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英國…
夜色籠罩,千星萬點,凌晨的鐘聲敲響,絢爛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燈紅酒綠,觥籌交錯,不論白天過著怎樣的生活,夜晚到來之時,退去了那層「人皮面具」,在這不夜城尋找著自己的位置。
賭城,娛樂城,一排排比肩而立,五彩的霓虹燈閃著絢爛的光芒,視線縮近,兩棟高樓之間有一條兩三米寬的暗巷。
「喵!」一只黑色野貓扒拉著剛從娛樂城運出來的垃圾,能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對美食的要求也高的離譜,一桌子飯菜性的動兩下,所以這里最不缺的就是剩飯剩菜,這可便宜了附近的野貓野狗,一個個吃的肥頭大耳,油光滿面,膩乎乎的爪子從塑料袋里扯出一條完整的深海魚,叼在嘴里晃晃悠悠往巷子深處竄去。
「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份,竟然還敢抵抗。」啪的一巴掌甩在女孩白皙的臉頰上,在空寂的巷子里尤為刺耳,女孩默默的挨下這一巴掌,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卻依舊立的筆直。
十四歲的展慕笛一身純白西服自賭城走出,干淨的色彩和這里酒池肉林的生活形成了鮮明對比,門口的保鏢彎下腰恭恭敬敬打開車門︰「小姐慢走。」
平靜的眸光瞥過堵在她車前的銀白色賓利︰「斯蒂芬,黃總人呢?」
跟在她身後一步左右的男人大約三四十歲,比展慕笛還高出十多公分,此時卻畢恭畢敬的垂著頭,有問有答,不敢有絲毫怠慢︰「回小姐話,屬下方才看到黃總拐進了那條小巷。」說著還抬手指了指。
凝神,腳步一轉,朝著巷子行去。
黃岩長得又矮又胖,不超過一米六的身高卻配著兩百多斤靛重,走起路來就像是圓鼓鼓的皮球,十個指頭帶著十枚金光閃閃的戒指,脖子上綁著拇指粗的金項鏈,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暴發戶似的。
啪!
又是一巴掌抽在女孩臉上,清晰可見的五指印一左一右極為對稱,還帶出幾條充血的紅痕︰「你若不從了我,我便毀了你。」
女孩咬緊下唇,指甲狠狠掐進肉里,借疼痛舒緩心底的憤怒。
「老子有的是錢。」手伸進口袋掏出一摞英鎊,抽了抽女孩的臉,「怎麼樣,只要你跟了我,這些都給你。」
女孩唇瓣咬出了血,她很清楚的知道,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這座不夜城只能算上不得台面的存在,但依舊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展慕笛雙手插兜倚牆而立,閑散的閉眼听著這出逼良為娼的戲碼。
女孩的沉默惹怒了黃岩,一把揪住女孩的頭發強硬的扯向自己懷中,肥腸般的嘴唇襲上女孩臉頰。
透明的淚水溢滿了眼眶,卻沒有一滴奪眶而出,女孩單腳後撤,腰部一低從黃岩胳膊肘下滑出。
黃岩輕挑眉梢,邪笑著朝女孩撲過去,似乎很享受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女孩來不及收拾凌亂的發絲,只得側身避開黃岩餓虎撲食之姿,背部抵上冰涼的牆壁,女孩神色變了變,左手邊兩米多深的垃圾坑,右手邊是娛樂城高聳入雲的院牆,前方是露著猙獰笑意的黃岩,女孩環住冰冷的雙臂,眼中堅定的光一閃而過。
奸笑一聲,黃岩晃悠著肥碩的腦袋一步步逼近︰「繼續跑啊!」
女孩干裂的唇瓣越發慘白,緊緊抿了抿,氣勢洶洶的沖向黃岩,黃岩危險的眯著眼,此時看到女孩同歸于盡般的氣勢,倒有些許害怕,猥瑣的動作有了瞬間的停滯,也正因為這幾秒的空當,女孩筆直的沖進他懷里,兩只拳頭接連不斷擂上黃岩下月復,竟帶著一股不死不休的狠意。
展慕笛站在一邊看著女孩扁人的動作干淨利落毫不留情,嘴角扯出一絲算不得溫暖的笑容。
黃岩吃痛,彎腰捂著下月復不斷嚎叫,女孩扶著牆走了幾步,剛才那一頓猛擊用去了她三分之二的力氣,此時只能勉強維持站立的姿態,數天以來顆粒未進,導致她眼前涌現出陣陣黑霧。
黃岩咬牙切齒忍住疼痛,惡狼般的眸子牢牢鎖定女孩瘦弱的背影,手腕翻轉,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出現在掌心,黃岩陰狠的掛著笑,舉刀刺向女孩後心…。
女孩似乎沒留意到身後的危機,只是強撐著無力的身軀一步步走出巷子,見此,黃岩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郁…。
展慕笛跨步而出,平靜的神色未曾有絲毫改變,腳下的步子看似緩慢,卻在匕首快要刺上女孩時恰好趕到。
女孩察覺到身後突然多出一人,扭頭看去,只見黃岩面色扭曲,而他的手腕被一名純白天使牢牢握在掌心,之所以認為她是天使,因為女孩剛好撞進了她那雙無欲無波無求的眸底,在一個呆久了,骯髒的東西見識了許多,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純潔的眼眸。
「殺了他。」就在女孩呆愣的時候,展慕笛一手抽出黃岩緊握的匕首扔到女孩腳下,紅唇一張一合,端是凍死人的冰冷。
「什麼?」女孩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問道。
「殺了他。」展慕笛看向女孩,分明是一副孩童的模樣,嘴里說出的卻是狠辣無比的語言。
女孩咬了咬唇,目光灼灼的看著展慕笛,半晌後,彎腰撿起腳邊的匕首,一步步走向黃岩,堅定的步伐像是死神的催命符,一聲聲敲擊在黃岩的心上,黃岩這才慌了,驚恐的扒著展慕笛的衣角︰「展少主,你不能…。殺了我燕尊主不會放過你的。」
展慕笛淡淡的瞥他一眼︰「黃岩,你覺得…你有那麼重要嗎?」
黃岩張張嘴欲說話,一把冰冷的匕首卻在這時刺進了他胸口,結束了他充滿罪惡的一生。
展慕笛抱著手臂靜靜的看著,女孩那狠絕的一刀讓她尤為滿意︰「你叫什麼?」
「丁芳若。」女孩左手還握著滴血的匕首,鮮紅的血液匯聚在腳邊,親手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那種怪異的感覺使她的身軀不已。
「要跟我走嗎?」展慕笛伸出手,直視著丁芳若的雙眼問道。
堅定不移的點點頭,丁芳若將自己瘦弱的手掌放進展慕笛的手心︰「當然!」
展慕笛勾唇笑了笑,攥緊丁芳若的手掌走出了陰暗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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