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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听說你去了陳府。」蘇微走進,看到蘇恆失魂落魄的樣子,見他身後也沒有蘇柳的影子便放心下來了,但心里還是有些不滿,不過是畫了幾件衣服罷了,有什麼好的。
「微兒,柳兒她不願意回來,爹是不是很失敗。」蘇恆看著蘇微有些無奈的開口,蘇微成熟懂事,也有些手段,可惜不是個兒子啊,他蘇家的家業還是要交到兒子手中才行,這樣想著,蘇恆便繞開蘇微前走去。
「老爺,老爺,不好了,夫人羊水破了。」一個慌慌張張的丫鬟跑進府,追到了蘇恆跪下說道,身上還有少許痕跡。
「什麼,羊水破了。」蘇恆有些站不穩,還是被蘇微給扶住了。
「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請產婆。」蘇微皺眉,于氏才懷孕八個多月,這是早產啊。
「快,來幾個人,先把我娘抬進府里。」蘇微揮手,一點都不慌張。
很快,于氏衣裙都被血染紅了,家丁抬著她,她一邊撕心裂肺的慘叫,叫的蘇微心頭發顫。
「我兒子要出生了,我兒子要出生了。」蘇恆反應過來,就是大步朝于氏的院子走去,產婆是早就找好的,所以很快就來了。
丫鬟們進進出出的,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
「夫人,用力啊,用力啊。」產婆一邊擦了于氏的汗水,一邊看著于氏的褪下,只見這一個頭出來了,她便更加鼓勵于氏了。
「啊……都是這個孩子害了我,害的我受苦,到現在還不出來。」于氏被痛的快暈厥過去,孩子就是還沒出來,產婆一直叫她用力,她又不是沒用力。
「夫人,快用力,用力,不然小公子就要憋死了啊。」產婆也著急,像嬰兒這樣卡著,要是再不出來,就要窒息而死了,何況還是一個不足月的早產兒。
「啊……不可以,不可以,為了這個兒子,我受了八個月的委屈,一定要生下來,這樣才能趕走那些賤人,啊啊……」于氏咬牙,一臉的狠毒之色,指尖掐進肉里,她拼盡所有力氣,只感覺一個東西一下子滑了出來。
「哇……」一陣細小的啼哭聲音傳來,嬰兒很快被產婆包著抱了了出去,于氏喘著氣,只听見產婆歡快的道喜聲。
「恭喜蘇老爺,是個公子。」
「哈哈哈,我有兒子了,我蘇恆終于有兒子了。」于氏听著蘇恆欣喜若狂的聲音勾唇,終于是不負努力,是個兒子啊,真好,得到了確定答案,于氏才昏了過去。
但是她生了一個兒子,蘇恆自然是不會虧待她的,蘇微看著那皺巴巴難看的嬰兒也放心下來,是個兒子就好。
隔天,蘇恆有了兒子的事情就傳了出來,同樣的陳府也知道了。
「哼,那樣的人也配有兒子,老天真是不長眼。」陳遠安氣呼呼的一拍桌子說道,在他看來,蘇恆那樣的人是不配有兒子的,可是他就是有了兒子了。
「那是個早產兒,我看是難養啊。」陳母嘆了口氣,早產的孩子先天就疾病多,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呢!
「外婆舅舅,你們就別嘆氣了,他有沒有兒子跟我們都沒有關系,現在娘懷孕了,要好好照顧娘,照顧好娘肚子里的弟弟才是正事。」蘇柳倒是沒什麼感覺,蘇恆有沒有兒子她都不在意,不過有了正好,這樣蘇恆在她身上的心眼就會少些。
「你怎麼就知道是弟弟,萬一是妹妹呢!」陳母打趣到,蘇柳老是說弟弟弟弟的,搞定大家都認為陳氏肚子里的是弟弟了。
「兒子女兒都一樣的,只要我晴芳生的,我都愛。」蕭山傻呵呵的笑著,這些天一直沉侵在為人父的喜悅當中。
「我看娘這脈搏啊,應該是雙胞胎才對,總有一個是弟弟嘛。」蘇柳笑道,陳氏的脈搏像是懷了兩個,只是現在月份太小,還不能完全確定。
「能有一個娘就知足了,還奢望兩個呢!」陳氏笑道,如今心里的氣消了大半,知曉自己懷孕了不能動氣,她便不去想那些事情,只關心肚子里的孩子。
「一定是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蘇柳微笑,生個龍鳳胎,這樣最好了。
「咱們的柳兒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就像柳兒說的,一定的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我們晴芳心好,老天爺都看著勒!」陳母笑呵呵的說道。
「舅舅,我新畫的樣式已經畫好了,你跟我來拿一下。」蘇柳站起身,她昨天連夜畫出來的樣式,正準備給陳遠安,也順便叫陳遠安帶她去京城的各處酒樓看看,酒樓她要早早準備,越快開起來越好。
「好 1!」陳遠安站起身,笑著跟著蘇柳走去。
「柳兒,真不知道你腦袋瓜子里面裝些什麼,這些樣式一件比一件漂亮。」陳遠安拿了樣式之後贊不絕口,模著蘇柳的頭笑道。
「舅舅砸開柳兒的腦袋看看不就知道了。」蘇柳笑著打趣。
「你這丫頭。」陳遠安笑著沒話可說。
「舅舅,你今天帶柳兒出去走走唄,柳兒想去酒樓吃飯。」蘇柳把樣式給了陳遠安之後揚著頭問道,如今她還太小了,說的很多話會沒有力量,但是陳遠安就不同了。
「又想著那舅舅當槍桿了吧。」陳遠安笑著開口,知道蘇柳肯定是有了什麼心想法,就連入股分成這樣的方式都想的出來,還有什麼是她想不出來的。
「柳兒不會讓舅舅吃虧哦!」蘇柳仰著頭,一臉精笑,她已經決定了,陳府是她的靠山,只有靠山強大了她才會好,所以開酒樓她想到的第一個就是拉陳遠安入股。
「行,就算舅舅吃虧,舅舅也心甘情願的。」陳遠安這話說的的確是心甘情願的,他知道蘇柳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會做什麼,只是在蘇柳需要的他做什麼的時候去做。
「謝謝舅舅。」蘇柳心頭微微一澀,這就是親人,這才是親人。
蘇柳跟陳氏打了聲招呼才跟著陳遠安出門,蕭山本來也要去,說他是蘇柳的爹,要去保護蘇柳,他擔心蘇柳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