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的南宋 26 運糧官

作者 ︰ 臘月二十九001

()吃了一些東西,哄著受驚嚇的燕紅睡了,呂柘卻睡不著覺,該拿燕紅怎麼辦呢?給夫人陪個罪到沒什麼,可是自己就要去參加北伐了,萬一夫人又把燕紅趕出來怎麼辦,那時候自己遠在天邊,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一點辦法.或者在城里給燕紅先找個地方暫時住下,可燕紅一個弱女子,萬一被人欺負怎麼辦,況且她見不到自己的孩子,要是在見不到自己的男人,這日子多半也過不下去。

或者帶著燕紅一起從軍去,有韓眐的幫忙,自己最起碼也應該是一個軍官,將燕紅化妝成一個士兵藏在身邊,應該還是有把握的,只要藏得好,不被人發現就是了。可是萬一被人發現了該怎麼辦呢!將軍出征,還帶著女眷,這恐怕于制度不合,況且女人在軍營里也多有不便,該怎麼辦呢?難不成為了燕紅放棄北伐,呂柘搖搖頭,這絕不可能。

瞻前顧後的想了半天,總也找不到一個萬全之策,呂柘不禁氣惱起來,去他媽的,北伐是一定要去的,既然燕紅給自己生了孩子,現在又無處可去,那就把她帶在身邊,這是自己的責任,推卸不得。至于出現意外,去他媽的,到時候再說。

想到這里,心中的煩惱頓時消散,守在燕紅的旁邊睡著了。

早上吃過飯,呂柘結算了店錢,領著燕紅走出客棧,一抬頭,只見胡三站在客棧門前,手里提著一把樸刀,肩上背著一個包袱。呂柘問道︰「是夫人讓你勸我回去的嗎?」

胡三搖搖頭,將手里的包袱交給呂柘,說道︰「夫人只讓我保護少爺周全。」

包袱里裝著幾件衣服,一件是燕紅的,其它的都是自己的,里面還有一些銀兩,大概是吳媽給夫人說了燕紅被潑皮調戲的事情,因此夫人才讓胡三來保護自己。

呂柘說道︰「你回去吧!我能照顧自己。」

胡三不說話,只是站在那里,看樣子是一定要跟在呂柘身邊了。呂柘就是討厭胡三這一點,什麼事都听夫人的安排,就像送燕紅離開這件事,其實他心里也有些不同的想法,但絕對不會違抗夫人的意願,最多也就是給自己通報個信息罷了。

呂柘知道也趕不走他,在鎮子上雇了一輛牛車,又給燕紅買了一件男人的衣服,乘車一路向北,穿過臨安城,直奔城外的運河碼頭,這里與長江水道相通,可直達鄂州。

在碼頭處尋了個地方吃過飯,又讓燕紅換上男人的衣服,燕紅問道︰「少爺,咱們這是要去那里?」呂柘說道︰「別問,只管跟在我身邊就是。」胡三卻什麼也不問,呂柘有些沉不住氣,說道︰「你還是回去吧!這一趟只怕去的遠,或者三兩年也不回臨安。」胡三說道︰「少爺想去哪里只管去,我只要護著你平安就是了。」呂柘在不多說,雇了船只,沿運河入長江水道,溯江而上,不幾日就來到鄂州。

鄂州沃野千里,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加之扼守長江水道,更有漢水可直達襄陽,戰略位置極高,朝廷不僅在這里駐有重兵,更是囤積大量的糧草軍需。只是此時宋金之間以淮水為界,鄂州的重要性就不如更加突前的襄陽,成為了襄陽的戰略後方。

戶部將各地上繳的糧草軍械在鄂州囤積,並派專人管理,呂柘就是被派到這個衙門里來,管事的是個戶部的侍郎,早就接到錢象祖的書信,知道呂柘不過是在這里中轉而已,並不給他分派差事,讓他在驛館里先歇下,明日隨運糧的船隊趕赴襄陽。

驛館里這時候住滿了人,大多是些各地運送糧草軍械的官員,閑著無事,就坐在一起閑聊,說的卻都是呂柘最關心的事情。

原來早在四月間,朝廷已經悄悄的不宣而戰,鎮江都統陳孝慶進攻泗州,接著又攻下虹縣,江州統制許進攻下新息縣,光州忠義軍孫成收復褒信縣。

金軍腐朽的似乎不堪一擊,形勢對于宋朝一片大好,朝廷這才頒布北伐詔書,除了歷數金國的罪狀之外,還奪回了秦檜的王爵,改其謚號忠獻為繆丑,呂柘大感痛快,秦檜這個王八蛋,早就該被從墓冢里挖出來鞭尸,韓侂冑此舉,真是大快人心。

至于北伐的軍事調遣,詔書上只是說任命吳曦為陝西、河東路招撫使,郭倪為山東、京、洛招撫使,趙淳、皇甫斌為京西北路招撫使、副使。呂柘心里明白,這就是要出動三路大軍,從三個方向攻擊金國了。

回到屋里,燕紅不安的問道︰「少爺,咱們這是要去打仗嗎?怎麼這里的人都在談論打仗的事。」呂柘點點頭,說道︰「你怕嗎?」

燕紅眨著眼楮,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沒有經歷過兵荒馬亂的歲月,只是听到那麼多的人在談論這件事,心里一陣陣的發慌,說不上是緊張還是害怕。

呂柘說道︰「你不要怕,跟在我身邊就好了。」

燕紅沉默的低下頭,最近發生的這些事,讓她已經不能在像從前那樣無憂無慮的對待生活,天真活潑的性格也漸漸變得木訥起來,戰爭是什麼她不清楚,但她心里很明白,離開了呂柘她根本就活不下去,說怕或者不怕又有什麼用。

