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說吧!」炫墨挑眉看著銀恆,銀恆的話一向不多,這次怎麼吞吞吐吐了。
「屬下奉您的命,前去給美美小姐送東西。當時正看見她和兩名衣著華麗五官俊美的少年有說有笑。所以我就」銀恆頓了一下。
什麼有說有笑,五官俊美,炫墨的腦海中正在惡補那個畫面,頓時只覺一股血流在心中暗自洶涌,面上任然淡淡道︰「然後呢?」
「然後,屬下就進去當他們的面,給了王妃您給她的錦盒。」銀恆畢恭畢敬的說道。
「王妃?你是說你叫她王妃了?那她說什麼了。」炫墨激動的看著銀恆。
「王妃沒說什麼,只說了讓您注意身體,並撿了些自己練得藥讓我給您帶來。」銀恆說到。
銀恆喊美美為王妃,她並沒有反感什麼,那不是說明她已經默認了自己的情意,想到這里炫墨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放大。銀恆看著主子傻笑著,也識趣的退下了,看來自己「提親」的事是做對了。
炫墨坐在破落的軍帳中,杵著下巴腦海里閃現了一幕又一幕的畫面,美美的臉或喜或嗔或悲。忽然發現她的一切一切已經從不自覺中,深深的刻畫在自己的腦海中,當下鋪上畫軸把腦海中一幕又一幕的模樣臨摹下來。
夜里嬌白的月如明鏡般懸掛在高空,紗娟制的窗簾上映照著筠曦挑燈夜讀的模樣,俊秀的五官投影到紗簾上隨著暖風一晃一晃。靜坐的筠曦從書中抬起頭來,拿出懷中的環龍佩細細觀看。可誰知一不小心模到了一根針灸用的細針,白皙秀美的手指一滴嫣紅的血珠快速的滲出滴落在了環龍佩上。筠曦慌忙拿起玉佩可不想還是讓血跡沾染上了,血液慢慢滲透了進去只見那環形佩在燭火的掩映下,折射出妖異的紅光,如霧氣般的紅光慢慢的凝聚成了一塊紅鏡。鏡中突然出現了炫墨的身影,筠曦看見炫墨處在一個破落的軍帳中,穿著粗布麻衣臉上也被日光曬成了古銅色,正躺在僵硬的木板上左右開弓驅趕著蚊子。那樣狼狽的身影,直讓筠曦心里一陣泛酸。
第二日,出外辦事的花匪回來了,便被筠曦指使出去辦事去了。花匪抱著一盆破草埋怨道︰「我容易嗎?剛辦完事回來,又要出去,不過算了剛好可以看看主子他們也好,不然以後跟著美美出去就不一定有時間見面了。」
赤焰老遠便看見一個男子抱著一盆破草唧唧歪歪的自言自語,走進一看原來是花匪。
「你怎麼回來了?主子不是讓你守著王妃嗎?」赤焰問道。
「王妃?美美什麼時候成了王妃的?」花匪疑惑的問道。
「爺,花匪來了?」銀恆說道
「讓他進來。」炫墨吩咐道,隨後便看見花匪抱著一盆綠油油的草走了進來。
「叩見王爺」
「這是?」炫墨指著花匪詢問著情況。
「這是美美小姐送給您的,讓您放在帳中,這是給您的信!」花匪自懷中掏出美美的信遞給王爺。
炫墨骨節分明的手打開信,信上撲面而來的是筠曦身上獨有的藥香,欣長秀美的字跡緩緩映入眼簾。
「炫墨,好久未見了,軍營的生活不簡單吧!昨天你的禮物我收到了,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了,那我們就定個七年之約好嗎?七年之後你就過來找我吧!對了,花匪帶的是一盆驅蚊草,這里這麼熱蚊子一定多,送給你了要好好照顧它哦!」
炫墨看完信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點點淚光,而心里卻激動的無法言喻,七年之後他定要去尋她,等她及笄之年便是迎取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