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女神之盛世美人魚 第一百零三節︰觀樂園賞樂會的意外

作者 ︰ 蝶隱青薇

洛淇看著他的背影頓時無力跌坐在地上︰輪回的仇恨、這個不甘示弱的自己,一切仿佛又回到前朝的模樣。如果一切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那麼重來一次又有什麼意義。

洛淇想著不禁紅了眼眶。尉車遲所說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念及尉車遲這個名字,洛淇倒想起了御兵大將軍尉車高。這位人稱的風雲大將軍,自己和他並無交集,也不曾見過面,倒是因他和听櫻相識,才有了往後的主僕情。洛淇不禁想起這一段緣由︰

進宮兩年後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賞樂會,老祖太後、大王攜一眾親眷在觀樂園里舉辦。

會上眾妃都會為大王表演自己最拿手的技藝,以博大王的歡心。洛淇向來對此不放在心上,但因剛出生的小公主不會說話,朝中人閑言碎語不斷,洛淇迫于壓力也不得不獻舞一支。

觀樂園里大王為了她的舞蹈特地命人修建了一座新的舞台。它孤獨地高聳在觀樂園中,洛淇看著它卻不寒而栗,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也只得硬著頭皮踏了上去。

在一群舞姬包圍中間,她像被囚在水池中的魚,寂寥呼吸。她看著台下那些睜大的雙眼,有嫉妒的、有崇拜的、有鄙夷的,那些眼光被她們的主人傾注了太多復雜的情緒,都不是心底里最真實的情感。唯有達蘭圖,達蘭圖的眼光里有感動、愛憐、自責,他看得到洛淇的努力,也看得到洛淇的不自由。

當洛淇的目光和他交匯時,眼里卻滿是愧疚。從前到現在,她都只是為了報復東門空才來到達蘭圖身邊。

甚至康安,也是自己復仇的產物。那日,達蘭圖又從噩夢中醒來,接連幾天如此,達蘭圖被夢魘折磨得難以忍受,便叫來國師東門空為他在寢殿偏廳里誦經安神。洛淇為了報復為了讓他悔恨,當晚與達蘭圖纏綿至深,**之合中的快感有一半源自想象東門空此刻坐立難安的心境。

洛淇心不在焉地跳著舞,默然中听到台柱有咿呀晃動的聲響,她眼神四下掃射一番,耳邊突然有一個很虛弱的男聲在吃力地喊道︰「快……快走!」像是因為身體支撐著什麼而艱難地將話語從喉頭擠出,而看一眼周圍的人,卻像什麼也沒听到一樣,依然面含微笑地跳著。

可是洛淇不斷想起第一眼看到這座舞台時的不安,于是顧不得那麼多了,洛淇從舞姬群中走出,抓住台邊一條紅色的布幔滑了下來。

台下的人不明所以,洛淇看到王後眼神里異樣的惱怒。

當洛淇安然落地的一瞬,高高的舞台突然轟然坍塌,用于支撐舞台的支架、滾木等在空中支離破碎。

台上的人驚慌地尖叫,在跌落地過程中無力地掙扎;台下的人也紛紛慌亂起身。在舞台倒地時發出如雷鳴般駭人的聲響中,洛淇回頭看了一眼,她發現在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竟然以不可思議地慢動作進行著,以至于她看得到墜落的人臉上的驚懼、恐慌,每一寸每一厘絕望地蔓延著。在這些人中,洛淇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墜落。他的臉上沒有恐懼,卻是無力回天的遺憾,仿佛預知一切的發生卻無能為力的挫敗。他就是剛才那個提醒自己的人嗎?

直到他砰然墜在堅硬無比的瀝青石板上,洛淇的心開始被恐懼、心悸、驚詫襲擊。她完全僵住了,難以想象自己如果遲疑一秒鐘,那麼遭此災禍的便有自己。

在慌亂的人群中達蘭圖奔了過來,抱住洛淇,問她︰「你沒事吧?」

洛淇木然搖搖頭。

萬俟怡和隨後走過來,表情里一絲嫉恨、一絲功虧一簣的失落,只對大王說道︰「大王,你還好嗎,沒嚇到吧?」

洛淇明白了,完全明白了。為什麼中秋會之前人們的閑言碎語會突然冒出來,為什麼怡和沒有阻止大王為自己修建這座舞台,為什麼怡和極力要求自己必須在中秋賞樂會上跳一支舞。萬俟怡和是要自己死!

果然,不出當晚,怡和借這個由頭,說她是紅顏禍水、不祥之物,引誘大王大肆浪費不說,還在中秋吉日惹出這麼大的禍端,鬧出十幾條人命,當中還有一個當朝大將軍。當然,洛淇並沒有來得及听說這位將軍是何許人,已經被宣判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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