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躍動,一靜謐,邪魅男子細白手掌接過護衛遞上的茶盞,縷縷熱氣騰空,水面飄著幾片女敕綠茶葉,淡淡的茶香縈繞,淺飲一口,通體舒暢︰「她是你們的主子?」這話自然是對著丁芳若的。
「怎麼,不像嗎?」蛇肉可是高蛋白,丁芳若眯著眼一副享受的模樣。
展慕笛自白熾手中接過流油的蛇肉,取代了他的位置︰「熾,你先去吃,一會換我。」
邪魅男子語結,一干主僕怔愣的看著展慕笛,顛覆啊!
「你確定?」
丁芳若白眼一翻,不悅的回道︰「有句話之前我還不咋信,現在我徹底信了。」
「什麼話?」邪魅男子眉梢一挑。
意味深長的打量著他,丁芳若接上道︰「智商和外貌永遠無法兩全。」難道她會認錯自個主子嗎。
邪魅男子眨眨眼,兩道劍眉幾乎要緊密接觸了,扭頭看向身後的護衛,那意思是︰啥意思,知道不?
一眾護衛大眼瞪小眼,腦袋甩的飛快,鬼知道啥意思。
展慕笛撿起兩根小臂粗的木柴丟進火里,洞溫度不斷攀高,再看了看水清奕,臉色比方才好上許多,額上的冷汗亦散去不少。
「不知幾位要去往何處?」邪魅男子以手支頭,側著身躺在石床上,吃了之前的虧,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在下是去參加鳳天的武林大會,幾位也是嗎?」
武林大會?丁芳若來了興趣,一雙眼楮 亮 亮的。
听琴論劍華山中,煮酒江湖話情仇。
是非恩怨隨風去,我與知己共展顏。
仗劍江湖,把酒臨風,問天下誰是英雄?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丁芳若頂著一副瘦弱的身板,卻是實打實的武俠迷,
英雄不會從天而降,在平凡中誕生的英雄才是真正的勇者,懂得了路途的不易才會更加珍惜,正應了那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一如當初的丁芳若,從社會的最底層爬起,一步步登上頂峰,其中的酸楚無從得知。
所謂武林大會,不就是各路英雄齊聚一堂的盛會,而這樣的場面怎麼能少的了她呢。「尊主。」丁芳若揚起水泡泡的大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展慕笛。
「二貨。♀」白熾無奈撫額,平日里挺正常一姑娘,一听到打架斗毆的咋興趣就那麼大呢,瞅瞅她那雙眼,左眼寫個殘忍的殘,右眼寫個粗暴的暴,整個兒一新時代恐怖分子,還屬于領導級別的那種,「你敢再不靠譜點嗎?」他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游山玩水的。
丁芳若昂頭反譏︰「那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白熾答曰︰「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要找啊?」
「腦袋上叉根天線就以為自個是雷達了呀?」丁芳若伸出玉手撥弄著白熾固發的簪子,「充其量你也就是一金龜子。」龍鳳大陸三個國家,每個國家有數以千計的城鎮,每個城鎮又有數不清的村落,而尋找幾個身份不祥,性命不祥,年齡不祥的人比大海撈針還難,就算是整天騎著汗血寶馬也好不到哪去。
騷包至極的撫著臉部輪廓,白熾自戀的說道︰「你見過這麼帥的金龜子?」
展慕笛失笑,熠熠生輝的明眸看著兩人互掐。
「衰,你很衰,衰神附體的衰。」
「丁芳若。」
「干嘛?你也覺得我的名字朗朗上口。」
「我呸!自戀」
「我呸呸!本小姐還就自戀了,怎麼滴吧。」
「我呸呸呸…」
唇槍舌劍,熱火朝天,展慕笛嘴角上咧的笑意越發明朗,倒也不擔心他們吵出仇來,一家人拌拌嘴,吵吵架總是正常的,而他們這一大家子就屬于那種越吵感情越好的類型,若有外敵入侵,槍炮口會瞬間轉換方向,一致對外。
久而久之,展慕笛也就默許了他們平日里一些無關痛癢的拌嘴。
可展慕笛習慣成自然,其他人卻適應得了,邪魅男子感覺額上的青筋一條條爆出,不可思議的瞪大閃著魅光的眸子,這就吵起來了?
「你的智商跟你的長相一樣的隨便,要衛星沒衛星,要電腦沒電腦的破時代,你是想憑你那兩條蛤蟆腿來找人嗎?」丁芳若氣極,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
「蛤蟆腿怎麼了,蛤蟆一蹦三尺靠的就是蛤蟆腿,難不成要靠智商嗎。」白熾哼哼唧唧回嘴,「再說了,蛤蟆腿還補鈣呢。」
「補鈣?往下補的吧?」
「那你說怎麼辦?」白熾眼角抽搐,徹底放棄了和丁芳若拌嘴這項技術活兒,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唯有和丁芳若吵架這一行,甭說狀元,能出個秀才也算得上奇跡降臨了。
「咱不找他們,就不能讓他們自個來找咱嗎?」
白熾又問道︰「咋才能讓他們找上門啊?」
丁芳若眨了眨眼,半晌沒回過神來︰「你老實告訴我,你的服裝公司虧本兒了多少?」
白熾古怪的瞥她一眼,他們不是再聊正事嗎,怎麼忽然跑到他的服裝公司上去了?
展慕笛唇角溢出一串空靈的笑聲,本就絕美的容顏添上了幾分人味兒,不似之前那般難以親近︰「熾啊,你的服裝公司從來都不做廣告的嗎?」
「廣告?」他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廣告的最終目的可不就是傳遞信息嘛。
「況且,有那麼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遇到這種湊熱鬧的事還不巴巴的往上湊。」丁芳若咬牙切齒的念叨著,「尤其是某個殺千刀的。」
白熾咧著嘴陰森森的笑道︰「可不是嘛。」
外面的雪花依舊飄揚,展慕笛問道︰「我們的目的地確定了嗎?」
「武林大會。」兩人異口同聲,這次倒是極有默契。
展慕笛無奈的笑了笑,大伙兒都積了一肚子怨氣,不散散也不成,都是生死相托的伙伴,該怎麼做大家心里都有數。
「既然你們也要去武林大會,不去和在下一道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邪魅男子從護衛手中接過一方錦帕,擦拭著手掌。
「好啊!」展慕笛朱唇輕啟,淡淡的應和道,一汪水眸幽深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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