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兩個狹長的身影淹沒在黑暗之中。
「煜兒,是時候告訴你這一切了。」栗國皇帝皇甫霖黑眸中盡顯凝重神色。
「父皇,出什麼事情了?」皇甫宸煜湊近他沉聲問道。
「你母後和她哥哥趙壽德意圖謀反。」皇甫霖湊近皇甫宸煜的耳邊,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
皇甫宸煜身子微微一顫,簡直不敢相信︰「父皇,您說什麼?這趙壽德謀反也就罷了,怎麼牽連到母後了?」
「趙壽德仗著他的官位和軍功越發猖狂,朝中不少官員向朕舉報他的惡行。他暗中召集兵馬之事我已知曉,而你母後最近與他來往密切,朕也奇怪,于是我便派人觀察你母後的一舉一動,終于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
皇甫霖沉默了一陣,用沙啞的嗓音沉聲說道︰「你的哥哥皇甫宸熙並非皇室血脈。」
皇甫宸煜烏黑的雙眸睜大,眼里滿是懷疑與驚詫,月兌口而出︰「這怎麼可能!」
「探子來報消息時,朕也不敢置信,經過了幾個月的調查,確定屬實。而且你母後還要謀害朕,若不是察覺她神色略有異樣,很難發現她在朕的飲食中做手腳。朕特意找來毒聖的弟子來鑒別,果然發現其中放有一種叫」水蔓「的毒,這種毒放在水中無色無味,一般人察覺不到,而這種毒需慢慢服用才會達到藥效,其癥狀和咳嗽沒什麼分別,造成假象,就好像是因咳疾而死。」
皇甫宸煜微微思索︰「怪不得父皇最近咳嗽的厲害,還以為是風寒所致。」頓了頓,猛然驚覺,「那父皇豈不是中毒了?」
「中毒不深,幸虧發現的早,已經服了解藥,你放心。」微微一嘆,接著說,「朕這兩年不斷削弱趙壽德的勢力,你母後沉不住氣,終究是下手了。」
皇甫宸煜點了點頭︰「她害怕父皇您鏟除他們趙氏一族,所以先下手為強。」
「不錯,雖然趙壽德羽翼漸除,但是算起來,一半的兵力還掌握在他手中。一旦對抗,咱們沒有必勝的把握。」
皇甫宸煜微微思索,烏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父皇,兒臣想到一計。」
「哦?你說。」
「咱們可以借兵。」
皇甫霖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說︰「煜兒,父皇正有此意。只不過此事萬萬小心,不可打草驚蛇。」
「是。」
「你要向南宮平說明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事成之後你登太子之位,她的女兒自然是太子妃,以後會是栗國皇後。栗國與興國永修秦晉之好,他才會毫不猶豫的借兵給你。」頓了頓又說,「熙兒做事狠辣凌厲,太過于陰險。而你心思縝密,做事成熟果敢,有著他所不能比的大將之風。若不是因為你母後和趙氏一族,父皇早改立你為太子了。」
「兒臣從未想過要當太子。」
「熙兒畢竟也跟隨朕二十多年,真是于心不忍。」接著話鋒一轉,「你的為人處世都頗讓為父放心,太子之位非你莫屬。」他微微一頓,握著皇甫宸煜的手,滿是凝重的神色︰「煜兒,父皇現在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栗國百年基業絕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父皇放心,兒臣定不負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