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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胡說,我敢說在十日以內會發生一場地震,地內會裂開一條大縫隙,會死好多人,房屋也會倒塌,會……」蘇柳想到那些場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她就忍不住流淚,而她最擔心的,就是她什麼也做不了。
「蘇柳,你當真以為本皇子不敢殺了你。」眼見已經有士兵躁動了,齊紫銘一把拔出劍,劍指蘇柳。
「今天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要說,這不是什麼好現象,這是災難。」蘇柳從蕭山懷里掙月兌跳下馬大聲叫道。
「妖言惑眾,該當何罪。」齊紫銘一劍指天,大聲喝道。
「是男子者,以砍頭示眾,女子,則是以發代之。」玉瓊沉下臉,看了一臉蘇柳,一臉的失望,但是若是看到她死,他也是無法做到無視的。
「以發代之。」
底下的士兵一個個手拿長毛,異口同聲的喊道,那聲音,氣若山河,直破蒼穹。
「將軍,還請……」蕭山見大家一心要讓蘇柳以發代之,心里一驚,就跪了下來,話沒有說完,就被玉瓊揮手打斷了。
「來人,把蘇柳給本皇子帶上來。」齊紫銘一揮手,就有幾名士兵下去押著蘇柳走到他跟前,蘇柳抬起頭,第一次沒有任何害怕的與他對視。
「拿刀來。」齊紫銘皺眉,情勢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恐慌在民眾蔓延的,所以蘇柳,他不得不那麼做。
「我說的都是真的。」蘇柳看著齊紫銘,她知道他不想引起恐慌,可是哪怕相信她一點點都好啊。
「斬!」一個斬字落下,。蘇柳的頭發被解開,留了一頭及腰的長發,就在瞬間被削斷了,蘇柳都能感覺到銳利的刀鋒劃過脖子的氣流,她怕,心更怕。
「把她給我送回去,嚴加看管,本皇子不想在听到什麼流言了。’」齊紫銘扔掉了大刀說道。
「是,屬下一定會看好她,一定不會再讓她出馬車一步。」蕭山如獲大赦,頭發沒了可以蓄,若是命沒了,可就回不來了。
他擔心蘇柳再說出什麼刺激到三皇子的話,趕緊抱起蘇柳翻身上馬,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馬車而去。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管是是不是好的征兆,但肯定不會是不祥之兆。」齊紫銘見士兵們議論紛紛,各有不同,有的對蘇柳的話半信半疑,心里惶惶的,有的則是相信那是好的征兆,一臉平靜無色。
「起程。」玉瓊沉下臉嘆了口氣,一聲令下,停留了一會兒的大軍就立刻起程了。
玉瓊擔心玉謹涼像蘇柳那樣出言惹下大禍,便讓玉謹涼離他們遠了幾個軍營的士兵。
這樣也剛好隔開了三皇子跟他們,走在前方的就只剩下玉瓊跟齊紫銘了。
蕭山自然是如他說的那樣,一路伴隨在蘇柳馬車左右,沒有離開半步。
「瑾涼,你說她說的會是真的嗎?」敏靜與玉謹涼同步而行,便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認為呢!」玉謹涼皺眉,說相信嗎?他不想相信那是真的,若是說不信,但是他心里明明有個聲音在吶喊,相信她,相信她!
「我覺得十有**。」敏靜在十里香學了兩年的廚藝,正準備找她比試的時候打戰了,但是她對蘇柳認同卻是大有不同,能夠開的起酒樓,又會一身醫術,還有一身好廚藝,都讓她不得不佩服她。
比試的事情她隨著時間也漸漸沒了剛開始那樣的狂熱了,因為時間,沉澱了一個人心的躁動,讓她明白,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別人搶不走,她相信這次打仗之後,他跟她的關系已經改變了。
「我也相信,但是什麼都別說,拭目以待吧。」玉謹涼嘆了口氣,那可是數千百條上萬的人命啊,但是他能怎麼辦,他不但是少將軍,還是一個兒子,玉家不能沒有他。
「要是真應了她說的,那真是……」敏靜說不下去了,她不希望回事那樣,看了看玉謹涼,沒有再說下去。
「靜兒。」玉謹涼突然開口。
「什麼。」敏靜心里微微激動著,不知道是不是那次之後,他與她的關系變得很奇怪,像戀人又不像。
「等你十六了,我娶你。」玉謹涼說出了心中的話,那日兩人只身上路去三皇子那里,路上遇雪災,他發燒昏迷,她為了救自己不惜自己的聲譽,與他坦誠相對,雖然昏迷了,但是他還是有意識的。
「瑾涼,我要的是你愛我,而不是因為我救了你娶我,那日要是換了別人,我也會救的。」敏靜心里感動,但是她沒有點頭,她有自己的尊嚴,若不是愛,娶她干什麼。
玉謹涼看了敏靜一眼,沒在說話。
敏靜心里有些難過,似乎感情路要比她想的艱難許多。
馬車之內,綠蔭看著出去一趟回來就沒在說過話的蘇柳心急,但是又什麼也做不了。
「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啊,別嚇綠蔭,你跟綠蔭說句話好不好,一句也行啊。」綠蔭著急的都快哭了,她隱約也听到了些,但是都不清楚,蕭山也只是讓她照顧好蘇柳,其他什麼也沒說。
「我沒事,別擔心。」蘇柳抬起頭看著綠蔭,面前扯出一個微笑,三天了,她把自己封閉了三天,每天不吃也不喝,但是綠蔭對她的關心是實實在在的。
每天會給她喂水喂干糧,為她擔心。
蘇柳也想明白了,該發生的她阻止不了,她也不是神,沒那麼的本事,既然都阻止不了,為什麼要虐待自己呢。
「太好了,你終于肯跟綠蔭說話了。」綠蔭喜極而泣,三天不見蘇柳說一句話嗎,都快嚇死她了。
「好了,我沒事了,給我弄點吃的來,我餓了。」就快到京城了,她可不想讓陳氏看到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好,綠蔭這就去告訴大將。」綠蔭一喜,掀開車簾就告訴蕭山蘇柳餓了,要吃東西。
蕭山心里松了口氣,皺眉苦臉的眉頭終于展開,他不善言辭,也不知道說什麼,每天看著蘇柳只吃了一點點就死活不肯吃,他心疼的要命。