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無果,道不同不相為謀,被司徒無天封住周身大穴的林汐兮只好老老實實呆在厲王府當米蟲,司徒無天雖然有軟禁她的嫌疑,伙食可沒有虧待她,吃的喝的穿的住的用的都是上好的使。
到厲王府第七天,從進來就再沒見過司徒無天的林汐兮終于沉不住氣,對身邊那使喚丫頭道︰「我要見你們王爺!」
「回姑娘的話,王爺今晨已經出門,怕是黃昏方回。」
晚上才回來?「他去哪里了?」
「奴婢不知。」
口風還挺緊的,就像那雙眼楮一樣尖銳。別的不說,司徒無天選的這丫頭倒一個比一個精明一個比一個伶俐,想從她們這里探出什麼消息,比等登天還難。林汐兮郁悶地咬一口桌上的青果,「你們王爺天天出門?」
「王爺是我大黎攝政王,陛下年幼,這朝廷許多事宜都是王爺在處理。」丫頭小心翼翼選擇措辭。
林汐兮聞到不同尋常的氣息,微微一笑︰「這麼說來,他還得天天上早朝了?」呀,真辛苦,原來他才是這黎國的真皇帝!也對,小皇帝才八歲的年紀,能知道什麼,司徒無天把他捧上皇位,本就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那小孩子不過是個傀儡罷。
丫頭斟酌了下,搖搖頭。「我朝立有三省六部專門為皇上分憂,王爺肩上的擔子並非很重,故我國三天才一朝。」
林汐兮看那丫頭謹言慎行的模樣,心頭一咻。「你們王爺這段時間很忙吧?」畢竟他離開黎國可有好一陣子了,那些公務完全可以把他壓垮。只是一個謹言慎行的丫鬟,居然知道這朝廷許多事,並且……好像還是故意說給她听的。
「王爺每日天不亮就出門,日落西山方才回府。」
林汐兮揉揉眉心。「好吧,他回府後通知我一聲,我餓了,給我弄些點心上來。」那廝究竟在玩什麼把戲?也難得他沉得住氣,這些天一次也沒找她,不過她卻有種暴風雨前來的寧靜感。
丫頭一愣,繼而點頭。「是。」轉身出門給她準備食物去了。
那丫頭分明想要告訴她的消息還沒說完在等待她的下文吧?偏偏她還就不想知道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司徒無天想要告訴她的事情,遲早會說,不用她去試探。
「這樣呆著也不是辦法,我得離開這沉悶詭異的厲王府才行。」林汐兮站起來,伸個懶腰走到院子里,仰頭看著上方的藍天白雲,自言自語,「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這世上,還有什麼比自由更珍貴的東西嗎?好歹姐也是穿越女一枚,卻淪落到給人當N女乃、爭風吃醋一輩子的份上,也太衰了吧!」
萬惡的古代,萬惡的男尊女卑,都不把女人當人看,哎,她才不要留在這里,哪怕司徒無天真打算讓她當大老婆,後面那一票小老婆她也吃不消,宮斗宮斗,從小到大的電視劇看得多,那些女人吃飽了撐著才去為一個花心男人爭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她是誰啊,要是有天穿回去,把這事兒往外一說,還不笑掉別人大牙!
一只白色的鳥兒從高空飛過,叫了幾聲,落下幾滴溫熱稠濕的液體。
「靠,連只畜生也猖狂!」林汐兮嗷嚎,手帕狠狠一抹臉上的髒污,氣得彎腰撿了一把石頭就朝天上那只白色鳥扔去。
虎落平陽被犬欺,她林汐兮淪落厲王府,被畜生欺!
雖然被封印武功,林汐兮那天生神力還是讓人不敢小覷,白鳥哀鳴一聲,直挺挺從天上一頭栽下來,歇菜了。
「這道理教我們要懂得禮貌,大小失禁是要付出代價的。」林汐兮可惜嘆著氣,伸腳出去對著白鳥的尸體踹了踹,畜生不比人不懂得看臉色,怪只怪這鳥不知好歹正撞上她發脾氣的時候。
「咦?」鳥的腳上居然綁有一個小竹筒?這是一只送信的鴿子!
「命運弄人,命運弄人啊!」林汐兮直搖頭,沒有任何愧疚地解下那只小竹筒,看錯送信的鳥只能嘆悲哀,這信是注定送不到主人哪里去了,她就好心幫幫看,究竟古代飛鴿傳書傳的是什麼玩意兒?
抽出竹筒里的小紙條,打開草草掃幾眼,嘴邊邪惡的笑容頓時止住,喃喃自語︰「不是吧,司徒無天來真的?」
這封書信,只有兩行字︰黎夏兩軍決戰峽谷,大捷。
如果這封書信不是假的話,那她不是成了禍國殃民的禍害?靠,原來司徒無天這幾天那麼忙,竟然忙的是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