兒啊!
千瑤笑暗自嘟囔完,一抬頭,路非然還在,並且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包袱。
靠==,千瑤笑下意識道︰「我沒有了!你可以走了!」。
路非然淡定的回道︰「少誆我,我聞到了」。
去你瑪德你丫狗鼻子啊?!千瑤笑怒了,直接大打出手,未曾想到路非然武功也不差,兩人打了將近有十來分鐘,千瑤笑耐力不行,翻著白眼想,瑪德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千瑤笑瀟灑的跑,路非然執著的追。
于是這麼一跑一追就是一下午。
千瑤笑點兒背,正好葵水來了,氣的岔了氣,肚子死疼,最後終于不跑了,路非然還假惺惺的問她有事沒,千瑤笑肚子一疼,一急一上火,直接給了路非然一拳。
自此,路非然和千瑤笑的交情算是打了下來。
千瑤笑懷著復雜的心情想象明天路非然會怎麼樣來到,是頭上頂著隻果還是橘子還是干脆插根鵝毛,想了良久,未果,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將她搖醒。
千瑤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打著呵欠問道︰「怎麼了?」。
相思的臉色有些復雜,「睿王爺那邊,好像有點不對勁,睿王爺那邊的人有意透漏給我,似乎是中了藥」。
中了藥就去醫啊,還有,什麼中了藥,中了毒好麼?丫沒文化真可怕!…停…等等!
千瑤笑猛地清醒︰「藥?!」。
相思點了點頭︰「那些暗衛有意讓我看到,看王爺那樣子不像是普通的藥,應該是海棠醉,但也保不準是七日絕。反正都不能用內力壓制,越壓制越反彈,而且…主子!您的鞋!穿上鞋子啊!」。
相思的聲音漸漸在身後低了,千瑤笑匆忙的往南軒墨住的地方趕去,心里亂如麻。
一路上的下人驚訝的望著她甚至忘了行禮。
王妃的居住地和王爺居住的地方相隔自然不會遠,千瑤笑到達的時候冷火和冷風正在門口急切的走動,一看到千瑤笑便攔也不攔放她進去。
千瑤笑一腳踹開了木門,四處張望卻看不到南軒墨的身影,只見地上凌亂的衣物。
身後冷火識趣的將門關上。
似乎有細微的水聲,千瑤笑打開浴室的門,只見偌大的水面上,南軒墨平靜的靠著池邊,睜開眸子問道︰「怎麼了?」。
千瑤笑微微松口氣,覺得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不由笑道︰「沒什麼,我先出去了」。
南軒墨點了點頭。
千瑤笑打開門,走了出去,卻是一步比一步慢,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那水!不對!一點熱氣都沒有還泡個屁啊!
千瑤笑抿了抿唇,一腳踹開門,直接撲到了水里,一把抱住南軒墨。
入水的時候,冰冷的溫度刺得千瑤笑一哆嗦,抱住的軀體卻是高溫不下。
南軒墨極力壓制,啞著嗓子道︰「乖,別鬧,先出去,我等會兒就去陪你」。
千瑤笑忽然有些酸澀,氣急了直接親了上去。
如果今晚成了的話南軒墨可是被撲倒的那個,我才是攻 ,千瑤笑分神的想著。
大力的撞擊磕的兩人牙齒都是疼得,千瑤笑這方面的知識不多,只會笨拙的貼著對方的嘴唇。
南軒墨頭疼的,努力忍住欲火,微微抗拒道︰「乖,你還小,還是個孩子」。
「你要我吧」,千瑤笑將腦袋在南軒墨的頸間,像家養的寵物一般蹭著。
南軒墨一僵,突然傾身,唇結結實實的吻上她的,大手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嘴,靈巧的舌頭長驅直入。他的吻霸道而狂野,熱情的火焰仿佛要將兩人燃燒。
啊…瑪德被反撲倒了,迷迷糊糊這樣想著,千瑤笑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七暈八素的,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模糊了,唯有那溫度如此真實。
不知何時,彼此間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千瑤笑像貓兒一樣縮在南軒墨的懷里,難受的嚶嚀一聲,身子一輕,便被抱了起來。
忽然被冷空氣包圍,千瑤笑瑟縮了一下,南軒墨呼吸一滯,大步的走向隔壁房間,直接將門踹開。
千瑤笑迷迷糊糊只覺得被放在柔軟的絲綢之上,清醒了一點,便又不屈不撓的粘了上來,雙手摟住南軒墨的脖子。
南軒墨快速的解開了衣物,甩在一旁,又去解千瑤笑的衣服,奈何太復雜,最後急了,直接撕開扔到了地上,而千瑤笑還無知無覺的傻笑著湊上自己的唇。
南軒墨強忍住佔有她的沖動,耐著性子親吻著每一寸肌膚,在鎖骨處留下一個又一個深色的印記。
初夜向來都不好受,他不希望她疼,奈何某女不懂,還四處在他的身上點火。
本來就被下了藥,現在居然還被心愛的人這樣挑撥,南軒墨覺得再也不能這麼憋屈了。
千瑤笑不能讀懂南軒墨的心思,她現在情亂意迷,什麼理智通通都不見了蹤影,只覺得渾身如火般熱起來,異樣的感覺令她不知所措,只能死死的抱緊身上的人。
南軒墨壓抑的問道︰「笑笑,可以嗎?」。
「不…不…」直覺那個炙熱的東西會燙傷自己,千瑤笑迷亂之中微微抗拒。
「我就問一下」,以表示溫柔尊重加體貼。
「嗷——!」強大的撕裂巨痛從她的處爆發出來,讓她痛得瞬間飆淚。
「乖,不疼了,不疼了」,南軒墨心疼的吻向千瑤笑的眸子,一寸一寸的吻著她的肌膚。
從前千瑤笑總是纏著南軒墨要抱抱要親親,從此之後千瑤笑再也不敢沒事就去某人那里點火了。
于是,一向活潑亂動的千瑤笑第二天沒能起床,第三天也沒能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