胡三低著頭坐在屋子的一角,听到呂柘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吃驚的抬起頭,像是不認識呂柘一樣,疑惑的看著。呂柘在他身旁坐下,說道︰「我在朝廷里謀了個差事,過幾日就要到軍前去效力了,戰陣之上,刀槍無眼,生死的事情只能由天來定,你已經無法保護我的安全了,你還是回去吧!」

胡三猶豫著,終于還是說道︰「少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只是護著你平安。」

呂柘說道︰「你還是在想想吧!這可不是對付幾個潑皮無賴,縱然你本領在高,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你犯不著為了夫人的一句話搭上性命。」

胡三緩緩的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了。

第二天戶部就要送十船軍糧到襄陽,隨船押運的是個叫做薛敬的軍官,一臉的絡腮胡子,貌似凶狠的樣子,呂柘算是副押糧官,與薛敬一起率領一百名士兵押運糧草。

糧食已經裝好,呂柘領著胡三和燕紅上了船,薛敬站在船頭,看著呂柘帶著兩個家僕一樣的人上了船,一臉不屑的撇著嘴,說道︰「呂大人好生逍遙,咱們這趟是去運送軍糧,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卻帶著家僕隨行,倘若朝廷知道了,只怕不好交代。嘿嘿。」

看他並沒有深究的意思,呂柘也不願多事,陪笑著說了幾句客氣話,算是將這個茬子揭過去。薛敬看著燕紅走進船艙,說道︰「你這小廝倒是白淨的很,走路也輕佻,倒像是個娘們一般,嘿嘿。」

呂柘心想,你這家伙倒是眼毒,一眼就看出了燕紅的破綻,看來燕紅還是少在外面走動的好,讓燕紅在船艙里呆著,沒事不要隨便出來。

薛敬站在船頭,大聲喊道︰「兄弟們,扯帆啟程了。」船上的兵士們齊聲吶喊著,倒也有些聲勢,船夫扯起船帆,趁著風向襄陽而去。

呂柘站在船頭與薛敬攀談,薛敬似乎是嫉妒呂柘帶著兩個家僕,一副大戶人家做派,有心在他面前顯擺自己的正押糧官的身份,說道︰「如今朝廷已經向金人開戰,昨日听襄陽城催要軍糧的人說,皇甫大人已經率兵圍攻唐縣,破城已是指日可待,但這一路之上仍要提防金人的敗兵潰足,呂大人千萬不要貪圖與家僕享樂,誤了朝廷的差事。」

呂柘謙虛的說道︰「大人說的是,下官一定不會誤了朝廷的差事。」既然他想顯擺,呂柘就給足他面子,這樣他也就不會在刁難自己。

薛敬甚為滿意,哈哈的笑著,說道︰「也不是我多心,如今雖然戰事順利,也需提防萬一才對,我臨來之前,我大舅哥便曾對我說,莫要因此而疏忽了政事。」

呂柘問道︰「大人的大舅哥是……?」

薛敬得意的說道︰「便是樞密院的蘇大人。」說話時,一臉的自豪。

原來是蘇師旦的人,又問了幾句,才知道薛敬是蘇師旦第三房妾室的表弟,原本不過是什麼縣的都頭,趁著北伐的機會,弄到這里當個運糧官,算是進入朝廷品官的行列。

看著他得意揚揚的樣子,呂柘心中厭惡,只不過因為燕紅的事情,也只得恭維著說道︰「原來是蘇大人的內弟,失敬,失敬,這一趟能夠跟著大人辦差,實在是三生有幸。」臉上帶著笑,虛情假意的說著,在官場上歷練的久了,這一套看人說話的本事呂柘也練得頗有心得,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薛敬頗為高興,拍著呂柘的肩膀說道︰「兄弟放心,咱哥倆能在一處做事,那也是緣分,哥哥總不會讓兄弟受了委屈的。」親切的說著,仿佛跟呂柘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一路上太平無事,眼看著就要到襄陽城了,這天下午,突然有一條小船載著幾名軍士攔住去路,船上的一名軍官手里擎著一枚令牌,說道︰「奉京西北路招撫使趙大人命,從今日起,所有糧草一律運往唐縣軍前,有延誤期限者按軍法處置。」

薛敬站在船頭,說道︰「軍爺,我們這是前些日子起運的糧草,指明是要運到襄陽去的,還望軍爺高抬貴手,讓我們到襄陽去交糧。」

船上的軍官冷哼著說道︰「少嗦,襄陽城里的兵馬如今走了一半還多,都像你這樣將糧草運到襄陽了事,唐縣的仗還怎麼打。」慢慢的將船靠過來,跳上薛敬的船,從懷里取出一紙公文,說道︰「朝廷的軍令誰敢違抗,前面不遠處有了渡口,你們就在那里停靠,尋覓挑夫車馬,快些運糧到唐縣去吧!」

呂柘湊過來,只見公文上寫著軍糧改運的地點,並且限期五日內送到,上面蓋了招撫使趙淳的大印。只不過需要的挑夫和車輛需要自己尋覓,又無人安排口糧,這樣的軍令還真是蠻不講理。

薛敬不死心,從懷里取出一沓楮幣,交給那軍官,說道︰「軍爺,還望通融通融。」笑著將那軍官拉到船艙處,背著呂柘與那軍官竊竊私語。

兩人說了一陣話,那軍官說道︰「瞧你也是個懂道理的人,這樣的事情與我說來做什麼,我只是奉命在這里告訴過往的運糧船改在唐縣交糧,至于你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誤了差事也與我無關。」將那些楮幣裝入口袋,跳上小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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