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花匪消息的炫墨,在知道筠曦明早要帶藥鋪的伙計上山采藥的時候就按捺不住了。
他們只是隔了幾天沒有見到,卻令他更加的思念她想見她,閉眼間腦海里都是那日山洞里她稚女敕的笑臉。
于是,在筠曦出門的那一刻,他便偷偷的跟上來了。
一路上听著她給伙計介紹藥材,分析療效,都讓炫墨的心慢慢的沉浸下去,她的認真她的知性只想讓他再多了解她一點。
從最初的遇見,到路上的相處,再到他們同心齊力的抗拒那些殺手,炫墨深深的覺得這一路走來有她真好。
然而在溪水中嬉戲的筠曦並不知道,這安謐的環境中盡然有人在偷窺她,畢竟只是個孩子的心性正和溪水中的小魚玩的不亦樂乎。
炫墨紅著臉尷尬的看著水中的可人兒,真是不知道該喊她呢?還是該喊她呢?
抵不過內心的掙扎,畢竟自己也算是個正人君子,何況剛才不想喊她只是想解去心中的疑惑確定美美或者逍遙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現在看來她似乎在水里呆的太久了。
「咳咳~~」炫墨尷尬的出聲。
「誰~」筠曦急忙雙手環胸警惕的觀察著四周,見沒什麼動靜連忙把溪邊的男裝刷的穿好。
「是我,那個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隨意走走剛好看見你了便想上來打個招呼,卻發現你在洗沐浴。只好出聲提醒你。」炫墨從林間慢慢走近,斑駁的樹影隨著陽光搖曳著,恰好蓋過了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暈。
晶瑩的水珠掛在那稚女敕嬌白的小臉上,長而卷翹的睫毛帶著審視輕輕的砸吧砸吧的看向來人,墨色般的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腦後,整個人仿若誤落凡塵的精靈般,晶瑩剔透。
「原來是你,怎麼放著好好的王爺不當,改當采花賊了。呵呵~~」筠曦輕笑著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她無所謂被看見就看見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且這具身體怎麼著也才是六歲的孩童,她可不擔心炫墨會有什麼不良企圖。
「那個我不是故意,剛才也只是擔心你在水中泡太久,容易著涼才出聲提醒的。」炫墨尷尬的解釋道。
「」筠曦覺的無語,整理好衣服轉身朝著林間走去。
「誒~,等等我。」炫墨緊跟著筠曦的腳步。
其實,說到底兩人都只是個孩子般的年紀,隨說處事待人有些老道,但畢竟童心未泯。
偌大的林間,便看見一個大男孩和一個小男孩在林間追逐嬉戲(我們筠曦小同志穿的是男童的服飾)。
密林中的一處斜坡,兩人比肩而坐,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
「恩,真好聞,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輕松過了。」炫墨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說道。
「你不是炫安王嗎?為什麼會來這麼偏僻的邊鎮小地。」筠曦偏頭看向炫墨那堪比星辰璀璨的眼楮,心莫名的漏跳了一拍,轉念又小小的唾棄自己一下老牛啃女敕草,可貌似炫墨是千年之前的古人那麼怎麼算起來啃女敕草的也是他。
「」炫墨無語的看著筠曦變化的臉暗嘆,這小丫頭又不知道在怎麼月復黑我了。
「其實,我本是傲萊的太子,只是母親她做了一些錯事,去邊疆是我自請的。我本就無意于皇位,是不是太子都好,我只想在這邊境小地過一份自在而已。今天可能是最後一次見你了,明日我就要去軍營了,軍紀森嚴是不準許擅自外出的。我,以後你好好保重。」炫墨在心里吶喊,天知道他有多想告訴她自己又多麼喜歡她,可是這一刻他膽怯了。他怕自己會隨時喪命于暗殺中,又或者將來死在了戰場。那樣的話,又何苦說些徒增負擔的話。
「過兩個月我也要去尋我師父去了」筠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