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兮整以好暇看著他，眼楮眨也不眨，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吐血。她從來不是瑪麗蘇，既然想打他，看到他多慘就都不會後悔。
他不吭聲，她就不語，這點耐心她還是有的。
宋靖西終于吐夠，見她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扯唇微微一笑。
林汐兮哼了哼。賣笑也沒用，她不吃這一套。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他沉默著，似乎在整理思緒，忽然問道。
林汐兮遲疑著，搖搖頭，心里拿捏不準他打什麼主意。她挺博愛，凡是美麗的東西她都欣賞，不過若是到愛的程度，那可沒有。愛一個人太累，她最愛的還是自己。
「那你一定不能理解愛一個人的心情。」他轉頭看著窗外，心事很沉。「愛若是到深處，為她喜所喜，為她悲而悲，只要她高興，願傾付所有，哪怕生命。」
林汐兮不可置否，這種人世上已經絕種了。「這麼說來，你是為一個女人？」看不出來他這麼痴情。
「她身染寒毒十余載，撐不過今年初冬，唯一能救她的只有媚人妖手中的五花玉露丸。」
好像當初媚人妖的確提過這東西！林汐兮瞪眼，真的假的？！宋靖西目光一瞬不瞬，絲毫沒有避嫌的堅定，「她是我的命，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還是會拿五花玉露丸。」
他說得雲淡風輕，她氣得頭頂冒煙。靠，愛人本沒錯，但踩著別人往上走就是不對，他居然還理直氣壯？！
「我既做出那事，就不怕報應，要殺要剮悉听尊便。」這會兒他倒是大義凜然，面上是毛沒有懼色，一往無前。
林汐兮盯著他看半響，鼻孔里發出一聲哼，「她是誰？」
「白翰林家二千金白落雨。」宋靖西愣了愣，隨後說道。
「好，這筆賬我記下了。你曾害得我差點喪命，冤有頭債有主……」
「不許你傷害她！」宋靖西驀然變臉，如同一頭豎毛的刺蝟，「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沖著我來！」說完，身子踉蹌後退兩步，搖搖頭，揉揉眼楮，眸中掠過幾分不可思議。
「你，我當然不會放過。她，欠我的也要還！」林汐兮嘴角的笑意終于彌漫開來，看他一點點軟下去，蹲子居高臨下望著他，「怎麼樣，我屋子里的燻香味道可還可以？」
「卑鄙！」他咬牙切齒，此時渾身無力，頭昏目眩，卻拿她沒有半分辦法。
「彼此彼此，我只尊重該尊重的人，對那些小人，我最喜歡的還是以牙還牙。」林汐兮笑得分外開心，被陰過一回她還不會多留個心眼？瞟一眼腰間掛的香囊，果然這兩種燻香混在一起能制造出神奇的效果，「好好睡一覺吧，我保證，在你醒來前，絕對不會偷偷卸下你一條胳膊腿兒什麼的。」
宋靖西被她的笑容刺激的打個顫，眸光沉沉看著她︰「如果你敢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還是先保住你這條小命，再來跟我談條件。」林汐兮拍拍他的臉，這人品差，皮膚彈性倒不錯。驀地揪住他肩頭，往床底下拖去。
「不要傷害她！」他咬牙說道，話尾帶著些許的哀求，控制不住藥性的侵襲，漸漸失去意識。
「切，你有毛條件跟我講！不讓我找她麻煩，我偏偏讓她不得安生！」將人一腳踹往床底下藏好，林汐兮憤憤說道。
本來她還沒打算把那姑娘怎麼的，禍不及紅顏嘛，可這死男人這態度，倒讓她不找麻煩心里還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